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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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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夜麻烦太多,为了不打草惊蛇,福南音知道自己改如何做最好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也别叫大夫,更不能再叫刘医工出宫为他诊脉。

剩下的半天对于时刻想要离开的人来说便十分难熬。

虽然一个多月以来从未踏出过府门,尧光却对质子府外的布置大致有数。他们这座府邸虽然偏僻,却离着安化门只有半炷香的距离,若不是府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金吾卫盯着,又有城门的护卫严防死守,他想要带主人离开长安简直易如反掌。

因此若是那送信人当真能将府外和城门的禁军引开

,尧光自认为今夜的计划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必要。

但福南音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

相比较于尧光心底抑制不住的躁动,福南音面上始终很平静,甚至比平日更寡言了许多,仿佛今日真的会无事发生。

夜里子时过半的时候,府中终于隐隐有了几分动静。

福南音的屋中没有点蜡烛,只有一颗榻旁放着的夜明珠发出幽幽亮光。那张矮桌上满满摆了六七碟不同的菜色,两双筷子安静整齐地摆在一旁,福南音一口未动;两只酒樽里也早已斟好了纯酿,他同样一滴未喝。

尧光站在福南音的身后,上午还为要离开长安而雀跃的他此时明显带了几分戒备,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屋门处,似乎是怕再像昨夜那样,一支流箭射过来,伤了主人分毫。

木门上被人扣了三声,传来很轻地嗒嗒声。

这竟是这么久以来这道们受过最为温和的待遇。福南音无声地勾了勾唇,抬手叫身后的尧光开门。

夜风中夹着一丝久违的潮湿,大抵没有人想到一向干燥的长安会在初春下这样大的一场冷夜雨。福南音的目光与门外之人一对,竟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那人解下了身上被雨淋过的狐裘,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在昏暗的屋中也显得有几分亮眼。

福南音抬手请他入座。

国师知道我要来?

福南音从袖中取出了昨夜插在流箭上的那封信,展开,中间还有一个不大的圆孔,却刚好避开了心上所有的重要内容。

他的声音很低,与平日那副清亮的嗓音有些区别。

丑时三刻,城门大开,有人接应。

福南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傻到因为这十二个字便信了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报信人,连命都不要了六殿下。

第32章

李皎没想到这位漠北国师竟然在他刚进门就认出了自己,面上极快地闪过了一丝讶异。借着夜明珠的光,他不由抬头将福南音上下打量了一遭。

我听过你的事,李皎说,很精彩,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他用的是几个折中的词。

福南音静静地听着临淄王对自己这番评价之语,未置可否。半晌,他低声喃喃,将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时务?

他昨夜在见到那支朝着自己射来的流矢之时便已然猜到了几分,或许那封信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自从临淄王回京后他与李裴之事便在长安彻底发酵,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所谓的时务便是,朝中如柯顺哲一般的重臣不但想要废黜李裴的太子之位,更是早已选择站在了临淄王的身后。

所以牵扯到他质子府的归宿,临淄王不会不出现。

李皎低头看向桌上的酒樽他早已闻到了这股香醇,是难得的佳酿。将手举起樽来,他犹豫地片刻,还是小酌了一口。

眉心很快便舒展开。

听闻国师答应与柯侍郎合作,又着实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那么之前应允的,帮助国师回到漠北之事,本王自然义不容辞了。

福南音这才抬头认真地看了看对面的这个人。

李皎还未到加冠之年,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是有几分沉静温顺的模样,若不是方才亲耳听到他话中的野心,福南音很难相信他竟盯上了李裴那个皇储之位,想要与他一较高低。

所以如今外面关于我与太子的流言,其实也有六殿下的推波助澜。

这难道不正是国师想看到的吗?李皎反问,但他面上却是带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好奇,

柯侍郎同我说,国师与太子之间存了旧怨,同样也是希望颠覆东宫之人,你们这才一拍即合,各取所需。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落下后,屋中静了须臾。

自然。福南音话音中没有半分起伏,手却不由自主端起了桌上酒樽,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辛辣中带了几分微微的苦意。

那就好,我还以为李皎望着福南音的眼神中带了些奇怪的意味,国师也对太子动了什么无妄的心思,那可就有麻烦了。

也。

是李裴对福南音动了情在先,行事荒唐,落得如今下场。

或者,是还有什么人对李裴存了这俗世间难容的心思,却不许得旁人同样觊觎。

后一个猜想实在太过荒唐,福南音自然没有往上面深思,思绪在前者身上打了个弯,而后他手上的酒樽吧嗒一声落在桌上。

东宫未倒,六殿下却忽然要将我放走,实在蹊跷。

福南音没有再跟他兜圈子,他能感觉到随着夜深,自己身上的不适感正一点点加重,即便是在炭炉烧得如此旺的室内,福南音依旧觉得有些冷。

但他的声线依旧是平缓的,虽然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嘶哑,但好在李皎对他并不了解,也丝毫没有发觉。

国师由此疑虑也是正常。李皎见他言语中并没有透露出半分对李裴的维护,心中带了三分狐疑和七分轻视,面上却不显。

本王的确想要再留你一段时间,他这话说得有些古怪,偏偏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听懂一般,但感觉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六殿下如此自信,看来是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了。福南音的笑声漾了出来。

李皎难得没有掩饰对这道笑意的不悦,望向福南音的眼神中再次带上了些许的探究,还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我曾久仰国师大名,想一睹风采,可今

日我竟看不清国师究竟是敌是友,这真是怪事。

罢了,他并没有给福南音说话的机会,仰头饮尽了金樽酒,一盏空樽被随意地被摆在了桌上。是我没想明白,但国师已经为本王解惑了。

外面的雨仍在下着,但除了雨声之外的动静却渐渐小了下去。

此刻福南音的听觉已然不如往日那般灵敏,仿佛被人捂住了双耳,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层声音。但他知道,府中的金吾卫已经被李皎不知用何方法引开了。

李皎站起身,重新披上那身在炭炉旁被烤得半干的狐裘。

本王留给国师的人就在府外,他会带你们出城。离开长安,见机行事。

他的话到后面忽然变得很简单,语速又快,便让人感觉他的时间不多了,想来是怕金吾卫发觉,急着走。

福南音撑了一把身前的矮桌,也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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