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盈实在是不喜欢应对这样的场面,毕恭毕敬的,非得说些客套话。
见状,向景曜碰了碰向锐翰的手臂,示意他林琬儿的方位。
和父母小声说了几句,兄弟俩便并肩走来了。
成年后第一次见到向景曜这位传说中的大哥,郁盈不禁皱了皱眉。
他眉眼很锋利,五官和向景曜有些相似,但不同于向景曜的温润,他是全程板着脸的,连同下颚线都是紧绷着的。
听闻从前参过军,在商场上也是雷厉风行的,很有手段。
也难怪向家父母对他器重,光是从容貌来说,向锐翰就更有说服力。
第一时间扶住林琬儿,向锐翰的眼神温和了许多,要是不舒服和我说,先离场也没关系的。
那多不礼貌。
林琬儿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她这温文尔雅的做派,倒是将向锐翰拿捏的稳稳的。
连旁观者都能将其中的情义看的清清楚楚。
反观自己
算了,联姻机器罢了。
郁盈悄悄碰了碰他胳膊,低声道:我哥和上官清谈的怎么样?真的要联姻吗?我刚和常亦说了声,她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向景曜思考了片刻,随后不太确定的摇摇头。
沈氏进军娱乐圈,有不少的生意在谈,沈阜接手不久,估计忙的很。他和你不一样,作为沈氏集团的接班人,他要结婚必然是大办,上官清那边也不会敷衍了事,恐怕不会这么快。
哦。
恹恹的应了声,郁盈是一点没办法为沈阜高兴。
这货,结婚了也不会太收敛心思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
还伤害了常亦。
见她满脸写着不高兴,向景曜不想勉强她,略过向锐翰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开口,如果你担心常亦的话,我让唐山送你过去?
不用了。
眼下长辈们都在呢,她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见她态度坚决,向景曜也没多劝,便静静的在她一旁站着。
现场是议论纷纷。
这时候就能够看出联姻和真爱的区别了,向锐翰和林琬儿一直是圈子里最为恩爱的一对,再看向景曜和郁盈,果然娱乐圈里没有爱情。
听说向景曜要参加恋爱综艺是吧?好像不是和这位沈家千金一块儿去吧?这塑料感情,啧啧啧
可不是嘛,娱乐圈有多少美人啊,郁盈再美,能挡得住那些莺莺燕燕啊?
郁盈也没干净到哪儿去,这进入娱乐圈几天的时间,就闹了多少的桃色新闻啊。
要我说,实在是不知道向影帝娶这种千金大小姐做什么,要学历没学历,还一堆狐狸精的媚事,不知道出国这些年玩过多少男人了,向影帝也是下得去手。
别说了,向影帝看过来了。
怕什么啊?说的是实话,况且他对沈家千金又没什么感情,还会为她出气不成?
嘲笑声接连不断,刺激着向景曜的大脑。
狠狠的一握拳,他正要呵斥时,郁盈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神情轻松的,她慢悠悠启唇,我不太习惯别人为我出头,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做比较舒服。
话落,她端了杯红酒,一手提着白裙,不紧不慢的往众名媛聚集的餐桌走去。
红酒重重的拍上桌,她巧笑嫣然,慵懒的眼神中寒光闪烁。
不好意思,你们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面对郁盈这般连沈家的姓氏都没能轮上号的千金,向景曜又未曾来帮她出头,众名媛团团围坐着,自然也是毫不退缩。
我们聊聊天罢了,郁小姐您不用这么不客气吧?
对啊,难不成向氏举办的宴会,我们连言论自由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也不用来找我们出气,毕竟整个宴会的人都觉得,你配不上向景曜。不如趁早离婚算了,仗着向太太的身份,何必呢?
就是,娱乐圈那么多帅哥不够你嚯嚯的吗?比如那个什么杨烨然?小白脸可以啊。
闻言,郁盈的神情冷冽了几分,目光懒懒滑过。
她掰开手指,一条条罗列。
黎小姐,你该不会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城南的公寓金屋藏娇哦不,金屋藏汉吧?
刘小姐,听说你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啊?
杨小姐,上次玩股票亏空了公司的钱,赚回来了吗?
各位千金小姐们,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第97章幻灭
千金大小姐们个个脸色涨的通红。
你暗地调查我们?
悠闲的拍了拍手,郁盈轻笑,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建议各位,以后在说话的时候注意些分寸,否则,我会让你们出现在各大版块的娱乐头条上。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吧?
说罢,她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施施然的背影充满了自信。
幸好在参加宴会前提早让居昊空帮忙查了这些人的底细。
这些千金名媛的背景果然复杂,没一个干净、容易招惹的。
但既然她们冲着自己来了,她也不是任由欺负的。
如果不是顾及着长辈们在的话,她大概会一整杯红酒泼上去。
有时候只有你够狠,别人才不会没事找事的来挑衅。
人都是挑软柿子捏的。
可惜,她不是。
一通操作下来,耳边再没听见某些光明正大的议论,郁盈懒得搭理那些躲在角落里的恶意,扬着微笑陪向景曜在场边敬酒。
以后向景曜如果真的要支撑向氏企业,结交这些长辈是很有必要的。
到宴会快要结束时,天空中突然闪了几道雷,倾盆大雨说来便来,没给一丝预告。
向锐翰和向景曜一块儿送别长辈们,郁盈则是站在阳台,抬手感受着雨滴的降落。
冰凉凉的。
寒风掀起长发,立体精致的显然更小巧了些,愈发楚楚动人。
向景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沉默的望着她的背影。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她,她缩在角落里抱着张考了个位数的试卷哭的眼眶发红,小小的肩膀蜷缩着,一直颤抖。
他那时候就想着,以后不要再让她哭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这些年,她的确是没再哭过。
就好像是,不会哭了一样。
被欺负了也一声不吭,冷冷的给予回击,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向景曜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那次意外中,把感情一块儿送走了。
不然这些年,怎么折磨的尽是他呢?
思绪蓦的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郁盈惊了下,连忙从手提包中取出手机。
居昊空的电话。
她不安的接起,怎么了?常亦还好吗?
我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听那端的声音,似乎是在赶路,还有雨滴的拍打声。
居昊空不由得着急,我到她家的时候,她就不在,我想着她可能出去买点东西,就打了她的电话,结果没人接。于是我到附近的商店都找了一遍,还是没她的影子,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你说,她会不会找你去了?
找我?
郁盈皱了皱眉。
她是和常亦说过,宴会在向氏的饭店举办,常亦要是真的想知道,上网查一圈也就清楚了。
可从她家到这儿不远,她要是真的来了,哪儿需要这么久?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你去她平时的练习室找找,她有时候喜欢坐在练习室里发呆,有消息给我电话。
郁盈一边嘱咐着居昊空,一边匆忙的推开阳台的窗,慌不择路的撞上向景曜的胸膛。
嘶~
吃痛的咧咧嘴,向景曜没管自己,第一时间扶稳了她的腰。
别着急,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沈阜就消失了,也没管上官清,我估计他是知道点什么,不放心的话我陪你去找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