达维徳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的声音,而是径直从柜子中找到了小丑口中的那一管淡绿色的诡异试剂。
是这个没错了。
让蝙蝠侠变成狂笑的试剂。
[达维徳?]
达维徳面上闪过些许犹豫,却还是拔下了针管帽,毫不留情地将那管试剂插。进了自己的手臂。
针头碰到他的血管便自动将所有的液体压进了血管,冰凉的液体寒冷的就像是刚从冰柜中拿出来,冷得令人根本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啧。
小丑不满地啧了啧唇:真无趣。我最讨厌这种戏码了。
停下来。你满意了吗?快点让那个该死的开关停下来!
连针管中最后一滴液体都已经被注射进了体内,达维徳一双猩红的眼眸注视着角落里的监控器。
那铁块降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啊哈?
小丑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说我许下承诺就要遵守了?我可是小丑啊!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达维徳飞快地回过头,寻找着室内别的地方会不会藏有所谓的停止按钮。
他不敢对上布鲁斯的视线,生怕那双蓝眸中的失望会灼伤他。
达维徳深吸了一口气,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那管试剂正在一点点起作用。
而且这样的画面一点都不让我满意。等死吧,小蝙蝠,你猜猜你死了以后,你的小白兔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他可能会到处杀人,把哥谭毁个一干二净呢~
第48章大恶魔4
达维徳一拳再次击打在钢化玻璃上。
这一次玻璃上不仅留下了血迹,还留下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细小裂缝。
小丑的针剂对他的影响很大,眼白处已经布满了血丝。
看起来狰狞可怖。
啊看起来已经起作用了呢。
小丑小声笑了起来:好像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点。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小蝙蝠。
带在针刺的铁块突然在距离蝙蝠侠鼻尖一英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甚至打开了钢化玻璃的开关:毒素会让人失去理智呃,不不不,只是会无限放大人心中最疯狂的想法。那只是些小小的想法,蝙蝠侠,不过那些小小的想法大部分都包括了杀死你。
你会怎么做呢?你的小情人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你要帮他解决这一切吗?这不算是杀人,你只是终结了他的痛苦,这是帮了他...
他越说,越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一样,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达维徳的皮肤变得愈发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樱色的薄唇红的像血一样。
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抗争着这样的变化。
他弯下腰,却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极力捂住的薄唇露出几声低沉的笑声。
他紧紧皱着眉头,咬紧了下唇。
挣扎着站起身,颤抖地手解开布鲁斯身上的束缚。
不要想着把他带回去治疗了,没有治疗的方法,再加上这间屋子已经全部加固过一遍了,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只有当你们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打开门。
小丑兴致勃勃地撑起下巴注视着监控镜头上的画面,他们的表情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愉悦。
但画面突然闪了两下,麦克风也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
咦?
小丑疑惑地拉了拉电线。
达维徳
手臂终于被释放,布鲁斯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他的大脑催促着他让他快点找到一个解决当前难题的方式,但他不知道。
他甚至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样的谎话都说不出口。
别难过。
达维徳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角:笑一笑,还没有那么糟糕。
他低下头吻了吻蝙蝠侠黑色头盔额头的位置:我说过会保护好你的,别担心。
只是他不停颤抖的手和明显不正常的肤色状态看起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布鲁斯握住了他的手,指骨的部分正在不停地向外渗着血。
腰带中有些以防万一的止血喷雾,他喷在了达维徳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询问道:还疼吗?
达维徳勾唇笑了笑,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傻。
布鲁斯掐了掐他的脸颊:那玻璃你怎么可能能打碎,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布鲁斯垂下眼眸,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将达维徳一把揽进了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总会这样的,身边的人被波及到,搞成这样。
他想起他关于亲吻额头的话,垂下眸吻了吻他的额头:会有办法的。
他腰带中还有些镇定剂,也为达维徳打了一支。
达维徳朝着蝙蝠侠笑了笑:听着,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他拿起束缚地皮带捆扎在了自己的脚踝上,眼尾泛起艳丽的红色。
不知道毒剂究竟刺激了他什么样的疯狂,薄唇中露出几声低笑,他在布鲁斯的注视下将自己困束好,只剩下一只手一粒粒解开睡衣的扣子。
他抬起头对上布鲁斯疑惑的目光:反正也要这样把我捆起来以免我真的做出什么事情。要不现在趁我还有理智来一炮?可以让你在上面。
布鲁斯:?
他根本猜不到达维徳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身正气蝙蝠侠迅速帮他重新扣了扣子又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别闹,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只要是毒剂就一定会有解药,卢有人可以帮我们。
真的不要嘛?
达维徳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可是你唯一的反攻机会。
布鲁斯尴尬地轻咳一声,摇着头拒绝了他:不要!
好吧。
达维徳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温柔,坐起身,攀住了蝙蝠侠的肩头。
一双带着血丝的红眸看着布鲁斯,牵起了他的手:我怕之后没有机会再说了,布鲁斯。我爱你,你知道吧?
我知道。
布鲁斯的眸色闪了闪,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还有机会的,出去再告诉我这些,达维徳,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达维徳摇了摇头,却依旧在笑。
那大概是毒剂的影响。
他的手臂环住了布鲁斯的腰,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喜欢哭,布鲁斯。哭泣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懦弱的示弱行为
其实我已经很少会受伤了。
他歪着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像是非常意外它依旧没有要愈合的趋势。
但我很怕疼。
你知道的。
我知道。
布鲁斯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眼角:你从小就这样,对疼痛很敏感,但你从小就是个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