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猜不透阿彻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一会对自己温柔,一会又冷漠不已。
明明他抱着自己亲的时候,一切气氛都好好的,可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他就是不肯跟自己有进一步接触。
他编了那么多的谎话,费尽心思把自己留在身边,到底是喜欢还是要复仇?
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服那种药,他为何希望她能黏着他?
邵蓉蓉最后决定,自己要想尽办法不吃掺有那种药的食物,但她会伪装自己吃下去了,她想保持理智,看看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天色稍晚的时候,慕容彻果然回来与她一同用餐了。
今夜准备的菜肴都是邵蓉蓉最喜欢的。
慕容彻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早上看见时脸色那么冷淡了,反倒柔和了许多。
只是宴席间,他不停地给她夹芍药糕。
于是蓉蓉断定,那些催`情药定是下在芍药糕里了。
蓉蓉?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
慕容彻仿佛恢复了二人冷战之前的模样,对她温柔不已。
但蓉蓉知道,他其实是想让自己把下了催`情药的食物吃下去罢了。
她不能被迷惑了。
于是她强颜欢笑着,将他夹来的芍药糕夹回他碗里。
陛下,我胃口不佳,你多吃些。她十分客套地笑道。
这下,慕容彻唇边的笑彻底凝固了。
他摇晃手里的酒觥,抿了一口,幽幽道:你要跟那家伙跑,还想跟他一块殉情,现在他落入孤手中,你当真不顾他性命了?
邵蓉蓉很是疑惑。他凭什么认为,一个想要拉着她垫尸底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生死?
但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脑子其实也有坑,她虽然也喜欢他,但并不妨碍她认知到他不是正常人,所以不能跟他解释太多。
我...当真没什么胃口。邵蓉蓉低垂了长睫,轻眨几下。
慕容彻当即拍案而起,举着酒觥来到她身边落座。
邵蓉蓉下意识后退了一些。
行啊...不想吃糕,那就来陪孤喝点酒吧。
他单手托着酒盏,环手一捞就将她后腰捞了起来,往自己怀里抵去。
蓉蓉想起英娘的话,只要想办法让服下母药的人把子药也服下去,药效就能相抵消,这样即便她喝了子药也不要紧。
你不救卫凛了?还有刘三夏?你若敢不把这酒喝下去,孤立马就下令把他们的人头端上来,孤说到做到...
眼看着他举着酒觥凑近她唇边,邵蓉蓉狠了狠心,就着他的手猛地灌了一大口。
看着他唇角满意地上扬,邵蓉蓉立马推开了酒盏,趁其不备环手圈住他脖子,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慕容彻猝不及防地被她搂住一吻,高冷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惊愕了一瞬后,还是很诚实地双眸渐渐闭合,圈住她的腰,接受她的吻。
邵蓉蓉把他压在了地上,更是趁机把酒液全灌进他喉咙,等慕容彻回过神,已经来不及了,酒液全都喝进自己肚子了。
可是很快他就勾起潋滟的眼角,一擦唇角蜿蜒出来的赤红酒液,低低笑了出来。
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他们二人,氛围顿时缱`绻了起来。
傻蓉蓉啊,你是以为酒水中下了毒吗?他抑制不住地低笑着,一边笑得胸腔震颤,一边爱怜地揉抚蓉蓉的额发。
继而,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邵蓉蓉禁锢在身`下,他随手从果盘里抓来一个蜜桃,眼睛始终定定地盯着下方的人儿,将蜜桃连皮带肉咬下去一口。
邵蓉蓉被上方的男人这利落帅气的反压给看得心跳不已,反应不过来之际,已经被他用指尖撩起了下巴,一口将桃肉喂了进去。
41.第41章蓉与彻的博弈
邵蓉蓉怎么也没想到,那催`情散没有下在芍药糕里,没有下在酒水中,反倒是不知怎么下到桃子里面的。
被他强势用舌头将桃肉推进去,咽下后,邵蓉蓉顿时感觉自己在看眼前的男子时,心跳比以往要更加剧烈了。
阿...阿彻。她觉得自己的双颊都烧红了,无法抑压住自己的心跳,看着上方的男子时,会踊跃出一股极其渴望想与他亲近的想法。
蓉蓉,感觉怎么样了?
慕容彻态度突然变得无比温柔了起来,看她的眼神专注又有耐性。
阿...阿彻,我突然好想亲你哦,好想...好想...想疯了...
邵蓉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诚实,将真心话脱口而出,她内心一边在为自己的不矜持羞耻着,一边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
指腹触碰到他硬朗的下颚线时,手指它竟然不争气,激动得都震颤了起来。
慕容彻似乎也没有料到药效的程度会这么大,她眸里的渴望和羞涩程度,都让他失神了好几回。
后来的亲亲,效果自然也出乎意料地好。
慕容彻亲着亲着差点就失去了理智,抱着她从席座一路辗转到内殿的床榻上。
邵蓉蓉她好像有无比精力似的,一直缠着慕容彻要进一步的贴贴,慕容彻起先不肯答应,到后来,竟然经不起她缠,只得张开手,任由她把自己剥了。
但是,也仅仅只许她把他剥了,严禁她剥自己的。
后来邵蓉蓉虽然还是感觉很不满,但已经比先前好很多了。
至少他肯进一步了。
二人忙碌到后半夜,邵蓉蓉积攒的精力终于耗尽,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可这时候,慕容彻他不做人了。
他环手将软成水似的姑娘抱坐起来,一边不依不挠地亲她耳鬓,一边压抑着嗓子在她耳边循循善诱道:
蓉蓉,全天下除了孤以外,都是坏男人,你记住了吗?
邵蓉蓉累得眼皮打架,呵欠一个接一个,歪到在他怀里就要睡。
可他很快就低头将她吻得透不过气。
蓉蓉,不许睡,记住了吗?
邵蓉蓉揉着泪眸,被他强行撩起下颌,眼皮一张一合,困极了。
记住了,全天下除阿彻外,都是坏男人。阿彻...我能睡了吗?
说着,她又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说,你最爱谁?
可慕容彻似乎压根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睡,他就像一个无意中从大人手里获得梦寐以求礼物的孩子,因为心虚,又或是极度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使他不断地逼迫着她亲口告诉,她是他的,她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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