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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Alpha怎么了——雪压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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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徊抬起头,眼白整片都是通红的,他凑过去在盛愿的唇边轻轻贴了一下,那简直是一个过于小心翼翼的吻,只有嘴唇的轻微碰撞,然后他哑声说:我回来的太晚了。

他居然忘了那么久。

没关系的楚徊,盛愿垂眼望着他,低声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可人都是要经历伤痛才会成长的,楚徊希望盛愿可以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没有创伤。

我忘了你三年,你就让我一个人活了三年,一次都不来看看我,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楚徊轻微咬着牙说:有一天你敢把我忘了,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哪儿都不能去,就算死也得跟我死在一起。

楚徊和桐斜在这一点上还是能达成共识的,桐斜也曾经说过这么一段相似的话。

盛愿心里又酸又软,摸了摸他烫红的耳垂,说:是吗?

他知道楚徊才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两个人的身份倒转,他恐怕会做出跟盛愿一模一样的选择。

楚徊从来没蹲在地上哭着跟人倾诉过什么,这实在不是他平时的风格,缓过那最难受、最煎熬的一阵,他正要贴着墙站起来,就见盛愿向前微微一倾身,直接吻了下来。

楚徊顿时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地闭上了。

两个人一蹲一跪,在小小的角落里诉说着对彼此的渴求,盛愿捧着楚徊的脸,慢慢地、轻柔地厮磨亲吻,好像要在这里亲他一个晚上,填补三年来的空缺。

第三十三章你的下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直到楚徊蹲的腿都麻了,他才稍微向右偏了一下头,跟盛愿的嘴唇错开,一条银丝从两人唇齿之间勾出来,居然还没断,颇有点难舍难分的意思。

盛愿抹了一下嘴唇,又伸手蹭掉楚徊的眼泪,低声地心疼道:不要哭了。

虽然楚徊的性格一直非常强势,但是这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为自己的爱人掉几滴眼泪怎么了?

他伸手握住盛愿的手腕,正要借力站起来,目光不经意扫到了自己的手指上那枚一直作为他武器的蓝色戒指,本来早年的时候被他送给盛愿了,结果又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带回了自己手上。

楚徊不由分说把戒指摘下来,套进盛愿的无名指,一语双关地轻声说:我说过了,给你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一共也没两样东西,你收好就是了。

盛愿垂眼看着那枚戒指,喉结轻微一滚:好。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腺体的事,对其他的AO人群而言,这或许就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体器官而已,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份又沉痛、又甜蜜的象征。

盛愿这是第一次看到楚徊哭,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去厨房给他温了一杯牛乳刚才两个人情绪都有点激动,也控制不住信息素了,满屋子里都是一股冷香的气味。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味道。

楚徊接过牛乳却没喝,反手就把盛愿拉到了自己身边,凑过去认真地嗅了嗅,又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眼珠还是微红的。他低声询问道:你怎么这么香,这Alpha信息素以前在我身上也没有这么好闻。

楚徊记得盛愿以前的信息素总有股墨水味,还夹着一丝丝宣纸的香,闻起来文雅极了,只是可惜

而在他身上略显冷清孤傲的信息素,放在盛愿的气质里居然是刚刚好。

盛愿无言以对,楚徊的呼吸隔着一层皮肤渗进他的血肉里,那感觉真是异常难以形容,盛愿总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血液烧起来似的发烫,完全不敢动弹,只好僵硬着四肢让他在敏感的后颈处蹭来蹭去。

过了一会儿,楚徊又想起了什么,兴师问罪般质问:你说我不经常笑是什么意思?

盛愿:

这是他跟桐斜刚交心那会儿的话了,楚徊居然到现在还能记得。

你本来也不常笑。盛愿解释道。

楚徊板了板脸,低声说:是,我这辈子也没笑几次,所有和颜悦色都是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愿陈词反驳:我没有不满意。

楚徊不是过耳不忘,他有作为桐斜那短暂而美好的四年记忆,当时盛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就跟扎了一下似的,而现在曾经过往串成一线,又扎了他第二下。

楚徊并不是面瘫,做起嘲讽、冷笑等表情那是信手拈来,而在他成年之后,所有的笑容几乎都是盛愿给予的,少年时的盛愿是他心间最美好的向往。

而现在,时光强行拔苗助长,他们两个人都能独自撑起一片天地,盛愿的骨架甚至比他还要坚广,不再需要他全方位小心呵护了,楚徊对他的感情却是历久弥新,不管什么样子都让他牵肠挂肚。

楚徊不能不难过。

一个小时前,他在医馆睁开眼的时候,所有记忆还都停留在他的腺体被剖出体外、而盛愿躺在他另一张手术台上生死不明的时候。

然后虚空之中一道相同的灵魂附到他的身上,属于桐斜的记忆才慢慢归位,在知道了盛愿那三年代替他留在Gen时,那滋味简直是在他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插了鲜血淋漓的一刀。

盛愿看楚徊的表情又沉凝了下来,应该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握住楚徊削细苍白、骨节分明的手腕,温声询问道:你困不困?快十二点了,去睡觉吗?

楚徊把一杯牛乳喝完,洗漱完了之后跟盛愿并肩排躺到了床上。

坦诚来说,楚徊不是个擅长风花雪月的Alpha,那精于算计的脑子稍微一降温,感情的洪流逐渐褪去,他的思维零件就开始不自觉地高速运转了起来。

四年前的记忆姗姗来迟,有一笔浓墨重彩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西利这个无恶不作、罄竹难书的贱|人,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手里。

楚徊在面无表情、只是稍微眯起眼的时候,那种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气度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翻过身看着身边的人:我一直没问你,BC两区的破译进行到哪一步了?

盛愿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这个问题呆了许久,才心不在焉地回答:跟你当年的进度差不多,最少还要四年吧。

现在我的记忆恢复,或许不需要等那么长时间,楚徊低声道:西利有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看他不回答,楚徊就自问自答地说:他总以为自己永远站在上帝视角,算无遗策,从来不会考虑他意料之外的事。

盛愿又没吱声这时候盛愿的耳朵根本听不见跟别的野男人有关的任何话语,脑子里想的都是想入非非的事。

虽然不是那方面的,但也算不上正事。

以前桐斜会主动过来亲他一下,有时候还会故意调戏他,但是楚徊是不会这样的,在某些时候,楚徊的身上有一种顽固不化的、老干部似的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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