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制药涉嫌走私,售卖假药,引起多名患者身体不适!】
点开这则新闻,里面全是吃了假药的患者声泪俱下对于Y.S不做人的控诉,字字泣血,引得闻者落泪。
音遥默默翻着这些患者的控诉,不得不说,这一个个文采斐然的,没拿个茅盾文学奖真是屈才,摆明就是有人帮写的文案,不是音遥歧视他们,一帮子天天和黄土农作物打交道的人竟然能写出中文专业都自愧不如的控诉书,说出来谁信啊。
这时候,桌上的座机电话却忽然响了,音遥接起来,便传来楼下保安焦急的声音:
音秘书!你赶紧通知司总,检察院来人了!
话音刚落,电梯门响了一声,随即几道齐刷刷的脚步声踏入走廊,停在了旁边司年办公室的门口。
这次来的检察官貌似是个很牛逼的人物,号称高官收割机,几个一般人动不了的高官都是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这人走路都带风,模样高傲,往那一站,直接将文件甩到司年面前:
司先生您好,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涉嫌走.私假药,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司年似乎也料到了,从容地拿起西装外套,还不忘叮嘱音遥:帮我把文件保存好,电脑关掉。
音遥也是格外从容的模样:司总,我几点去接您?
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
说完这句话,司年便跟着这帮来者不善的检察官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走廊里聚集了不少员工,看到司年被检察官带走,再结合今天下午那条爆炸性新闻,纷纷窃窃私语。
司祁严接到消息可算是坐不住了,毕竟事关Y.S的名誉,坐着轮椅就从家里匆匆赶来,正好碰到司年正跟着检察官往外走。
他花白的眉峰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年,苍老的嘴唇嚅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那一瞬间,却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就算想为他辩解什么,但也只是徒劳。
只有音遥清楚,这件事虽然和司年无关,但终究和Y.S逃脱不了干系,无论是谁背后搞鬼,最后一定还是Y.S背锅。
会长,别担心,司总不会有事的。音遥走到他身边,尽量安抚老人家的情绪。
司祁严五官都皱做一团,他迷茫地看看音遥,又看看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司年,良久,他攥紧了手中的龙头拐杖:音秘书,你帮我通知董事会的人,现在立马召开紧急会议。
音遥从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见到Y.S所有的股东,俨然贵族聚会,强大矜贵的气场令一般人望而生畏。
司容也在场,看到音遥忙前忙后的身影,悄悄拉住他: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司祁严坐在上座,司雅兰也很自觉地坐在紧靠他旁边的位置,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昂贵的职业套装精致且一尘不染,高跟鞋亮的都能照出人影。
作为司容的秘书,司卿自然也在现场,忙着帮司容端茶倒水送文件,音遥默默看着他,半晌,别过头。
而这场会以的主要内容,除了处理司年涉嫌假药走私一事外,老爷子更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
因为走私一事是现公司负责人的严重疏忽,所以暂时收回司雅兰CEO的职务以及司年CFO的职务,由他人接手,直到事情解决为止。
当他说出这件事时,司雅兰猛地抬头看向他的老父亲:爸,您现在身体不好,还是让我帮您,司年总归是我的侄儿,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交给我还不放心么?
音遥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司祁严看向一旁的司容,目光满怀期盼:司容,那么就由你,暂时接任CEO一职,我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的,对不对。
对于司容接任CEO一事,股东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说太多也没意义。
司容点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
司雅兰看着司容意气风发的脸,嘴唇颤了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肉。
司容初出茅庐,还有很多事不懂,希望大家对他多多担待。司祁严大病初愈,说话还喘得厉害,没说两句就有些脑供氧不足,无力地扶着额头休息。
爷爷您早点回家休息,这里有我。司容是真的很担心爷爷,毕竟爷爷打小就拿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散会之后,几个股东跟着司容和司祁严去交代一些交接事项,偌大会议室里,只剩下司雅兰和音遥二人。
音遥佯装帮忙收拾茶杯,慢慢踱步到司雅兰身边,笑眯眯问道:
司总,哦不对,司女士怎么还不走?还是您还有什么疑问?
司雅兰猛地合上电脑,抬眼看着这个故意来找茬的:一边去,我现在没心情理会你。
音遥不怒反笑:您没心情理会我,我倒是很有心情理会您。
司雅兰站起身随手拎过电脑要走。
司女士这么急着走?我倒很想和您聊聊有关药物走私一事呢。
音遥勾着嘴角,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真诚的笑意。
司雅兰回过头,目光如炬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说实话,只要我把证据提交到检察院,我相信没有人敢主动背负陷害Y.S的罪名,毕竟Y.S,您也知道,国内首屈一指的最大财团,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这些人弄死,所以你说,他们为了自保,会不会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呢?
司雅兰目光阴翳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心里清楚。
但到了这个份上,司雅兰还在装傻:不懂你在说什么,脑子有病就去治。
听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恨不得凿个洞出来的声响,音遥笑笑,打开了微博。
*
音遥始终没有接到司年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司年自己回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却看见音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司年怔了下,缓缓走到他身边。
司总,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音遥变戏法一样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份沙县小吃摆在桌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订了晚餐。
司年缓缓坐下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整整十个小时,检察院的人不停逼问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部翻了出来,实在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好先暂时让自己回来,这十个小时,对于打小遵纪守法的司年来说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
但看到音遥的一瞬间,心底积郁的痛苦才稍稍缓解了些。
他平静地打开包装盒,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但司年却并没有向任何人诉苦,他吃完馄饨,擦擦嘴,说出口的却是: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愿意遗体捐献的父亲,他儿子才十岁,心脏病晚期,所以打算把器官全捐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而此时的音遥对于角膜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期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Y.S接下来的命运。
司总,现在应该先关心自己。音遥拍拍他的肩膀。
音秘书。司年犹豫着开口,我可以抱抱你么?
或许对于司年来说,音遥是他现下唯一的慰藉。
不可以。但音遥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快要结婚了,您不会忘了吧。
司年苦笑一声,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也是。
如果您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担心,相信我,我会解决的。音遥道。
这话要是司祁严说出来司年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偏偏是音遥大包大揽,他知道音遥是个聪明人,但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即便走私一事和自己无关,以那位高官收割机的性格肯定不把他的老底扒出来不算完,他倒是不怕,只是心烦这些人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音秘书,谢谢你。司年勉强笑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牵牵他的小手,但手指停在半空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第59章葬礼。
十一点整,
音遥终于披星戴月赶回了司容家。
果不其然,司容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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