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产生吊桥效应的应该是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之间的心跳加速。
一次又一次产生了依靠依恋的感觉。
不过,那些不是心理学名词中所说的虚假情愫,而是真实跳跃在胸腔的力量,也是掌握在手中切实的温暖。
钟茗雪牵住景青夏的手,突然说道: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试一试鬼屋啊?
然后钟茗雪就感觉到景青夏的手上一僵。
嗯?
钟茗雪察觉了这个有趣的现象。
你该不会害怕鬼屋吧?
怎么可能!
于是,钟茗雪带着景青夏去了鬼屋。
于是,景青夏抱着钟茗雪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正被公主抱的钟茗雪放声笑了出来。
你还说你不害怕?
景青夏进去之前也没觉得会这么恐怖啊。
害怕就早点说嘛,也不是非得进去呀。你可以放我下来啦。钟茗雪笑盈盈地,戳了戳景青夏的脸。
景青夏轻轻将钟茗雪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倒是回忆起从前的往事:以前朋友看恐怖片的时候,自己不敢看,反而让我帮她看再叙述给她,然后我就做噩梦了,我才知道自己其实看不了恐怖片。
钟茗雪听着这话,微微一愣。
朋友?
不是具体的段雅洁或者元乐山。
而是朋友,是关于另一个时空的话题。
钟茗雪察觉到,景青夏正在将更多的自己介绍给她。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不信,你看起来明明就没有害怕的东西,不行,有空我们可以看看恐怖片,验证一下。钟茗雪故意说道。
她也想将更调皮的一面介绍给景青夏。
景青夏被吓得脖子一缩,指了指刚才鬼屋的出口。
你是忘了我们怎么出来的吗?
看着景青夏这受了委屈的样子,钟茗雪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说说你喜欢看什么电影,我们看你喜欢的也行。
景青夏摇头:我很少看电影的,之前跟你一起去电影院,已经是我少有的经历了。
那我们还可以创造更多的经历。钟茗雪目视前方。
景青夏看向钟茗雪。
钟茗雪的话不是在承诺永远,却让景青夏听出了永久的将来。
你还有什么没做过,却想做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去完成。
钟茗雪带着真诚的笑容,像是阳光下的宝物,藏在这童话一般的游乐园,现在却属于她。
好喜欢她啊。
景青夏的心和脑都在诉说着。
她微笑着说道:好,一起去完成。
两个人就这样在游乐园里一直呆到了下午,把曾经归类为幼稚的碰碰车和旋转木马都玩遍了。
又找乐园里的玩偶拍了好多照片。
直到暮色将天空染成好看的橙黄色时,两个人才来到摩天轮前。
最后一站,看完风景就可以回家吃饭了。景导游这么说着,但是偷偷吞咽了一下口水,缓解着紧张。
嗯。钟游客也移开了视线,手指不由自主相互摩挲着。
摩天轮的箱体,摇摇晃晃地转到面前。
抵达面前的是一个粉红色的。
两个人看着吊箱的颜色,莫名地都笑了起来。
弄得旁边帮忙的工作人员一头雾水:是有什么不对吗?需要换吊箱的话可以让后排的游客先上。
没有,这个就很好。景青夏和钟茗雪对视,笑着走了上去。
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着:真是奇怪的小情侣。
另一个工作人员却笑道:小情侣哪有不奇怪的?
而且小情侣的耳朵还特别好。
在吊箱正式开走之前,听到工作人员的话。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又笑了出来。
其实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吊箱是粉红色的,脑回路莫名想到那把粉色的草莓伞,于是就笑了。
景青夏不由得说道:小情侣真的好奇怪哦。
仿佛不在说自己。
是啊,小情侣,真奇怪。钟茗雪也嗯了一声,明确地知道是在说自己。
她笑着看向窗外。
夕阳透过吊箱的玻璃将二人的脸映红。
箱体晃晃悠悠地向上移动,心情也跟着晃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第75章
摩天轮慢悠悠地晃动着。
窗外的景色从大慢慢变小,光是看着景物的变化都觉得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但粉色吊箱里的两个人,心思显然并不完全在此,只是放空地看着窗外。
景青夏的双手紧张地摩擦着牛仔裤的布料。心里想着要怎么打破沉默比较好。或许可以从那个传说开始,问问为什么情侣一起坐摩天轮就会分手吗?
可是这样听起来话题又尬又僵硬,钟茗雪能给什么回答啊?
是一本正经跟自己说这是幸存者偏差,还是瞎编一个故事胡乱回答?
这样问完肯定会留下一个超级尬的氛围,那还怎么执行后续的计划。
景青夏抠了抠牛仔裤侧边缝合处微微翘起的线头,想不到好的开口时机。
就听到钟茗雪轻声问道:你觉得,为什么情侣一起坐摩天轮就会分手?是景色不够好看吗?
噗嗤。
脑中尴尬的选项从钟茗雪的嘴里说出来,景青夏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被笑的钟茗雪抿了抿嘴,她的耳朵红的比夕阳还要艳丽:我们从进摩天轮开始就没说话,我是在找话题,你这个木头。你还笑我?
为了加强自己抗议的力度,钟茗雪拽了拽景青夏的牛仔衣。
景青夏却顺势抓住钟茗雪的手,与她面对面,说道: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
钟茗雪不太明白景青夏的意思,轻轻眨眼。
眨眼间看到景青夏的表情逐渐变得真挚,眼中带着诚恳。
景青夏刚才确实在笑自己。
笑自己不敢大胆一点,还想拐弯抹角。还犹豫之间,连尴尬的开口机会都交给了女朋友。
她应该再大胆一些。
景青夏向前一步,贴近了钟茗雪,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
钟茗雪,我想重新表白一次。
我现在没在易感期,头脑很清醒。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我的心脏却在失控。我现在很笃定,我喜欢你。你,现在同样清醒的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眼睛微微睁大。
紧接着她笑了,手指戳了戳景青夏的胸口,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你这么正式,我还以为你要求婚呢。
可说完自己却也跟着紧张起来。
景青夏还在直勾勾盯着她。
钟茗雪顿了顿,稍微低了低头,又重新抬起头来。
她们两个人,真的是别扭。
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
明明怀着同样的心情,也知道对方和自己怀着同样的心情,却依然会在某一个瞬间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得不到确切答案的景青夏抿着嘴,因为钟茗雪的话而心神不宁。
此情此景是应该求婚吗?
表白过一次,再表白一次确实有点奇怪,或许把台词换成求婚还更自然一些。
可是,景青夏单纯就是觉得在荒村小别墅里,两个人又在发热期和易感期。那时候的表白,确认过答案,却还是觉得不够正式。
所以这几天她纠结着,总是抓元乐山商量这件事,就是想要跟钟茗雪有一个更加有仪式感的开始。
嗯景青夏,我也喜欢你啊。无论是不清醒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喜欢的是你的信息素,喜欢的也是你的人。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啊,不要再三确认答案了,我会害羞啊。笨蛋!钟茗雪的回答终于结束了景青夏的不安。
她的声音轻柔,完全没有平时的清冷模样,脸上带着娇羞。
像是在对景青夏说,清冷只是对别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例外。
景青夏的心中暖暖的,也痒痒的。
吊箱已经转过了三分之一。
景青夏又贴近了钟茗雪,紧紧捏着她的手,低着头看向她。
钟茗雪察觉到景青夏的气息加重,她也跟着深呼吸。
吊箱缓慢地穿过一根栏杆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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