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谢叶娘子。”荷紫说着从地上起身。
她起来后也看向了罗汉床上的叶弦歌,结果发现对方原本红润的面上带上了一些苍白之色,额间更是沁出细密的汗珠。
只是面上神情瞧上去还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样。
但越是这样,便越是叫人怀疑。
仿佛在遮掩着什么。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落冬,眼神一直落在叶弦歌的双膝上,眼中还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
荷紫见状,心中便有了计较。
“奴婢已经来了许久,只怕眼下淑容娘娘正在等奴婢回去回话呢。”荷紫道。
叶弦歌听后笑了声,唇色却也有些苍白:“这也是,姑娘毕竟是淑容娘娘的大宫女,娘娘自然事事离不了你。”她说着,指尖似是不经意间挪到了自己的双膝上,“荷紫姑娘快些回去吧,莫要叫淑容娘娘久等了,我自己这里尚有些事,就不送了。”
“奴婢告退。”荷紫识趣地告辞离开,只是走之前,眼神还似有若无地落在对方的双膝上,带着几分深意。
待她彻底离开了东偏殿,原本站在一旁的落冬才赶紧上前两步。
“娘子。”她面带担忧,“您的伤势如何了?适才那荷紫可有伤到您?”
落冬其实是亲眼看着叶弦歌的伤势一点点好转,直到伤口彻底痊愈的。
但方才荷紫的那一番话让她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样重的伤势,便是面上瞧上去已经好了,但内里怎么样实在无人知晓,只有受伤了的人自己知道。
尤其是在看见自家娘子被荷紫那样重重一压之后,面色倏地变得苍白,额间更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就更担心了。
她也自家娘子其实并未痊愈,不过是为着叫她放心才这样说的。
否则为何被那样一按便疼得这般?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娘子,若是您实在疼,这秋狝不若就不去了,您的身子要紧些。”
她说着,看向对方,试图说服对方放弃去秋狝。
而叶弦歌见了她这模样后,盯着她瞧了半晌,而后好笑道:“我同你说了多少回了,莫要这样紧张。我的伤已经痊愈了,这你是亲眼看见的,怎么能被荷紫那样按一下就又复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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