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斜没想到自己调戏小男朋友不成还被反将一军,咳了一声,伸手挠了下发烧的脸颊,不自在地小声嘀咕道: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最近说起情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盛愿并不是一个热衷于表达内心感情的人,可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
楚徊。
盛愿一般不会用楚徊这个名字称呼他,桐斜明显一怔,还是嗯了一声,放下盘子里的蛋糕转头:怎么啦?
盛愿望着他乌黑明亮的眼珠,轻声缓慢道:我很爱你。
第三十一章我也想跟你白头到老
盛愿还没跟他说过这么直白地说过话,桐斜老脸都快挂不住了,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盛愿主动坦诚跟他表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桐斜伸手端过他的下巴,装模作样地审问道:你这两天好像不太对劲,早出晚归干什么去了?
盛愿近乎有些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声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桐斜还是觉得有问题,以前他俩这危险距离,盛愿肯定早就脸红了,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哪还能这么你来我往跟他过招?
不过就算是桐斜疑神疑鬼,也想不到盛愿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那些狗男人经常犯的错误跟他沾不着一点边,男朋友的品性桐斜还是很了解的。
他用勺子挑了一块蛋糕,递到盛愿嘴边,随口问道:今天工作很忙?
嗯。盛愿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擅长在桐斜面前说谎,只好说: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漱休息了。
桐斜眯起眼盯着他的背影当年这小子有事瞒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次又瞒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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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盛愿收到手下人的一条信息。
贺山死了。
他还是死了,贺山的手术虽然当时看着成功了,但是后来情况忽然再次疯狂恶化,连手术台都没下来贺山虽然称不上是一代枭雄,但起码也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这样死不瞑目,真是让人唏嘘。
盛愿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答应贺山的要求。
手术我这边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三天后医生给盛愿打电话:最好让你朋友先来体检一下,做个匹配实验什么的。
不是我的朋友。盛愿道:见面再说吧。
盛愿直接开车去了医生的医馆,是我和桐斜。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医生听不明白了:你和桐斜?什么意思?你俩谁做?为什么啊?
盛愿低声恳求:我想请你把我现在的腺体换给桐斜。
医生呆住了:啊?那,那你不就?
盛愿把腺体还给桐斜,那他怎么办?
盛愿笔直地站在原地,面色沉凝一言不发。
医生心里明白了,皱眉说:为什么啊,他不会同意的。
麻烦你准备手术就好,盛愿坚定道:桐斜那边,我来解决。
不行,我不敢,桐斜醒了之后会把我剁成载玻片的,医生万分抗拒对盛愿地说着,心想:他有多宝贝你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没数吗?
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老死在我面前。盛愿垂着眼轻声说。
什么死不死的?医生顿时皱起眉:你说明白点。
于是盛愿把人造腺体的最近一系列事故给医生简短复述一遍,他像是疲惫极了,哑声道: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医生简直不能想象为什么这两个人谈恋爱为什么就这么难,别人都是小打小闹,顶多过不下去离婚,怎么轮到盛愿这里就动辄生离死别?
命运就不能对这两人稍微施舍一点慈悲吗?
好吧,医生垂头丧气地说,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随时来找我。
盛愿: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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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盛家的门铃响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盛母以为是楚徊又来访,开门没想到是
阿愿?!
盛愿看着眼前明显见老的女性Omega,难以想象他们居然有十一年没见过一面了,他的眼珠几乎是一下就红了,声音止不住颤抖:妈妈,我回来了。
盛母先是忍不住抱住盛愿,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又哭又笑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盛愿跟母亲一起走进家门:我回来看看您,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盛母擦了一下眼泪,小心翼翼询问道:以后还走吗?
盛愿想:对不起,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再见了。
他心脏不住发紧,低声缓缓地说:母亲,我有一个爱人。
一个周后。
盛愿跟小狼出门扔垃圾去了,桐斜一个人在家煮西红柿鸡蛋面,盛愿的手机在客厅响了。
桐斜走过去一看,来电没有备注,但是他知道那是谁的号码
是医生的。
桐斜心里立刻浮起一丝微妙的怀疑:医生有事不给他打电话,打到盛愿这里做什么?莫非这两个Alpha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
想了想,桐斜直接接了电话。
医生还是熟悉的医生,刚接通了电话就急吼吼地说:盛愿,你真的想好了吗?换腺体可不是小事,等你的手术做完,我就要麻溜儿地卷铺盖走人了,不然桐斜能提着他的大剑追杀我三条街。
桐斜:
盛愿?喂,盛愿?听得见吗?
桐斜:什么换腺体?盛愿怎么了?
对面徒然陷入了一阵悄无声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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