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蒙在鼓里,还感激着对方。
思及此,季淑容忽地冷笑了声。
真是好计谋。
将她都彻底瞒了过去。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季淑容自己的揣测罢了。
原本她心中对叶弦歌之前入了陛下眼有所怨愤,只是想着叶弦歌救过她,所以她才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心思。
可说到底,她还是不喜欢对方的。
司婉华来找她结盟,她心思早已对方说动,却为了说服自己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所以一直没松口。
而司婉华的一句话,似乎成了她的一个台阶,让她将自己心中那些黑暗的心思都调了出来。
她所想的,这一切都是叶弦歌的计谋。
故意装作不会骑射,之后好在真正比试的时候胜过她,接着救了她,在她离开后直接顺着这机会见了陛下。
她觉得这是叶弦歌早就想好的。
但却没仔细去想。
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叶弦歌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季淑容会找她比试,之后更不知道季淑容会发狠,为了赢她而用马镫去刺马肚子。
而之后更是因为季淑容自己觉着丢人,所以才选择了先一步下马离开。
这更不是叶弦歌更提前知晓的。
可季淑容却一并将这些都算在了叶弦歌头上。
说到底,她其实心中也是想要除掉叶弦歌的。
之前不过是她做给自己看的罢了。
说服自己其实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自己骗自己。
如今有了个台阶下,她自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真相,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对叶弦歌下手了。
而坐在她对面的司婉华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心中应当已经有了想法,正要开口时,便见原本在外候着的荷紫匆匆进来。
“奴婢见过两位娘娘。”她似乎跑得很急,故而额间都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季淑容这边正因为想到先前的事情不悦,眼下见她这样进来,双眸一冷。
“何事这样惊慌,连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了?!”
荷紫见她发怒,连忙俯身跪了下来。
“淑容娘娘恕罪。”她忙着道,“奴婢并非有意,实在是适才御前来了位大人,说是传陛下口谕……”
“那你怎么不请进来!”季淑容打断对方的话,“人如今在哪儿?”
她着实很少能见着陛下了,就连御前的人,也极少往她这永绥殿来,因此一听得荷紫说御前派了人来,还是传陛下口谕的,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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