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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人死咬着要分这一箱画,才逼得姜琏城卖掉房子分钱,总算保住姜父最珍视的财产。

可现在急需几十万的钱,她囊中空空,只能送一幅画到北城拍卖会,拍卖筹钱。

姜琏城仔细洗过手,从层层叠叠的画作中,抽出一副黄建南的山水小品展开。

慢慢地,酸涩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这箱子里的每一幅画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姜父生前视之若珍宝,曾千叮万嘱姜琏城不可以卖。

凝视许久,姜琏城细细卷好山水小品,放进画筒,塞回檀木箱。

*

姜琏城,所以你还是有事。男人懒着嗓子笑。

姜琏城垂手站在房间里,看了看墙壁上的液晶大屏幕,播放着RPG游戏场景。

她找了赵致沂好几次,没想到最后在网咖见到他。

姜琏城说:赵总,换个地方谈谈?

风衣下的装扮不合时宜。

不过赵致沂的穿着也过于正式。

西装革履的他陷坐在真皮沙发里,长腿交叠,指尖夹着烟。

就在这儿谈。他说,抬手关掉了亮如白昼的顶灯。

房间里只剩下墙上屏幕散发的浅浅蓝光。

姜琏城抿了下唇,双手握住风衣领,三颗扣子绷掉。

影影绰绰一片白。

赵致沂没动,夹着烟的手抖了抖,青色烟雾随之破碎无形于空气中。

他的反应让她知道,她花大价钱买的内衣,选对了。

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引诱。

赵致沂余光向下一扫,喉头直直发紧。

她那双又长又细的腿,从短短包臀裙里露出来。

膝盖骨浑圆可爱,并在一起。

赵致沂站起来,急躁地扯开领带,倒显出一丝风流不羁。

姜琏城徐徐朝他走去,葱白手指攀上他领带,绕了几圈。

墨黑色布料,衬得她手部皮肤愈加白。

姜琏城手上没使力,赵致沂的头已探下来。

她在勾引他,他大方地给机会。

男人眼里是汹涌的谷欠望,极深极浓,又凭本能强烈克制。

一手覆上她腰窝,他问:你去医院做了检查,有没有怀孕?

如果我怀孕,你会不会怕?姜琏城轻轻拂过他的唇。

我赵致沂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赵致沂目光沉沉。

那赵公子可对不起语文老师了。

姜琏城眼尾浮出一点娇艳的红。

美得凄惨,美得惊心动魄。

我没有怀孕。她松开领带,手圈住他脖子,身体紧紧贴住,你早就看过我的验血报告了,对不对?何必又来问我。

试试你是不是诚实。赵致沂狠狠抽着烟,胸膛起伏弧度很大。

那你觉得我诚实吗?姜琏城抬手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打圈。

姜琏城的技巧到底还是有一点进步的。

赵致沂倒吸一口气,扔下烟,低头吻住。

接下来的话就哽在嗓子里。

门外网咖人声乍然欢呼声震天,像是在庆祝某场胜利。

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人正在进行一场风花雪月。

女人眼里泛起熠熠水光,微微颤抖,如同游走虚空。

她孤注一掷,堵他意乱情迷。

第25章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男人体力过于旺盛,根本不给机会谈正事,最后姜琏城躺在沙发上睡过去,完全不知天日。

她睁开眼,室内顶灯仍熄着,墙上的屏幕关掉了,只余下电脑曲面屏还亮着。

赵致沂侧颜清新,屏幕淡蓝色光线落在他眼里,忽明忽暗,而鼻梁高耸得可以滑滑梯。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点独特的小癖好。

比如说赵致沂总是对她的锁骨流连忘返,而她最被赵致沂吸引的地方,是他的唇。

唇棱线清晰鲜明,唇瓣不单薄,微微翘起。

第一次在度假村酒店,她说想亲他,并非全是为了调情。

从面相来说,拥有这种唇形的男人,明白事理,很会说话。

可惜赵致沂的性格似乎与这说法,南辕北辙。

哪一次他说话不把人气得牙痒痒。

短暂失神间,赵致沂人已站到她面前,高大阴影覆盖在她头顶:醒了?

姜琏城才发现身上盖着赵致沂的西装外套。

她坐起来,手捂着西装盖住胸口,望向曲面屏,不可置信地问:《魔兽世界》?你还打这么老的游戏?

赵致沂答:念旧。

姜琏城想笑:你念旧?真难以想象。

这么震惊干什么?念旧又不是什么美德。赵致沂摊开手,要不要帮忙?

姜琏城摇了摇头,将脚塞进高跟鞋,白嫩的脚踝,与精致锁骨如出一辙。

很少穿10厘米的高跟鞋,姜琏城毫不客气地腾出一手,要扯住赵致沂的西裤借力。

喂,赵致沂躬身握住她的手,助她站稳,你是故意想扯掉我裤子吧。

温润大拇指腹轻轻摩挲,她细细手腕上那一圈淡淡红痕。

姜琏城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遗留在沙发上的男士皮带,红了脸:你太过分了。

上次不是答应过你,有机会换个方式打你么?赵致沂撩唇笑,我说到做到。

低沉声线把做字咬得字正腔圆。

姜琏城臊得甩开他的手,拿起自己风衣,去了网咖包厢自带的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捏着一张纸。

递到赵致沂面前:谢谢你帮我解决姜钊的事情,欠你的钱,我会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那是姜琏城昨夜来见他之前,提前准备的欠条。

既然他每次都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得像是他给的馈赠。

那么姜琏城觉得自己应该承这个情,再者他们没什么情感联系,她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来接受他的钱。

因为如果他们的来往变成一种金钱交易,就意味着她必须随叫随到。

我们之间的事,是各取所需。姜琏城加了一句,你做得也很认真。

赵致沂骤然一怔,眼神寸寸冷下去。

蓦然,他接过欠条,嗬地笑了声:姜琏城,所以你昨天打扮得像个妖精一样来找我,不是需要我帮忙,而是想男人了?

又说,你果然不让我失望,目标一达成,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掌心变出个打火机,叮的一声,火苗簇起。

转眼间,欠条变成一堆灰烬。

姜琏城竟有莫名的轻松。

几十万对她可不是个小数目,赵致沂既然看不上,那么于她是种解脱。

利息呢?赵致沂搓搓手指,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指尖遗留的指灰,你的欠条只写了本金,那么你打算多久还给我这笔钱?一年,还是三年,我要损失多少利息?

差点忘了,赵致沂是个商人。

无商不奸。

姜琏城问:你想要多少利息?

赵致沂抽支烟点上,徐徐吐出青灰色烟圈:

姜琏城,陪我玩个游戏。

*

姜琏城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二手斯柯达。

坐在驾驶座,半天打不起火,这车是有些年限的手动挡,有时候等红绿灯空隙,引擎都会熄火。

她气恼,套的风衣下是真空,又很不舒服。

昨晚穿那套内衣挺贵的呢,结果赵致沂三两下就撕烂了。

说好的,从霸总床上醒来,就会有贴心私助送来崭新衣物呢?

赵致沂这人就是不按理出牌。

姜琏城气得够呛。

筋疲力尽之下,她索性扑在方向盘上补觉,反正拖车公司还没上班。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

敲车窗的声音,零零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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