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松散,露出姣白的后颈,陆染忍不住看了一眼,这熟悉的感觉,差点一瞬间要了他的命。
说什么现在已经好了,虽有药物控制,但这种天生致命的吸引力,是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的。
白墨衍把衣领拉上:你再这样,我告你侵犯。
就不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陆染颤抖着手把他抱进怀里,指尖触碰着后颈的伤疤: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白墨衍身体紧绷,竟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推开,尘封了多年几乎快要死掉的信息素突然迸发出来,带着浓郁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陆染感受到了他的反应,欣喜若狂:我知道,你没有完全放下我。
白墨衍咬牙:让开!
陆染非但不让,把他抱着推倒在沙发上:你的嘴巴骗得了我,你的信息素骗不了。
白墨衍闭上眼睛,这两年一门心思带孩子,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身为omega的功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岛?
陆染凑近脖子小心翼翼的啄了啄,他不反抗,或许是反抗不了,陆染蹭蹭他的鼻尖:小白,我说好了不逼你,但是如果你想要,我义不容辞。
白墨衍脑袋发胀,眼前一片模糊,软绵绵的推着他:滚啊。
嘘牙牙睡了,我们不吵孩子。
陆染把他抱起来,白墨衍狠狠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清醒一点:陆染,你敢对我做什么,我饶不了你。
陆染把他放在床上,倒了一杯热水,乖乖把爪爪收在身后:我没有,我只是怕你难受,你看你,汗都出来了。
陆染一脸心疼,用袖子给他擦额头,白墨衍抓着床单,怎么会这样?就算是两年前心甘情愿的时候,也不像现在心痒难耐。
陆染说:今天是这座岛的传统节日,岛上的omega会绽放自己独特的魅力,我早有耳闻,白家起源在这里。
白墨衍睁大瞳孔:你知道。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小白,释放信息素很痛苦吗?我从未见过omega求偶时像你这样的。
白墨衍气到晕厥:只是不想对你。
陆染又被扎心了一下:算了,你不想见我,我去外面睡沙发。
他正起身要走,白墨衍突然拉住他的手,扑上来把他抱住,想要推开,身体却不听使唤,本能的凑上去亲他。
冰冷的嘴唇触碰,一阵凉意涌入心田,降了降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白墨衍在脑海中挣扎了无数遍,这样做,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陆染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分别两年,才知与他重逢多么来之不易,不能放手,不可以再失去了。
不知不觉,白墨衍抱着他在床单上滚了好几个回合,嘴巴都被咬肿了,可还是不够,他要活生生被这要命的信息素折磨死了。
陆染捧着他的脸:我可以标记你吗?
白墨衍艰难摇头:不要。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永远不会解除。
听起来好像很诱人,白墨衍不受控制的侧着脸,把蓬勃欲出的后颈露出来:陆染咬我
他靠近了,白墨衍又把他踹开:不行,我不会再上当了。
白墨衍,我是真心喜欢你,以前是我嘴硬不承认,你打我骂我都好,别不要我,行吗?
白墨衍闭上眼睛,滑落一滴泪,终于不再挣扎。
陆染轻轻吻着他陈旧的伤痕,不像以前那么粗暴,而是轻轻缓缓的,一点一点渗入他的血脉,品味他的甘甜,他是全天下最好的omega,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白,好一点了吗?
陆染舔舐着嘴角的血迹,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吗?
白墨衍微微睁开眼睛,身体得到了解脱,心仍在边缘徘徊:不可以。
第56章苦肉计对你有用吗
要知道,alpha对新标记的omega不做点什么事情,身体也是很难熬的,以前忍几次,表面上还能挂的住,假装对他的身子不感兴趣。
现在他做不到,别说是假装,远离一丝一毫都会心痛加剧。
白墨衍,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白墨衍起身:房间是你的,我走。
陆染一手按住他,一手撑着额头:你在这里,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白墨衍不知他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我的伤痛转移了吗?还是他故意装作虚伪情深的面孔。
他是个惯犯,不值得同情。
陆染跌跌撞撞推门而出,翻找了一会儿,拿出这两年用来遏制信息素的药,他攥在手心,吃下去可能就不会这么痛了。
陆染犹豫了一下,手掌松开,让药瓶滚落在地上,我罪大恶极,这番痛是咎由自取。
白墨衍这一晚处于莫名的自责和纠结之中,他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可就是觉得很对不起。
第二天,白墨衍早早起了床,第一时间去隔壁房间看牙牙,牙牙睡的可香了,伸出小手要爸爸。
白墨衍一颗凌乱动荡的心,终于安稳了一点,又觉得奇怪,刚刚在客厅里好像没有看到陆染,他去哪了。
白墨衍给牙牙穿上衣服,心里始终觉得不安:牙牙,你再继续睡会儿。
我想看鱼鱼。
一会儿爸爸带你去看,听话。
白墨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搜索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唤了声:陆染,你在吗?
没有回应,地上留着一瓶药,白墨衍捡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再需要他的药。
白墨衍看着它,突然有点明白当初陆染知道他藏着药大发雷霆,一个可以证明自己不再重要的东西,要怎么安然接受。
浴室里突然有东西掉落,白墨衍快步走进,推开门,陆染浑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神色迷离的想要抓住什么,一掌推掉许多瓶瓶罐罐。
白墨衍把他扶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
陆染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头发半干垂在脸上,衣服是冰凉冰凉的,即使过了一夜,也没有令身体里的燥热得到缓解,只是头脑更烫了。
白墨衍难以置信:你在这里呆了一夜?为什么?陆染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陆染残存着一丝意识,即使不想承认,也没了力气:我我没关系。
白墨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扛到沙发上,手掌去扒他的衣服,触碰到第一颗纽扣时,白墨衍停顿了一下,转身去把牙牙的房门关好,再去给他脱衣服。
咳咳陆染推开他的手:小白,不用。
白墨衍一咬牙,把他从上到下脱干净,盖上被子:你等一下。
陆染冒着滚下沙发的风险拉住他的手:不用找医生,我没事。
你生病了。
只是着凉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白墨衍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的厉害,陆染声音轻轻的:你找了医生,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睡在我这里,你一定不想这样,对吧。
白墨衍看了看小卧室,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不想牙牙成为别人的茶后谈资。
白墨衍敷上热毛巾,见他这副模样,不知能做些什么。
酒店送来早餐,白墨衍塞了点面包在他嘴里,呛到呼吸道又开始剧烈咳嗽,白墨衍手忙脚乱给他喂水,这才好了些。
白墨衍捏着衣服,怎能为了一己之私,眼睁睁看着他备受折磨,立刻打电话给前台:请给我叫一名医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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