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规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乖乖听话,没有再提请假的事。
林怡的揣测是对的,韶子规就是装傻。
他入行这么多年,不可能还参不透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既没有孔哲君谈笑风生的本事,又跟削尖脑袋想红的瞿一不同,金主不需要他这种既不能陪聊又不肯陪睡的漂亮男孩,去了反而可能惹祸上身。早几年他粗暴拒绝过几个调戏他的老板后,一直心有余悸,能躲则躲。
车内终于安静,驶向今天要揭幕的商城。只有瞿一还在嘀咕:“盛佳舒要来你怎么知道的?”
孔哲君没有回答他。
典礼现场。
一个高挑清瘦的男人出现在入口处,因为没有请帖被人拦了下来。他肤色苍白,在阴天还戴着墨镜,可谓举止怪异,一下就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但他彬彬有礼,衣着考究,看模样怎么也和暴徒扯不上关系;再者,他个子虽高,却带着不健康的阴柔,并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两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围着他,试图劝说他离开,不要把动静闹大。
男人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极其漂亮但难掩阴郁的眼,他颔首环顾四下。仗着过人的身高优势,远远瞥见了在会场忙着应酬祝庆祥父子。
“劳驾,”男人嘴角翘起,隐隐有讥讽之意:“你们能不能去和祝庆祥祝总说一声,就说他的儿子祝烨过来了。”
两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虽然未听闻过祝总还有别的儿子,但男人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不容亵渎,是不知要富养几代才能积淀出的底蕴,不像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人。最终还是心一横,决定去帮他通报一声。
第2章
贵宾室里。
三杯热茶冒着热气,蒸腾的茶香也抵不过这一室的寒霜。
祝庆祥老泪纵横,不时抽出餐巾纸揩泪,语无伦次的呢喃:“烨儿,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你的腿好了怎么也不和爸爸说一声,爸爸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祝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优雅的把茶杯放了回去,一直面无表情。瓷器摩擦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使祝老爷子的哽咽抽气声不那么突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