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辣手摧花的女孩,如今都成花仙子了。
闻言,温言的耳边有个声音倏忽而过,那是女孩曾经最美的承诺。
幸运的是,男孩记得她的承诺,也记得他自己的承诺。
很奇怪,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些,她好像已经不难过了。
是呢。温言垂眸,用另一只手拉拉他的袖口,如今还是大明星了呢,我是不是很棒。
听之,欧羡心中微震,好一会才低头在她耳边温声道:是呢,我的女孩。
耳边突来的气息,弄得温言的耳朵有些痒,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嘴里无意识地冒出了句,流氓。
话一出口,温言立马就意识到了气氛的微妙,正懊恼间,便感觉欧羡的胸腔在轻微的颤动着,温言自他怀里抬头,便撞进了他那双含笑的双眸里。
男人的气质偏冷,但下颌线柔和,嘴型是好看的M形,动情的时候,眼神很温柔,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沉溺的温柔。
哪里来的俊儿郎。
说着,温言便色迷心窍般的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姐
嗜血的戾气
色迷心窍的温言还没成功到岸,便被亲妹妹抓了个正行。
昨晚温然的那句:欧教授真是让人失望。还犹在耳边,温言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
其实,温然和穆骁在他们后面不久就到了花田,温然被花田吸引,光顾着让穆骁给她拍照,并未留意他们。
这边的他们,世界只听得到彼此,以至于有人靠近,都毫无察觉。
你们好好玩。欧羡若无其事地将温言搂入了怀里,我们先走了。
目瞪口呆的温然和穆骁,立在原地,眼睛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穆骁才堪堪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还是我认识的言言吗?
与此同时,温然也呐呐地说了句:刚刚那个真的是我姐姐吗?
被欧羡护在怀里尴尬到了极点的温言,此刻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有把芭蕉扇,然后把那些没眼力见的人,给扇到九霄云外去。
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温言低着头,露出光洁嫩白的颈部,从欧羡的角度能看到他烧红了的耳根和左脸颊。
知道她脸皮薄,也了解她,此刻闭嘴便是对她最好的安抚,欧羡弯唇浅笑着将她拥进了怀里,等着她自己缓过劲来。
意外的是,这次温言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等了大约几分钟的样子,温言便从他怀里探出了头来,她的脸上依然透着诱人的红晕,一双眼睛水润干净,看不到一丝世俗的杂质。
欧羡,温言瞧着他,讷讷地出了声,你害我丢人了。
那罚我吧,什么都行。欧羡失笑地抬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体贴地帮她托住了脑袋后仰的重量。
真的?
当然。
给我做1个月的饭吧?
闻言,欧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神有一瞬的失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不久,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的眼神才缓慢的聚焦到了温言的双眼上。
好,你负责点餐。
那个手套,不许再给我用。
欧羡点头哑然,大明星的手很贵,我懂的。
嗯,当教授的果然聪明。她将头埋入了欧羡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温言扬起了得逞的笑意。
在祖母处吃了个气氛尴尬的午餐后,温言告别了祖母便和欧羡一起下了山,温然很识趣的没再要求跟着了,是穆骁将她送回的学校。
回到市区时,不算晚,欧羡给温言弄了些吃的,便借口有事出了门。
离开家后,欧羡直接去了一个酒吧,是梵歌昨天晚上向他发出的邀约,本来没打算搭理,可他借邵毅的口,成功地将他请了出来。
进入酒吧的那一瞬间,欧羡有些不习惯,因为他已经5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全世界的酒吧氛围其实都大同小异,昏暗的灯光,迷离的音乐,舞池中疯狂舞动腰肢的男男女女。
有人悠然地坐在吧台前,只为卸下一身的疲惫,有人眼神彷徨如暗夜里的魅影,有人放荡形骸不知归处
终究都是群孤独的灵魂。
幽暗的角落里,梵歌似没骨头般地靠坐在沙发上,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亮黄的液体透着一股邪恶的微光,他的身旁无一人作陪。
不知道为什么,欧羡在看到角落里那样的他时,心中居然闪过一丝怜悯。
有些可笑,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你终究还是来了。梵歌懒懒地撩动了下眼皮,并未看他,酒杯里的液体被他轻轻晃动着,他也不喝。
欧羡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抬手叫来侍者,让他上两瓶纯净水,侍者点头应声离开。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着,又或者是暗自较量着。
欧教授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许久,梵歌还是主动开了腔。
我需要记得你吗?
梵歌轻嗤一声,五年前你租住的那个别墅,是我的。
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以你当时的条件,你能租得起我的别墅?
让我来告诉你吧。梵歌身子向前一探,将酒杯放在在桌子上,后又没骨头般的向后靠了去,依然懒得看他一眼。
自温言进入大学的那一天开始,她的身后就有一个人,默默承托着她一切的喜怒哀乐,一开始我觉得你就是个变态,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呕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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