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哀嚎,他瞬时倒地,但浑身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在那痛苦的扭动挣扎着。
司容将沾了血的钳子随手一丢,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不断痛苦蠕动的男人。
继、续、说!他将湿巾狠狠砸在王小江身上,颈间暴起条条青筋。
王小江痛苦地扭着身子,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其实司雅兰在国外的时候就盯上Y.S的继承权了,大概三月份那会儿,她还在国外就联系过我,让我调查你,还有音遥,让我多拍一些音遥和司年的亲密照,那时候她的计划是通过这些照片离间你和音遥,并且他还从第三区找了一个和音遥长得很像的,就是司卿,说是收养了很久,其实也就几个月。
司容想起当时爷爷看了气得说不出话的那些照片,这才明白,原来司雅兰是带着计划回来的。
因为司雅兰觉得,只要能把司卿安插到你身边,她就可以顺势掌控你,毕竟,司卿和音遥长得确实很像而且他俩还是
司容蹙起眉:是什么。
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司容怔了怔,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
而且司祁严老爷子的遗嘱也被司雅兰篡改了,但我知道,老爷子还留了另外一份遗嘱交给了别的律师,我打听到那个律师叫陈策,但是查了,又没有这个么个人,到底什么原因,我实在不清楚
王小江说到这里,疼痛难忍,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了。
司容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看着王小江肿胀且血流不止的脸,冷声道:你今晚所说的一切证据,整理好发给我,还有,离音遥远一点,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明白么。
王小江赶紧点头:明白明白。
关于音遥和司卿的关系,如果被我听到走漏任何风声,你知道后果的。
王小江心里暗骂他和司雅兰真不愧是一家人,连威胁人的说辞都一模一样。
司容没再理会他,丢给保镖一句你们处理吧就径直离开了厂房。
建业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小表情透着一丝得意:我看这个毒妇还能作出什么花儿来,咱现在就锤她,省得司先生你天天被那个什么破主任指着鼻子骂。
司容反倒笑了,道了句:不急,让我和遥遥再好好享受几天普通小夫妻的温馨生活。
建业跟着笑:我是没想到,失忆后的音秘书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看他现在可心疼你了,主任说你两句他都敢跟人家动手。
装的。司容笑道。
啊?建业不明所以。
以你的智商,当然看不出来我们家这位小影帝演技有多高超,连我一开始也被他骗了。司容的嘴角是无可奈何却又宠溺的笑。
这么说,音秘书没失忆?都是装的?
司容点点头。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建业傻了眼,他偷偷跟了音遥这么多天愣是没发现一点端倪。
上次野餐,他说我爱吃甜的,我又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建业这才恍然大悟:哦如果不是平时细心观察,根本不会记得别人这种细小的喜好,那司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拆穿他的小把戏呢。
司容想了想,转过身,夜风扬起他的头发:我可不敢,我拆穿他他肯定要生气,等他什么时候演够了主动坦白吧。
建业汗颜,他们家司先生,实在太恐怖啦!
*
经过一晚时间的发酵,司雅兰陷害亲人一事犹如蝗虫过境,迅速横扫了大街小巷,反正网民人多,司雅兰又不能剥夺他们的话语权,她想送律师函就随她送,几千万人,怕是律师所的人手都要写到抽筋。
司雅兰坐在总裁办公室,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看着一条条一句句怀疑她指责她的评论,她猛地合上电脑往后倚去,胸脯剧烈起伏。
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卿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让他们说,一群乌合之众能兴起什么大风浪,都是吃饱了撑的,过两天说够了就不说了,一个个日子都过不明白操心别人的事,可笑。
司雅兰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司卿:对了,司年的新公司现在发展如何。
按照您嘱咐的,我已经和银行那边打点好了,现在没有银行愿意贷款给他做注册资金,他的客户也都被我们这边挖过来了,但是司卿皱了皱眉。
说!司雅兰很烦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昌世游戏提出,不再与Y.S继续合作,打算将下半年的计划交给司年的公司去做
司雅兰抬眼:就那个宋允文是吧。
司卿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宋允文为什么对司年这么信任,据说他们现在正在开发新游戏,也打算和司年那边继续合作,妈,Y.S这边的游戏投资其实一直是空白,外公生前好像一直不太看好游戏这块的发展,但现在,游戏行业已经成了占比最大的娱乐活动,前景非常好。
司雅兰冷笑一声:随他折腾,跟财团对着干,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沉。
而此时,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沉的司年同志正和宋允文一起打台球,将最后一枚黑八一杆入洞之后,擦擦球杆,随手扔进杆筒。
司总牛批。宋允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没你牛,放着Y.S这么大好机会不要,跑来和我谈合作。司年笑道。
因为我不太喜欢和阿姨合作。宋允文笑道。
倒也不必这么说。司年不太喜欢宋允文这种贬低女性的言论。
开玩笑,因为有人找过我,诚恳地给了我下半年的所有计划,所以我才愿意放弃Y.S这棵大树。宋允文架好球杆,微微俯身。
谁。
你的秘书。啪的一声,蓝球进洞。
你是说,音遥司年眯起眼睛,音遥的名字说出口时柔软又暧昧。
宋允文点点头: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如以前那么聪明了,但韧性这一点,可是一点没变,我逗他,他的计划书只看了一眼我就让他改,他竟然真的二话不说就回去改。
司年心头猛地一跳,握紧球杆。
司总,都到这一步了,你们俩这不结婚和说不过去啊。宋允文挽起袖子,笑着观察着司年的表情变化。
司年俯身,对准眼前的黄球,低声道:没机会了。
黄球打在球台上转了个圈,最后停在球洞外一厘米的位置。
因为在他面临生死时,去到他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司容,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
他很清楚,音遥为他做的一切,对他所有的好,都是为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恩情,和爱情没有一点关系。
*
司容带着音遥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右腿恢复得很不错,骨缝也在慢慢愈合,坚持复健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地走路。
而这时候,在外面进行了三个月全球巡演的温萧宁也在众星捧月下回了国。
看到司容这间和以前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房子,他惊愕地瞪大了眼:司容,都落魄到这份儿上了?住厕所?
司容懒得搭理他。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Y.S发生的巨变让他瞠目结舌,但这还不算什么,最惊讶的是坐在沙发上乖顺喊着他萧宁哥哥,并夸他你真好看的音遥。
他这是被人魂穿了?恶狼变小白兔的戏码实属恐怖。
你还记得我是谁么?温萧宁试探着问道。
音遥看着他,疑惑地摇摇头。
温萧宁就差把开心死了四个大字写脸上,喜形于色道:我是你老公啊,我们俩曾经约定好一生一世执手相随,你耕田来你织
话没说完就被司容拽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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