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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闻笔趣阁(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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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身上没有带帕子岚青将衣袖递过去,你若不嫌弃,便用我的衣裳擦一擦吧。

林音看着面前的少年,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流水,此时对着她却闪过一抹惊慌。

林音的大脑不受控制般,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岚青,扎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的怀里有清冽的汗意和极淡的草香,林音的眼泪扑簌簌打落在岚青的胸口,岚青原本想要将她推开的手,又收了回来,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口干舌燥。

你莫要哭了岚青又说了一遍,怀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泪珠很快氲湿了他的衣衫,快起来,被旁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虽则现今贵客均已落座,不会再有谁家的小厮来这里送马车。

但万一被谁瞅见了,他倒是无所谓,她一个姑娘家,名声为天,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谁知林音果真听话地从他怀中出来,噘着嘴瞪他,你不是男人!这般扭扭捏捏,倒是比姑娘家还金贵呢。

呃父亲素来教导他,不得同女人讲道理,因着她们本身就是道理。

所以父亲在一众姨娘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连母亲都劝得很好。

岚青不再同她辩驳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想起父亲平日里是如何哄劝母亲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银簪,递给她。

父亲那些细声细气的软调子他可学不会,只得尽量温和地说,你若再动手动脚,这簪子我便送旁人了。

岚青话未说完,林音便一把抢过,瞪着他,你要送谁?苏意如吗?

她为何总提子曾的妹妹。

岚青不知如何接话,见簪子也给了她,便道,我走了。

是一只普通的银簪,上面刻了只黄莺。林音却像拿着珍宝似地放在手里,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是黄莺吗?是你刻的吗?为何刻黄莺呢?是说我像黄莺一般可爱么?

像黄莺一般吵。

岚青没敢说出来,便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三姑娘送了我东西,此是回礼。

以后互不相欠,最好便是别再惹麻烦。

看着林音又要凑上来,岚青识相地后退一步。

林音仿佛看不见他刻意离她远了些,满心满眼都是那只簪子,连孙皇后说要将她指给沈策所带来的愁云都消散了些。

兀自说着,那我今日,便用这只簪子束发,可好?

岚青依稀记得她之前的簪子都闪得很,看着少女满眼诚挚又热烈的情谊,不由再次撇开了眼,向外走了走。

这威远侯府的蔚三姑娘,怕真是不识好坏。

岚青再一次同她告辞的时候,林音紧紧握着手中的银簪,开了口,岚校尉,若我被许给了旁人,你能否先不娶妻,等我退婚呢?你会介意女子退过婚,名声便不好了么?

虽则见识惯了她言行无状,猛然听她这么直白的说出,岚青也愣了愣,你要许给何人?

武将结亲大有不妥,父亲不敢将我嫁于武将世家,如今父亲为安身立命已然十分不易,我自是不能置威远侯府的安危于不顾,我知道你或许会觉得我犯了病,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于你。但我当真满心满眼都是岚校尉,我是真的想嫁于岚校尉,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的。

她知不知晓她到底在说甚么。

岚青的耳根红了红,想着她今日行笄礼,应当是担心将军胡乱指婚,嘴唇紧抿,板着脸教导她,三姑娘,你今日行了礼,以后便是大人了,言行举止要得体合宜,最好三思而行。

这般虎狼之词可千万别再说了。

岚青叹着气走远了。

林音也跟着叹了口气,他到底没有明白她想说甚么,她说得那般真心,为何他总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呢?

因着这只银簪,她以为他心中或多或少有几分自己的位置,才对他说这些,却原来,他当真只是为了礼尚往来,才送的么?

林音气得捡起一块石头,便朝还未走远的岚青丢了过去。

林音的力道不大,但岚青仍是被打了一个趔趄,回过头便见林音瞪着圆眼,气呼呼的跺了跺脚,才摔门进了院子。

他又怎么她了!

岚青揉揉手臂,这女人的道理未免太多了些。

父亲那些哄姨娘的本事他当真学不来,也悟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岚景:没教好,儿子不争气,三姑娘见笑了。

第16章安王

林音回到撷芳院,忆起自己说的瞎话,转了个头去净房,刚走到半路便见半夏慌慌张张地从净房出来,看见她简直快要哭了,姑娘,你去哪里了?

林音不解,随口胡诌道,我有些憋闷,去门口站了站,怎么了?

大姑娘来咱们院儿了,硬说要找你。

上一世蔚林玥也来过,说了些难听的话,左右她当做没听见,便将这位大姐姐气走了。

还有,姑娘半夏低了低眼睛,附在她耳边,有个小厮,鬼鬼祟祟地,还好奴婢刚刚满院寻你,瞧见了他,他他塞了个条子

半夏吞吞吐吐,约你在行礼前去湖畔假山侧相见会是岚校尉么?

怎么会是岚青那个木头桩子?

湖畔刚巧是前后院的衔接处,前院俱是男宾,约她去那里相见?

林音心里觉出了些不对,条子呢?

半夏小心翼翼地塞给她,林音打开,这字迹她倒是不认识。

林音蹙起眉,只听半夏又道,奴婢觉得不对,便派了个小厮去湖边探一探,他瞧见有男人在湖边赏景,那人别着安王的玉牌姑娘

沈策?

上一世,沈策并未来过笄礼。看来今日,比她预想中要麻烦得多。

上一世的笄礼上分明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一世是哪里出了岔子?

半夏吓得很,姑娘,还是交由将军吧。

不,不要告知父亲。

父亲性子急,万一莽撞了可如何是好。

沈策

林音咬咬牙,将条子攥在手里。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半夏这才看到她的屁股,姑娘,你这是去了哪里,怎地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先去换套衣裳吧,我刚刚不小心跌了一跤。

林音提起裙摆,抬脚进了屋,蔚林玥正在屋内喝茶,瞧见她不由笑出声来,三妹妹这是去哪里了,笄礼这般大的事,还跑去滚泥坑了?

林音不想理她。

大姐姐来我这里是有何事?

母亲说,你我是亲姐妹,我毕竟行过礼,怕你有哪里不懂的,喊我来提点一下你。

自是不劳大姐姐费心的,大姐姐回吧。

半夏拿出件衣裳来给林音换。

林音刚转过身,蔚林玥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旋即便将手中的茶水朝她那一头秀发泼了上去。

茶渍很快氲湿,林音的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

大姑娘你半夏慌忙去拿帕子。

林音冷笑一声,当日分府别居,叔叔婶婶便满上京城诉说父亲不仁不义,惹得父亲的名声臭了好些年,连着母亲也不受夫人们待见。

如今你又想毁了我的笄礼,让我在众多官眷面前出丑,你以为这样,二叔就能做威远侯了么?

父亲左右无子,百年后必便宜了你那草包弟弟,这已是天大的恩惠了,二叔不过一个庶子,你和我那二哥哥便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女,若不是威远侯府子嗣稀薄,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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