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心关注他人的欧羡,此刻也不得不将目光聚焦到了梵歌身上,因为他徐徐走去的方向正是温言的方向。
随着梵歌靠近温言,校内校外的粉丝们,那高涨的狂热已经达到了顶点。
见梵歌绅士地向温言伸出了手,而温言也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交给了他,粉丝也因此彻底忘了她想出家的事,直接磕到糖精上了。
无缝抓瞎:啊!!!救命!
奔跑的果子精:这也太甜了吧,犯规!
啊啊啊嚏:来人啊,给朕来针胰岛素!
那自带粉丝滤镜的齁甜气氛肉眼可见的疯狂。
在场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神经也因此高度紧张了起来,但好在早有防备,秩序并未乱。
如雷的掌声响起,追光灯追随着他们,一黑一红的合体,牢牢地抓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
他们如此耀眼,天生便属于舞台。
耳听盛宴结束后,随着温言和梵歌的离开,音乐厅也渐渐回归了平静,参会的人也相继离开,只有欧羡还在台下坐着。
手机从刚才起就在口袋里震动着,欧羡一开始是没心思看,现在是没心情理,可实在不胜烦扰。
他拿出手机刚准备接时,彼端的信号又断了。
陌生号码,本不想理,但同一个号码打了十一次,欧羡没法忽视。
你好!欧羡接通了对方的电话。
我是祖母!
祖,祖母,欧羡有些紧张,抱歉,刚才手机静音。
撒谎精,欧羡为自己的行为自责了三秒。
没关系,彼端传来温和的笑声,别说祖母没给你机会啊,言言不喜欢梵歌,你懂祖母的意思吗?
天降福星,也不过如此了!
祖母,我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欧羡如获至宝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音乐厅。
言言!
远远望见梵歌在给温言拉车门,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扯着嗓子大喊了声,因为太着急还破了音。
破音虽尴尬,但它好用,温言因此驻足,为欧羡赢得了一些时间。
言言。
耳边的声音有些微喘,但还算平稳,温言回头转身,没说话,也没看他。
但欧羡看得出来,她明显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有些想笑。
言言,安哥还在我家呢,你忘了?
什么鬼,温言白了他一眼后,刚想说话就注意到,欧羡此刻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刚好和她短短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有种微妙的暧昧。
这是独属于欧羡式的浪漫,曾经她总因为这个笑他幼稚,此刻却莫名的,特别没骨气地欢喜着。
他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吗?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后,欧羡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言言,我未曾变过!
与此同时,梵歌缓慢转身向他,他那双错生了性别的妖媚双眸,藏着让人一念成魔的深渊。
你好!梵歌绅士地向他伸出右手,欧教授,久仰!
欧教授?他竟成了教书先生?内心戏多暂时无解的温言,只能继续。
你好!
视线相交的两人,气氛有些
梵歌似是有意的宣示主权,言言有些饿了,晚些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接安哥。
见欧羡似有寒气自眼底升起,温言心里不由自主地暗爽着。
她的这点小心思早就通过微表情出卖给了欧羡,他也因此生出了些许勇气。
暗爽不过三秒,温言就猝不及防被拉进了男人的怀里,她有些懵。
刚想挣扎,鼻尖熟悉檀香味,令她又一次没出息地安静了下来。
抱歉,我们并不熟。
言言,走吧!明明上一句话还冒着寒气,下一句就温柔得不像话,说娇哄都不为过。
待温言彻底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欧羡带到了一个素食餐厅里。
头上的帽子,还有脸上的口罩都不知是何时戴上的,是他帮忙戴的,还是自己戴的,她完全没了印象。
怎么办,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丢死人了。
看出了她的尴尬和懊恼,欧羡暗笑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言言,想吃什么?
言言,你要不说话,那我点了啊!
洛神山楂糕,芬芳果蔬彩虹卷,糖醋藕排,长相思卷饼,花菇脆春卷,香草小泡芙
先生,您确定要点这么多吗?一旁的服务生善意地打断了欧羡。
多吗?欧羡对翻菜单一事明显意犹未尽,几个了?
21个!
温言:......
欧羡本想说声不多的,但瞥见温言在瞪他,又立马改口,就这些吧。
随着服务生的退出,偌大的包间就剩他两了,温言愈发觉得局促,因为她真的太没骨气了。
好在,上菜的速度很快,这种局促感随着菜品的陆续上桌,慢慢趋于平缓。
满满一大桌,也得亏房间的桌子够大。
言言,你最喜欢的山楂糕。
欧羡边说边给她夹了一块,也顺手给自己夹了一块,如此往复,给她夹了什么,也必给他自己夹一份。
这么做也没什么,但这在温言看来,此刻的欧羡哪哪都透着古怪。
曾经打死他都不尝一口的东西,今晚却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