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你一会去洗个澡,我的衣服在客卧的柜子里,就是主卧旁边的那个房间,自己去右边的柜子里挑一套新的,左边的不要碰,钥匙在书房,在书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窦淮叶仔细的嘱咐着。
知道了。飞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周清瑟。
那个,我去......
嗯,去吧。周清瑟拉了拉被角,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蒙头躺进了沙发里。
飞虎找到钥匙,打开了客卧的房门,房间里一尘不染,陈设简单,但每一处都透着清爽,空气中有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闻着让人很舒服。
他打开了右手边的柜子,满柜子的衣服如商场的货架般,整齐有序的挂着,没有一点褶皱,一看就是她用心打理过了。
他没忍住好奇心,缓缓打开了左手边的柜子,柜门一打开,铺面而来的是淡淡的薄荷香气,那一刻,他瞬间就明白了,副队不让他碰左边衣服的用意了。
所以她刚才突然的咳嗽并非偶然,他能进到这间屋子,大约也是窦淮叶说动的她吧,这满柜子的衣物,装着的是她全部的情感,他的心为此颇受震撼。
他久久的站立在衣柜前,想象着她认真整理这里的模样,那是一种怎样的柔情啊;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放下了,也真的释然了,只是某个角落也从此空了。
他伸手缓缓的关上了左边的柜门,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随后,他从右边的柜子里随手拿了一套衣裤,便走出了卧室,上锁,放钥匙,一气呵成。
风雨欲来
洗漱收拾好后,飞虎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轻唤了几声,周清瑟才探出头来,有些迷糊的嗯了一声。
清瑟,你的药在哪,副队说让你把药吃了,一会我送你去□□。放下心结的飞虎轻松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好像在餐桌上。
飞虎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药也的确在那,他倒了杯温水后,拿上药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道:清瑟,起来把药吃了。
周清瑟闻声吃力的坐了起来,安静的把药都吃了后,礼貌的向他请求道:飞虎,书房旁边的客卧右边柜子里,有一个白色的行李箱,你帮我去拿一下好吗?
好。说罢,飞虎便起身去寻了,不一会就给她送到了主卧的门口。
她谢过了他,便关上了房门,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只有一份窦淮叶的礼物,衣物那边都备好了的,她去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跟着飞虎出了门。
一路上周清瑟都在昏睡,飞虎为了照顾她也没敢睡,幸亏洗了个澡,让他能延长清醒的时间,不然真的熬不住,这也是副队早就想到了的吧,他微笑着在心里低喃道:副队,你比我幸运,祝福你。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窦淮叶一早就通知了飞虎,说他在收费站等着他们,还没出收费站,飞虎远远就看到了他。
窦淮叶向司机付了钱后,便将周清瑟抱下了车,周清瑟烧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他都还不忘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夜景小姐这次有些丑,你将就下吧。
说着就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怀里,窦淮叶又心疼又好笑道:还有人在呢。
我不管,我生病了。如此娇气的她,窦淮叶还是第一次见,有种病娇的可爱,飞虎在旁边被他俩喂了满嘴的狗粮,不时的清着嗓子。
车子停到了楼下,窦淮叶谢过飞虎后,便让他把自己的车开走,嘱咐他赶紧回去休息,飞虎没有犹豫直接就走了。
窦淮叶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同,那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周清瑟看着有些出神的他,娇声道:窦先生,我有点冷了。
再坚持下,马上到家了。
刚进卧室,周清瑟便发现,他真的把床给换了,她看了他一眼,眼带笑意的戏谑道:嗯,行动迅速,值得表扬。说罢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窦淮叶这发现,她连唇都是滚烫的;他把她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便去客厅找体温计去了。
不行,都39.5了,我得送你去医院。窦淮叶刚准备起身,就被她给拉住了。
不要,我哪都不去,我就要你陪着我。话音一落,眼泪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难道真的是烧糊涂了吗,窦淮叶满心的疑惑。
好,我陪着你,一会把药吃了,再吃一片退烧药。他只能耐心的安抚着她。
好不容易将她安抚好,她也睡了;柔光等下,她的睡颜第一次如此疲惫,眉头也紧锁着,眼角处还有泪痕,他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我在呢。
她似是听到般,眉目缓缓的舒展开来,很快就进入了安睡的状态,窦淮叶也因此放心了下来。
因为怕她踢被子再加重病情,窦淮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到了后半夜,她身上好像就没那么烫了。
清晨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烧,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了,他轻轻的把被子给她攒了攒,便下床做早餐去了。
周清瑟醒来的时候,看窦淮叶不在身边,身体的疼痛感也好了不少,她翻身下床去了厨房,她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一言不发。
醒啦,身上还疼吗?
好多了,你看,你才是我最好的良药。她今天的声音异常的软糯,窦淮叶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去洗漱吧,我这很快就好了。
她很听话的转身离开了厨房,回来的时候,窦淮叶的早餐已经全部上桌了,看她穿的单薄,又去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的她,今天的胃口还不错,吃完早餐后,她的情绪似乎也正常了不少,只是突然这般,窦淮叶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清瑟,那个衣服的事,你...他知道,在这方面她的洁癖有些严重。
嗯,有些不舒服,你的就是你的,谁都不能碰,我妈和阿姨除外。说完那标志性灵动的双眼,又泛起了笑意。
为何?
以后我们有孩子了,烫衣服什么的,肯定是轮不上我的,不过帮你熏衣服的事,我肯定不会假手于人的,放心吧。那眼底的笑意又转换成了调皮之意。
我说,夜景小姐,你这还生着病呢,大早上故有所指,不好吧。窦淮叶看她侃的正起劲,也就陪着她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