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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沂更是虚弱地,提了一口气。

陈确走到陈之揽身边,刀刃竖着就要陈之揽的另一手上戳!

3!

陈之揽。姜琏城猛地抬头,闭着眼睛抽泣,我求你放过陈之揽。

她这么选,是抱着一丝侥幸。

希望陈确顾忌赵家,不敢真的动赵致沂。

得到最后答案的陈确,开心极了,甚至比昨天折磨陈之揽和姜琏城还要兴奋。

又反问一句:你确定是陈之揽?

姜琏城浑身都在颤抖。

赵致沂愣在一旁,心上仿佛被戳了窟窿,鲜血四溢。

陈确收起刀,笑着走到赵致沂身边,赵总,您瞧瞧,我们小乖就是不喜欢你呢,不然他怎么会嫁给我小叔?

下一秒,他手一反转,一刀插进赵致沂的肩膀。

赵致沂!

姜琏城惊呼出声。

赵致沂痛得身体一颤,咬着牙愣是没出声,看着姜琏城,还尝试着扯扯嘴角,笑笑安慰她。

他一睁眼,就看见陈之揽浑身狼狈,手上还缠着绷带,知道陈之揽被虐待过了。

刚才陈确不是以陈之揽的手做为威胁,赵致沂相信,姜琏城也许会选他的,一定是这样的。

姜琏城看着赵致沂似乎在用口型对她说什么,愣了愣。

两人四目相对,更激怒了陈确,他哐当地扔了刀子,提起地上的一根钢管,对着赵致沂一顿猛敲。

陈确边打边咒骂:赵致沂,远腾集团里面多的是中饱私囊的人,你偏偏拿我杀鸡儆猴,说什么肃正风气,还不就是你看上我女朋友,挟私报复,结果呢,你看上的女人,还不是嫁给别人

赵致沂,你特么就是出生好,有什么好高傲的?要不是你,老子能落到去坐牢?老子都把女朋友送给你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跑到国外去都是你下的套,差点丢了一条命

一段时间过去,赵致沂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硬着骨头,没出一声。

姜琏城眼泪都哭干了。

陈确愈加兴奋,脸上浮着残暴的笑容。

小乖,当年我让你去求赵总,你不去,害得我被人追债,只能去自首保命,结果搞得现在这种下场,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听完这句话,姜琏城呆呆地看着陈确。

不敢想他已经废了陈之揽的一只手,还打算做些什么可怕的行径。

我把赵总打成这个样子,估计又得去坐牢了,监狱那鬼地方,我一分钟不想多呆了陈确扔了钢管,又捡起带血的刀,走到陈之揽身边,横竖是个死,不如我让你尝尝,永失所爱是什么感觉。

一刀直插在陈之揽小腹上,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料。

之揽

姜琏城已经到达崩溃的临界点,眼睁睁地看着陈确转动着刀柄,刀刃在陈之揽体内翻搅,血流不止。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姜琏城尖叫着,晕了过去。

第123章我要走了

姜琏城最后一点意识,是感觉浑身都湿得透心凉。

头却忽然枕到一块火热上,灼得她睁开眼。

她缓缓睁开眼,用尽力气抬头,看见赵致沂满脸是伤。

他们被关在一辆沉了水的车里,水正慢慢从紧闭的车门窗缝里,灌进来。

她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

赵致沂紧紧搂着她,手指不停地轻轻揉她的脸。

姜琏城,别睡,警|察就要来了。

意识浑浑噩噩之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枪响。

姜琏城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陈之揽。

刚走到离太平间不远处,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

太平间里,陈妈跪伏在床边,恸哭哀戚。

陈爸在一旁,轻轻地啜泣,安慰着妻子。

姜琏城站在门口,流着眼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喊出一声:爸,妈。

陈爸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那一眼里,哀伤,难过,痛苦,愤怒,复杂到姜琏城不能承受。

陈妈头也没回,声音已经哭到嘶哑:你走吧。

她知道陈爸陈妈在恨她,不恨她,他们又去恨谁呢?

陈确已经畏罪自杀了。

眼泪一颗一颗地滴下来,姜琏城哭得不能自已。

就看一眼,我马上就走。

那张斯文温柔的脸,冷冰冰又苍白无血色,双眼闭着,竟透出一丝安详。

她永远地失去了陈之揽,生命里的一段阳光。

内心乱成一锅粥,滚烫灼热,又冒出绝望的气泡。

没有哪种时刻,比现在让姜琏城更厌恶自己,憎恨自己,讨厌自己。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又要她怎么去面对痛失爱子的陈爸陈妈?

她刚刚有了一个大家庭,又马上失去了。

这一眼,你看了,你走吧。

陈爸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远没有在婚礼现场发言的那般气概。

此时,他只是个老年失独的父亲,老泪纵横,抱着同样受伤的妻子,仍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姜琏城虚弱得迈不开步子,最后是姜钊把她抱出去的。

赵致沂伤得很重,光肋骨就断了三根。

他是躺在病床上,接受的警察询问。

根据要求,他详细地交待了被敲晕带走的经过。

他踏入广深市的地界,就收到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得知姜琏城被绑架了。

在报警之后,他立马赶往消息中提示的地址,是一处偏僻的烂尾楼,却在刚踏入工地的时候,被人一闷棍从背后敲晕。

醒来之后,他人就到了现场。

警察看惯了这种场面,出于职业习惯,声音非常冷肃:赵同志,你和那位姜同志,是什么关系?

赵致沂答:她在欧洲工作的公司,和我们远腾是合作伙伴,所以在工作场合见过。

他想了下,还是这么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容易给姜琏城带来麻烦。

根据犯罪嫌疑人陈确母亲的交代,你们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情况是否属实?

当然不是。赵致沂淡淡地说,她结婚前,我们谈过恋爱,这也算不正当男|女关系?

警察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你必须交代清楚。

赵致沂叹了口气:警察同志,这桩案子不是简单的情杀,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陈确跟姜琏城谈恋爱的时候,两人感情就不算好,陈确至于出狱后,爱姜琏城爱得发痴,恨得去杀了她老公?

警察面无表情:是不是情杀,我们要调查过了才知道。陈确已经饮弹自杀,加大了我们取证调查的难度。

又敏锐地看着赵致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致沂心知这件事情,绝对跟秦家有关联,陈确不可能有那个能耐,策划和主导一件绑架案。

并且他在现场,也确实看到有人帮忙给姜琏城打药剂。

而且陈确还大咧咧地匿名给他发照片,正是这张照片,让派出所的技术组迅速根据照片自带的信息,查到了具体位置。

这么看起来,陈确像是故意的,一早就想泄愤杀人,故意引来警察。

也难怪警察会朝情杀上面调查。

一个月前,赵致沂接到消息,那个拐走姜琏城的人,出现在西国,他刚吩咐锦江去继续追查,又立马被告知,赵振昌中风,在家中接受治疗。

他马不停蹄地从维也纳赶回上城,去到赵振昌位于城外的别墅。

哪知道,他回到房间,立刻被赵振昌软禁了。

赵致沂就知道,他调查姜琏城身世这件事情,触到了赵振昌的逆鳞。

赵振昌疑心重,又不喜吵闹,将别墅四周环绕的五处别墅,全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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