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贾敬高升,自然是喜事一桩,这日贾敬的各亲朋戚友送了礼,都到宁国府吃酒兼践行。
因有贾敬管教,贾珍可没像原著那样胡闹,贾珍虽然不如贾敬本事,倒也本本分分,知晓是非对错,不是个无法无天惹是生非的。贾蓉如今也七八岁了,入了族学,每日跟在贾琏屁股后头,对他二叔崇拜得什么似的。
这日吃了酒,贾敬交代一遍贾珍和贾蓉,即便自己不在家,也不能荒废学业,要勤勉上进,要孝顺母亲等语。贾珍和贾蓉一一应了。贾敬又交代崔氏,自己不在家这些时日,紧闭门户便好。若是实在有什么拿不准的,可以请教叔父,或者问贾琏也是一样的,琏哥儿虽然小,却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又悄悄嘱咐崔氏道:“有什么事拿不定注意,也莫问婶子,婶子虽然辈分高,可不及琏哥儿一半明白。”
崔氏是一门宗妇,大家出身,政治素养在贾母之上,很多事情也明白。笑道:“老爷说的话我都记下了,老爷这一外出公干,只怕少也要年余才回来。老爷公务上的事,妾身不敢多问,只求老爷爱惜自己,自己珍重。”
贾敬见崔氏满脸担心,知道她是想起当年自己前去山东巡按的事,心有余悸,又柔声安慰了崔氏一番。
如今贾代善病了,贾敬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人,临行前,便只来向贾代善辞了行,并未向上次前去山东一样,和贾代善商讨局势对策,省得贾代善劳心费神。
贾敬临行前,贾代善依旧借了两个长随给贾敬。自然,这次贾敬巡边,主要是去西北边境,贾代善倒不是借的善于航海的程进、程取兄弟给他,而是派了覃越带人和贾敬同行。
覃越说赖尚荣练了一身的邪功,虽然赖家本就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一身一命都是主子的,但是赖家当年背靠宁荣二府,可是过了好些年鸡犬升天的日子的。有些人,好日子过久了,便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若是有一天这好日子突然没了,即便是因为自己违法乱纪罪有应得,也不会反省自己怎么将一手好牌打烂,而是去怪将自己绳之以法的人。赖尚荣此刻便恨荣国府入骨。
宁荣二府铜墙铁壁,赖尚荣不能将荣国府如何,贾敬外出巡边,若是身边没有高手保护,赖尚荣自然有机可乘。
贾代善也不知道自己剩下多少日子,他若哪天一口气不来,贾家也就剩下贾敬和贾琏相互帮衬了,其他人指望不上。贾敬是个出息的,贾琏虽然聪明,却年纪还小,离入仕还早,无论如何,贾代善都不能让贾敬此行有任何意外。是故,贾代善让覃越陪贾敬走一趟。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贾敬离京向西,直到平安州都还一路顺遂,只这出了平安州没过几日,就遇到了风险。
这一日贾敬一行走了一日,还没寻到宿头,就路遇劫匪。贾敬原是兵部侍郎,被贾代善点出弃武从文的弊病之后,自己也在武艺一道下过苦工,虽然算不得高手,但也比普通人强了不少。加之景和帝知道贾敬此行事关重大,贾敬一行也带了三十个精兵,普通山匪谁敢打官差的主意?这伙劫匪来得当真蹊跷。
果然一交上手,还没过多少招,那山匪头子就大呼上当道:“点子硬,扯呼、扯呼。”又呼啦啦的逃了。
贾敬手下的校尉见状,怒道:“朗朗乾坤,这些山匪当真无法无天,贾大人,我这就带人去将这些山匪尽数捉了,扭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