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愤怒，是因为你在这件事中处于弱小的地位，于是你得到了不公，你失去了许多，却没有得到更多。不公让你愤怒，让你想要反抗，你成了弱者，你来到了巴德利镇，这是巫神的指引。”

好像是？雪莱更加迷糊了，但这种迷茫中，又带了一丝明悟，似乎姬胧月所说的那些，就象征着未来的希望。

光芒洒在雪莱的侧脸上，让他的迷茫带了一丝神性，而完全处于光芒中的姬胧月，她黑发上跳跃的点点光亮，比雪莱见过的任何光明神雕像，都更像神灵。

这是一幅充满神性的画面，神与人的对视，神与人的交谈，可惜没有观众，无人知道这段话对这个世界，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白日已经过去，夜晚再次降临，姬胧月带着雪莱将整个巴德利镇都逛了一遍，因为时间原因，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姬胧月没法和雪莱好好体验。

但这一天的游玩，让雪莱的心情变好了许多。

“我本以为，理想不曾存在，希望也已经被扑灭了，原来还有一个地方，孕育着新的理想。”

黑暗中，雪莱的眼睛分外亮，他今天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普通人，比他以往二十五年里见到的所有普通人都要多。

那些人或许是逃来的奴隶，或许是没了田地的平民，又或者曾经是个小贵族，最后落魄成了手中有些钱的商人。

还有在刀尖上舞蹈的佣兵，严格巡逻的骑士，其他满眼新奇的种族……

他们给雪莱一种深深的震撼，原来只有这些人，世界竟然会这么美好，巴德利镇自由安稳的气息，甚至会从地上铺就的石砖缝里钻出来。

“巴德利镇没有魔法师公会，也没有光明神殿，雪莱，你要不要留在巴德利镇？”

姬胧月先提了巴德利镇什么都没有，然后才开口邀请雪莱，雪莱对此表示沉默，他明白姬胧月的意思了。

如果想要留在巴德利镇，就加入巴德利镇，成为巫神教的一员，或者是成为大巫学院的老师。这些潜藏的规则都是雪莱从他的傻白甜弟子沃德赛尔嘴里听来的。

“我想加入大巫学院，当老师，可以吗？”雪莱有些忐忑，他不能确认，姬胧月会不会允许自己这种退后的想法存在。

他没办法直接舍弃魔法师公会，即使现在的魔法师公会已经不是雪莱印象中的那个了。

“当然可以，我们大巫学院现在非常非常缺老师，而且你以前也曾当过来时，还教出了沃德赛尔这么优秀的学生，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值得所有人喜爱的老师的！”

当老师是姬胧月最希望的结果了，至于进步进入巫神教，那其实并不重要。

如果人进入巫神教，心却没有归属巫神教，对于姬胧月来说也没有用，她需要信徒提供给她信仰，不是需要一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