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尚书这话就错了,我们这是到了时间才从礼部出门的,不像你,户部想走就走。
幕南久按道理说应该耶和李尚书一块过来,但看模样他就与唐时安合不来,便早走一步,先来了酒楼。
这就是你看好的学生,新科探花前途无量啊。秋尚书似乎不知道唐时安这个人,那看来文沐的姑姑是没有说起过他,原本他都准备好了说辞,等秋尚书认出他,就把这套说辞说出来,现在来看是不用了。
学生见过秋大人。
诶,都说了是私下聚会,不必要把官场上的一套搬下来,虚礼就免了。秋尚书摆了摆手。
时安,老秋说的不错,虚礼就免了,我们来是谈正事的,现在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李尚书带着唐时安落了座,然后给秋尚书递了一个眼神,让他把事宜告知唐时安。
唐主事,按照辈分我也叫你一声时安,这次来主要是和你说说要办的事。秋尚书先是套了一个近乎,户部掌朝廷钱财,其间的好处自然不会少,所以我们这都是在其中谋些蝇头小利就足够在京城的开销。
蝇头小利?唐时安心中暗想,比起整个国家这些钱当然不算什么,但把这些钱分给个人,怕就是天降横财才对。
不知道大人所说的营生究竟是什么?
秋尚书听唐时安这么问,先是笑了笑,年轻人,谨慎些不错。这营生,自然是官营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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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外派
唐时安听到这个词,像是被吓住了似的,不敢言语。官营的东西都是举国上下所有人都需要的,不买不行,这也是国库处税收外重要的收入来源。
怎么这就被吓住了?秋尚书也算是给唐时安一些喘息的机会,贩卖私盐在民间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小打小闹,像他们这种大规模的贩卖也是头一份。
贩卖私盐的罪行不是要杀头的吗?唐时安略带惶恐的声音取悦了在座的三个人,会害怕才是好事,会害怕就代表会小心。
也不尽然,看贩卖的数量,但这盐是从户部出去的,别人想查来源也查不到。秋尚书这么说也没错,户部在他的掌管下,这些物品账目作假也是简单,除非皇上要彻查六部,那么还有可能被发现。
但彻查六部并非小事,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么得罪人的事可没人愿意做。毕竟在朝中当官的,没有几个人是能保证自己真得干净。
那此事要是被发现,岂不是
要是真这么容易被发现,我们也不会拿命来赌。不怕给你透底,这件事上面还有人担着,不必多虑。李尚书在一边添油加火,同时给幕南久使眼色,让他赶紧劝说。
要真出了事,我们这些人都跑不来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算不到你头上。幕南久虽不情愿,但还是开了口,荣华富贵想要一蹴而就,不冒险是不可能的。
随着几人的劝说,唐时安慢慢卸下忐忑,不知几位大人要学生做什么?
李尚书倒了杯酒过去,不是什么大事,这次我们在外面有一笔生意的链子断了,就是之前的章然办的那一件。而我们现在又无人手可用,因此需要你跑上一趟。
可是我如今也出不得京城。此事一看就要出京办理,但若没有皇上的旨意,哪又是那么容易出京的。
这不必担心,三年两场的童试正开始举行,有需要礼部的人前去。礼部负责科考,自不会一直在京城,各地的童试也是科举试中重要的一场,有时候需要礼部的官员去巡查,怕出现科举舞弊之事。
那需要学生怎么做?连出京的由头都准备好了,可见早有谋划。
不难,只需要你运送这批私盐到了地方,联系上这些人把东西交给他们并保护他们转移到新的地方就是。运送私盐没个靠谱的人去他们都不放心,尤其是自己以前的下属被紧盯着的情况下。
可出京必会排查这些东西,万一被发现该如何是好。这从户部运出去,在京城里还好说,出京城的门这士兵检不检查就不好说了。
自然不会让你大摇大摆的送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做好伪装,城门口的检查其实很松散,你要是亮出自己官员的身份,他们自不会多为难。这出城检查一向不严,除了有特殊命令的情况下,多是不会查看官员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不知道大人要学生去的地方是哪里?江南属于富庶之地,他们必不会到这地界去。
宁州。宁州属西南方向,论贫穷程度和西北一带一样,因为土地贫瘠,有气候不佳,比不得其他地方富庶。
大人请放心,学生一定办好此事。唐时安拿了酒杯想他们敬酒,算是表了立场。
好,就等着时安这句话,等时安你回了京城,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这场宴请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唐时安回去的路上便在沉思,宁州这个地方并没有被白冉星提到过,之前白冉星收集的证据零零散散都是指向西北一带。
既然这么迫切的情况下要他去宁州,那么肯定宁州比较重要。宁州贫瘠,但也是一位王爷的封地,但并不是成王。成王的封地在西北,所以白冉星也更注重西北,那么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位王爷的掺和呢。
唐时安把今日所得到的的消息都写了下来,但没有着急让沐竹送出去,现在唐府外监视的人肯定比旁的时间还要多,但这消息的确是紧急,那么得想个法子送出到白冉星手中才是。
夫君,今日可是有什么事?白冉熙见唐时安皱着眉头,不由担心。
无事,只是之前说我要出京,今日知道了是去宁州,来往一趟,我怕赶不到回来陪你生产。算算时候,应该在七月初不久这孩子就会出来,甚至可能更早,如今已经五月中旬,宁州路远,一个多月时间走上一个来回怕是不够。
夫君不必分心担忧我,有兄长保护,我在京城很安全。白冉熙虽然也想唐时安留下陪他,但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他也不会无理取闹,夫君思虑这么重肯定还有别的事,能告诉我吗?
白冉熙最是擅长看穿唐时安的心思,唐时安见瞒不过,也就说了出来。
夫君,万一他们是想试探你,才说了一个从来没有的地方怎么办?白冉熙听闻,总觉得不太对劲。
唐时安一怔,是啊,万一是假的消息,就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别人派来的探子呢?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听到宁州只想到可能会有更大的牵扯,却没想到这个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冉熙说的对,是我糊涂了。要是他把这消息传出去,白冉星必然也会对宁州起疑,到时候要是白家有任何朝宁州进发的举动,那么泄露此事的人就只可能是他。但也不能排除这是真消息,所以事情的真伪也只能等到出发的那一刻在确定。
不是夫君想不到,而是你最近的确是绷的太紧了,你与兄长的谋划所图甚大,我是知道的,但一直这么绷着一根弦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回到家中,还有我,很多事我也能替夫君分担,在家里,夫君略微放松一些吧。
眼见着唐时安每天这么忙碌他自然也是心疼的,他能分担一些唐时安就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