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这头回爆粗口就爆到了自己父亲的头上,她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尴尬归尴尬,温言面上却端的极好,她抬手将手机还给了穆骁,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状,我们等着看戏就好,不用管他。
言言,穆骁唤她,你去哪?
去找祖母。
老夫人回温家了,还有,穆骁欲言又止,抬手往她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老夫人住这边。
伞给你。
噢温言回神,伸手接过穆骁递过来的油伞,你刚说祖母回温家了?
嗯,穆骁疑惑道:你不知道?
手机给我!温言接过穆骁的手机,急急地接通了祖母的电话。
几秒后,温言又急急挂了电话,让穆骁赶紧带她回温家。
从古寺开车至温家大约需要5小时。
刚才的那通电话是王姨接的,说祖母突然胸口疼临时决定下山的,事出突然就没来得及通知她。
一路上温言都在焦心祖母的身体,但也没半句催促穆骁的话。
安全最重要!
这是五年前,欧羡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总是会想起欧羡。
五年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分开后温言才发现,关于他,她竟一无所知。
言言?
穆骁突然出声,拉回了温言神游的思绪,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窗外。
温叔叔说的是真的?
温言知道他想问什么,此时她也没心思拐弯抹角,嗯了声,算是默认了。
四月的都城,是穿衣服最乱的季节,有人穿棉袄,也有人穿短袖,算是这个城市独有的风景吧。
温言收拾好突然而至的溃败情绪,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给妹妹发了一条微信。
手机屏保是她们姐妹幼时的PS合影,奶胖奶胖的她们,笑容可爱又治愈,温言轻抚着屏幕里妹妹的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虽然父亲的爆料有些荒唐,但也有三分的真实。
只是这个传言了多年的未婚夫,从未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她也就从未当回事,只当是长辈们的戏言。
如若不是戏言,有个荒唐的词便可概括他们的关系,是怎么说来的。
哦,好像叫指腹为婚。
据说这门亲事定的古怪,怎么个古怪,于她,至今是迷。
在管家的引领下,温言穿过长长的走廊,跨过了三道大门,转了几道弯才来到了爸爸的书房。
见祖母此刻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脸色也红润如常,丝毫病恙之感都没有,温言虽疑惑,但她能安好,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祖母。
见温言腻了上来,祖母宠溺地笑了笑,抬手将她挂在脖子上的胳膊给拉了下来,眼神示意她跟温爸打个招呼。
爸。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见她一没问祖母身体,二没问今天热搜一事,温父也没再计较她的冷淡,更没提昨天她大闹温家之事。
祖母和温父似有话要说,温言心中微怔,但心中的猜测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这若是寻常的日子,温言大抵会看在祖母的份上,给他们搭个话什么的。
但今天她并不想给他们送梯子。
今晚别回寺院了,一会你欧叔叔要来家里吃饭。温父终于还是开了腔。
欧叔叔是谁啊?噢,温言故作恍悟状,是我那未婚夫?竟是叔叔辈?
言言,祖母大约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温声哄她,晚上就当陪祖母吃个家宴,有事以后再说!
吃饭可以,但其他事想都别想,我迟早是要出家的,还是让他早些另觅良配吧!
成何体统!祖母从身侧拿起她那威严十足的檀木拐杖轻敲了下地砖,冷脸呵止了她,你若再提出家的事,明天起就不许再回寺院了。
先是骗她下山,然后直接让人堵家里来,好一招先斩后奏,她越想越生气,眼眶里氤氲着委屈,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温言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书房,转而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满眼世人眼中的高级配色,晃得温言眼睛疼,鼻尖各式香氛味,也熏得她头疼。
她自小便讨厌这些,可继母喜欢,父亲也喜欢。
这个房间她是一秒都呆不下去,满心烦躁地去了阳台。
温言在阳台站了会,鼻尖那难忍的香氛味渐渐退去,脑子也随之清明了不少。
欧叔叔?温言觉得自己大约是气糊涂了,既是指腹为婚,怎可能会是叔叔辈。
莫非,她那所谓的未婚夫,也姓欧?
这欧姓本就少见,温言不由得苦笑了声,或许,她上辈子跟欧姓是有夙仇吧。
如此想着,她竟也没那么难受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温言回头,见管家在门口站着,她点头,示意他进来。
大小姐,客人到了,老夫人和老爷请你下去。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管家离开后,温言去了衣帽间,她喜欢红色,所以她的衣帽间都是清一色的嫣红,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厌弃这满屋的嫣红。
温言转身出了衣帽间,径直朝妹妹的房间走去。
相较她衣帽间的单调,妹妹的衣帽间明显要缤纷绚烂得多。
温言随便挑了件白T和牛仔裤换上,又刻意将头发抓乱了些,以期能垮掉些自己的颜值。
但一照镜子,却发现,这一乱更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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