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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游到池边,身体就被人抱住了,随着一阵惊人的举力,他身子被人举出了水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推上了岸。

马上有人拿来浴巾裹住他,然后听到有人喊:快给司总也拿条浴巾!

还有人喊:水里还一个!好像昏迷了,快喊救护车!

音遥裹着浴巾坐在别墅的房间里,浑身湿透冷的他牙齿打颤,他看不见,但听到旁边应该是站了个人,擦头发的声音簌簌传来。

房门打开,一个服务生探头探脑:司总,你们先把湿衣服脱了吧,我马上拿干净衣服过来。

音遥冷得厉害,实在无暇顾及太多,匆匆脱掉衣服连带裤子一起扔在了地上,赶紧裹上浴巾,这才觉得暖和了一点。

司年擦着头发,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音遥身上。

他递过去一瓶温呼呼的水:喝点热水。

音遥打着寒颤伸出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随着他仰头喝水的动作,浴巾半褪半遮,雪白的胸脯露了半截,一不小心跳出了红艳艳的ru头。

司年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赶紧别过头喝了口水。

第36章回报。

怎么掉进水里的。他的声音也在发颤,

倒不是冷的,纯粹是因为看到了活色春香的香.艳画面。

张总秘书推下去的。音遥裹紧了浴巾,

语气像是告状。

闹着玩?还是闹矛盾了?司年皱着眉头,语气生硬。

成年人闹着玩会做这事么?

我知道了。

一句简单粗暴的回答,导致后来锋行集团股价暴跌,员工觉得没戏了纷纷辞职另谋出路,小林也想走,但被张总拍下了不雅视频作为威胁,生生囚.禁了大半年,据说张总后来都变态了,家里天天传来惨叫,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男人兴冲冲进去提着裤子一脸餍足地出来。

司年又看了眼音遥,见他捂着浴巾不发一言,

白皙的大腿还露在外面紧并在一起。思忖半晌,

司年走过去将自己的浴巾盖在他腿上,自己则光着上半身抱臂站在一旁。

谢谢音遥低低道了句。

以后有我在,

没人敢欺负你。司年说着土土的台词,

原本硬朗的脸此时却泛着微红。

为什么呢。音遥仰起头,澄澈的双眸没有焦点地看向某处。

司年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什么为什么,

我护着自己下属还要有为什么?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音遥顿了顿,如果是因为我帮您夺回了属于您的那份家产,

您帮我收购了松山集团这份人情也还了,

两不相欠的话利用完了就扔掉这才是成年人的社会法则不是么。

什么法则,

搞笑。司年直起身子,

好像是借着自然而然产生的话题,

也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按住音遥头顶的浴巾轻轻给他擦拭着头发。

我没想过对你用完就扔,

也没想过利用你改变命运,

即便你什么忙也不帮不上,我也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说完了,司年更觉得不好意思,磕磕巴巴道:我、我这可不是表白,所以不要有辞职的想法。

音遥感受着头顶传来的,与这个健壮高大的男人外形上极不相符的轻柔动作,抿嘴笑了笑。

回到公寓,音遥把湿衣服晾在阳台,又听到徐小北在隔壁打电话:

嗯妈妈,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么,很快你就能跟着我享福了,司先生前几天还去我家了,是我家不是员工公寓

可能这个人唯一的良知就是他母亲吧,音遥摇摇头。

只是还没等着跟儿子享清福,这位可怜的母亲在短短一个月内失去了两个儿子。

一个惨死狱中,一个因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

警察来的时候正在开员工大会,大家都因为他们的忽然到访吓了一跳,然后就看他们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后,最后径直走到徐小北面前:

你好,刑侦总局,我们现在怀疑你与陈望生被害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经过DNA比对,确定手套上的血迹是来自陈望生,后来警方破门搜查,在徐小北家中发现了一件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衣和鞋套,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场没有发现徐小北的指纹和脚印的原因。

徐小北还在那坚挺着:怎、怎么可能,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这个就要你自己老实交代了。带头的警察一摆手,后面迅速冲过来俩警察,一边一个,直接给徐小北戴上了铐子。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员工们愣了许久才慢慢看向音遥:真、真的不是你啊

徐小北被带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闲来无事来公司闲逛的司容,见到司容,徐小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挣扎着冲到司容身边,颤抖的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司先生,司先生救救我啊,不是我杀的,他们冤枉我!

司容缓缓抽出袖子,掸了掸袖口,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警察:你们办事还挺快的。

徐小北瞬间愣住:什、什么意思。

对了司先生,您作为证物提供人,麻烦您也和我们去做个笔录吧。

徐小北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容:证物?你你利用我?

司容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是啊。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么?徐小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我见犹怜。

啊,这个问题,你可以在牢里慢慢考虑。

司容的笑脸在徐小北眼里慢慢扩大,就像他不断睁大的眼睛。

*

音遥再见到徐小北,是在城南的拘留所里。

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面容枯槁像个吸.毒的,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一见到音遥就冲了过来,对着他大喊,音遥听不见,指指旁边的电话示意他用这个。

徐小北赶紧拿过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凄惨惨一声:

音遥,你帮我求求情吧!我不能坐牢,我妈会难过死的。

音遥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这句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当初怎么没想到今天的结果。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没办法,我告诉你是谁指使的,你帮我找找司总,求求情,让他想想办法!

音遥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司总,笑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谁,今天来看你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件事。

徐小北愣了下:什么事

你大学的专业是生物制药没错吧。

听到音遥问了个完全无关的话题,徐小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不想说也没关系,信息时代,随便查查就知道了。音遥一摊手。

是,是生物制药徐小北生怕音遥不帮他,赶紧道。

所以当初你哥徐恩的感冒药被替换成抗哮喘药物,并且药物成分里添加进大量沙丁胺醇,也是你做的吧,普通人一般也想不到这一点吧。

徐小北缓慢地呼吸着,泪珠子落在桌上摔成了八瓣。

如果你不实话实说就要背负两条人命,到时候谁来了都没用。音遥轻笑一声,抬眼凝视着徐小北的脸。

徐小北低着头,握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

似乎过了快一个世纪,他才再次抬起头:你问吧如果我知道,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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