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雅婷还算是坚强,花了不少的功夫终于将自己挪到了亭子里。但与之而来的是她的肚子越来越疼,像是有一把刀从里面想要将她的肚子生生剖开一样。
季雅婷当下便慌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肚子里的压根不是真正的婴儿,如今发生了这样的异样,简直让她惊恐到恨不得晕过去。然而实际上却是疼归疼,话也说不出口,意识却无比的清醒。
趁着还能张嘴,她让发现异样赶紧跑过来的花匠去找管家和荀苟。
只有荀苟能帮她。
荀苟一到花园便先感受到了无尽的压抑,如同一块幕布缓缓将周围的光亮蒙了起来,又一寸一寸逼近,围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将空间内仅剩的空气全部掠夺。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待走到季雅婷的面前,他面色猛地一变。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季雅婷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她像一条苟延残喘的鱼,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逐渐发散,整个人的意识终于随着疼痛而消散。
荀苟甚至来不及叫花园内的其他人离开,只听季雅婷突然猛哼一声,紧接着无数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滴滴答答缓缓落在地面上,很快便流成了一条血河,将管家花匠以及荀苟脚下的土地浸湿蔓延。
花匠和管家已经瞪大眼睛,无法呼吸。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少夫人怎么突然之间开始流血?
目光带着惊疑不定和满满的惶恐将视线往一边挪了挪。刚才还只是疼得冒冷汗的季雅婷睁大了眼睛。季雅婷之前去开过眼角,眼睛本来就特别大,如今更是。那瞪大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亭子的天花板,嘴巴微微张开,一副突然暴毙的模样。
暴毙。
死亡。
这样的字眼钻进管家和花匠的脑海中登时便抛不掉了,管家的一张脸骤然苍白,整个人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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