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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醺-初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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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来摆摆手,怎么会呢?这能是什么鸿门宴,那不是因为你是主角,必须到场吗?祁燃也记得到啊。

她撩起唇角,眼底神色让人看不太清,那好,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拍摄的场地比较偏僻,能找到的餐厅也并不是很高级,好处是不用担心有人会偷拍。

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周围被笼在黑暗之中。远远地,时莺在和导演副导演谈着什么。

时莺顺了根烟过来,但她没带火。借的时候有一位居然递给她火柴,时莺看到这物件十分稀奇,你这么复古?

哪能?我打火机丢了,顺的道具。

听完这话,导演很想打他。

时莺葱根般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从盒子里取出火柴,呲地一声,火花在指尖燃起。

雨水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息。明亮的光映在女人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片刻后,火光熄灭,变成了点点的星火。

祁燃刚好到了,将刚才那副画面收入眼中,久久没能从震撼里回过神。那一瞬间从黑暗里绽放的美,竟让他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形容。

不一会儿,一行人进了包厢。祁燃似乎还记得上次的承诺,紧紧跟着时莺。然而门一打开,他和前面的时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贺臣泽正坐在里面,他双手交叠散漫地放在膝盖上,只是一个眼神就给人带来了压迫。

他慢慢将眸光放在时莺上,而后往后移,明显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在场所有的男演员在看到贺臣泽那张脸时都感觉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包括祁燃。男人周遭矜贵的气质与肮脏的娱乐圈格格不入,更别说那张无法复刻的神颜。

时莺眼前一亮,她知道贺臣泽最近并不闲,所以对他突然来看自己这件事非常意外。难怪导演之前特意对她说,让她一定要来。

身边的人跟贺臣泽打招呼,而后者却轻声道,过来。

时莺原本想过去,突然想到自己进来之前抽了烟,怕男人不喜欢,于是步子顿了顿。可即便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贺臣泽收入眼中。

他转而看了一眼祁燃,嘴角的笑意虽然还没褪去,可明显不带什么善意了。

才离开自己几天而已,现在就已经这么不听话了吗?

时莺坐过去,脸上的神色分明和之前在剧组完全不一样。在剧组,她大多数时候都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有时候会开几句玩笑,但里面掺杂了几分真心谁也不知道。

但是在见到贺臣泽的那一瞬间,她像是脱下了一直以来佩戴的面具,眼底满满当当的笑意渗出来。像是夜晚里,碰到月光后绽放的洁白昙花。

贺导今天来指导工作,简直是我的荣幸。

说这话的是陈导,他出了名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轻松一句调侃就将气氛调动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都敬贺导一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贺臣泽喝了两杯,眸子笼上一层雾,整个人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多情。时莺护短,仗着自己酒量好便逞强,我来替贺导喝。

大家的目光暧昧起来,虽喜欢看热闹,但还是阻止,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喝酒。

时莺不由分说地拿起贺臣泽的酒杯,仰起脆弱又白皙的脖颈吞咽。酒水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喝了几杯,贺臣泽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反倒是享受。

他似乎,对一个女人为他喝酒这件事十分地满意。这代表他掌控了这个女人,从内到外都将她调/教得很好。

祁燃看到贺臣泽的表情怒火中烧,他不懂为什么时莺姐会甘愿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看他的表情,哪里对时莺姐有半分爱意。即使不是男友,普通男人也做不出让女人替自己喝酒这件事。

他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也不知道说两句解围,反倒是站起来说,我来帮时莺姐喝吧。

手还没接过杯子,突然杯子被一只手给摁住了。从祁燃的角度,可以看见贺臣泽高挺的鼻梁。他慢慢地抬起一双深邃的眼,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男人一字一句坚决道,让她喝。

第4章如焚(4)驯服夜莺。

祁燃试着动了一下手腕,却发现贺臣泽握得很紧。他对上贺臣泽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不论是哪里都被轻易地压制了。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气场就将整座房间撑了起来。

这一下,周围的人在贺臣泽的压迫下甚至不敢说话。导演原本是想着时莺喝两杯差不多了就打圆场,谁知道祁燃这个二愣子居然出来多管闲事。

真的就很无语,陈来腹诽,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

时莺拿着杯子看了两人几眼,犹豫了半晌后决定全部喝完。她已经觉察到气氛不对了,贺臣泽对祁燃似乎产生了敌意。难道是,他吃醋了?

两人的手终于松开。时莺喝完后,贺臣泽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看表情似乎很满意。半晌后,他突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祁燃,像是在炫耀她的听话,也像是在展示自己对时莺的所有权。

祁燃心里的火烧得更厉害,贺臣泽怎么能这么对时莺姐?他怎么能将她当成一个玩物?

可时莺并没有半点反抗,甚至因此觉得,贺臣泽至少不是对自己毫不在意。即使这份占有欲,极有可能源自于男性的自尊心、又或者说是雄性生物的领地意识。

没过一会儿,刚刚喝的酒后劲有些上来了。时莺有些晕,她纤细的腰肢被贺臣泽从后面扶着,隐约感觉贺臣泽在投喂他。

他放在她碗里的有她不爱吃的菜,但她还是乖乖吃完了。

贺臣泽又开始夹菜,时莺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她站起身,狼狈地迈着步子去卫生间。

周围的气氛在时莺离开后变得有些微妙,那天时莺怼制片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惹不起,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卑微。圈内谁人不知时莺是贺臣泽偏爱的女人,可今天这场面分明和传言中完全相反。

祁燃有些想发作,却见贺臣泽静静看着他,似乎在问,有什么意见吗?

就好像,那是他的一件物品,他有随意处理的权力。

那边卫生间里,时莺洗了个手之后清醒不少。她妆容有些花了,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涂到一半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镜子里的人走到他身后。

贺臣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手里接过口红,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他低着眉眼,温柔地帮她涂口红,一边涂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那个祁燃,好像很喜欢你。

时莺微微仰着脸,解释,他这个人就是很热心而已。

贺臣泽手一顿,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尚未褪去,你在帮他说话?

她几乎瞬间就确认,贺臣泽生气了,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你吃醋了?

他脸上微怔,像是隐秘的一面被戳破,原本想否认,想到什么嗤了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会开心不成?

他的宠物,只能对他摇尾乞怜。

时莺反倒有些开心,因为以前的贺臣泽从来不会吃醋,只是告诫她记住自己的身份,何曾像现在这样紧张?

她想不到其他讨好贺臣泽的方法,于是将尚未涂好的口红轻轻印在他唇上,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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