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手中签子都掉回盘里,过了好一会儿抬起潋滟的眸光,有些委屈地对牧华衣说道:
“徒弟弟,你是开始嫌弃师父父了吗?才刚回来就又想要下山,为师真是很心痛啊。”
……心痛你就给我语气正常点啊!
牧华衣努力让自己的嘴角的微笑不要裂掉:“师父您多虑了。”
但是话音一转,她又想起此次的任务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怪的预感,让她不得不跟去。
“——我不放心从予清澜他们几个,随去几日罢了,师父不必担心。”
浅蓝色衣服的女人这才重又恢复笑容,甚至还迫不及待地对她挥了挥手:“嗯,是该有点同门手足爱,去吧去吧,不过个十天半月不用急着回来。”
……哦,所以你刚才的那些话都特么装的呗,这是有多嫌弃我啊?
牧华衣自然是知晓原因,也不会放过这个报复对方的机会,提了一口气,再次开口:“师父,我不在的时候,您一个人在无相峰要注意安全,不能成天光守着快熟的灵株忘了吃饭,若是我此次出门时间太长,您又真的懒得打扫自己的房间,我等会儿下山会吩咐几个外门……”
“砰!”地一声,对牧华衣这么啰嗦的回答就是小阁楼关上的门,之前那个在桌前吃着灵果的人早就不见踪影。
跑的飞快,却也没忘了带上那盘果子进房里继续吃。
里头传来一句:“华衣你真的好啰嗦!不会是被程涵涵给带的吧?以后离那种啰嗦的小丫头远点好吗!”
看来程涵涵的威名已经全门派都知晓了。
*
与君夷告别之后,牧华衣下山时的唇角总掩不住那一丝笑意,总算知道了唠叨的杀伤力,心想总算找到了一种治自家奇葩师父的办法,简直喜大普奔。
但是她喜气洋洋的心情,及至在御剑宗山门前和三人汇合时一扫而空。
薛从予还是原来的漂亮精致,温婉可人,半点没变。
纪清澜也仍是一袭蓝衣,手中多抱了把银剑,还是那张阳光清秀的小脸蛋。
——变得是程涵涵。
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之前那套月白色,改成了桃色,重点不是颜色,是这衣服连带着腰带手镯耳环发簪玉佩鞋子都全部换了,换了就算了,现在站在阳光下那身上无一不是泛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