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融忍住脑中冒出来的不对劲念头,集中注意力看着案板上的东西,忍耐着抬手切黄瓜片。
这次他切的很均匀,绿色切片薄厚适中,连在一起有种严谨的美感。
学会了吗?景融帮他切完一半,低声问。
景融眼镜戴的规规矩矩,看起来清冷又严肃,像是埋头读书的学者,总是透着一股书卷气,像是不染污浊的清莲,干干净净的。
从后面看,能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清晰锐利,增加清冷感的同时,也加重了距离感,让人觉得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脖颈修长细腻,藕一样漂亮的白,看着很是脆弱,似乎轻轻松松就能折断。
曲玉只是看着,便觉得被勾的欲念加重,哪里还能注意对方怎么切菜。
他不动声色靠近着,眸色幽深,眼底似乎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在翻滚咆哮,仿佛要挣脱束缚跑出来为非作歹。
曲玉闭了闭眼睛,贴近景融,克制着心里的念头。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这令景融有些疑惑,他忍不住想要转头去看看。
然而曲玉倏地开口:别动。
对方说话时,气息尽数扑在他的下颌耳根,引起阵阵酥麻。
景融皮肤敏感地泛红,听话地转回头去,抿着唇等待。
景融感觉手背上的压力愈发加重,对方握着他的手收紧,颈窝也被洒了一片温热气息。
对方似乎又往前挤了挤,迫使景融离案板更近了一点,他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危险感,从尾椎向上蔓延着战栗。
景融正要出声询问,却感觉侧颈似乎被人吮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他的皮肤,留下一点濡湿。
哥哥好厉害。曲玉的嗓音隐约带了点哑,听起来有种别样的色气。
景融被夸地不自在,忍不住偏了偏头。
他的耳根悄悄爬上一抹浅红,欲拒还迎地诉说着暧昧,又害羞地忍不住瑟缩着。
曲玉贴得他更近,近到他可以觉察到对方的异样。
哥哥再教我点别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才是真的纯欲天花板[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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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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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害羞。
哗啦
一只修长的手拧开水龙头。
景融垂眼细细洗着手指,指尖还有些微微发颤。
他闭了闭眼,脑中又浮现出刚才荒诞的场面。
对方央求撒娇的嗓音,泫然欲泣的模样,以及最后餍足失神的神情。
哥哥教的很好,下次可以继续教我吗?对方贴在他唇上,似是奖励般落下一吻,复又变得狠戾蛮横,掠夺他仅存的气息。
像是被什么吓住,景融加快了洗手的速度,可是越是揉搓,手心的红意越是明显,而且还有着针刺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后悔刚才被对方迷惑住,做了出格的事。
曲玉身体才刚休养了一天多,做这样的事似乎有些太激进了,万一前后一起亏着不好补了怎么办?
景融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太不理智清醒,幸好对方向他伸手的时候,他及时制止了对方。
想到对方刚才哭红了的眼睛,简直像是在勾着他做违背理智的事。
景融捧了捧清水扑在脸上,偏凉的温度让他的大脑变得清醒冷静,他扶着洗手池边沿静静站了一会儿,才拿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
只是要擦手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把手心送到鼻尖前嗅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放下毛巾挤了一大滩洗手液轻轻揉搓按压。
直到手心洗的一碰就疼才堪堪停下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这次他只闻到了清爽干净的栀子香,心底的燥意勉强压住了。
景融擦干手上的水,低头看了眼,确定自己不会出现尴尬的反应后才松了口气,转身出了卫生间。
曲玉已经回自己卧室清理身体了,想来指望对方做晚饭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他手心疼着,也懒得再去做饭,干脆点了两碗清淡的粥和小菜。
等外卖的这段时间,他为了静下心来,又拿出大部头翻了几页。
直到门铃响起,对面的卧室都没有出来人。
景融把粥和小菜分别摆好放在餐桌上,顺便清理了厨房的一片狼藉,然后接了杯水喝掉。
他目光落在曲玉卧室的门上,发觉似乎没什么事可以再消磨时间,便也不再磨蹭,抬步往对面卧室走去。
笃笃笃。
景融敲响了曲玉的卧室门。
对方似乎有些不想见他,过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开门,还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怎么了,哥哥。
景融目光落在他还在滴水的头发上,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叫了两碗粥,出来吃点东西吧。
曲玉有些腼腆害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我现在想静一静,哥哥先吃吧,不用管我。
说完,就要关上门。
景融下意识上前一步,对方大概以为他要进去,吓得立马关上了门。
景融静静站了几秒,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只是想提醒对方,别忘了吹干头发。
这天晚上曲玉依旧没有来找他,景融洗过澡后,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对方又一次落在他床上的枕头,心里有种微妙的失落。
曲玉哪哪都好,就是太害羞了。
虽然这两天总是出其不意地撩他,但往往都是自己羞的不行,每到晚上都把自己藏在卧室里不肯再来骚扰他。
景融敛眸思索片刻,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拿出日记本,写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知不觉便写了很久,等他揉着有些酸的手腕检查日记时,才发现纸张上满满的都是他。
虽然他们在一起才短短两天,但对方早就融入进他的生活中每个角落,变得不可抽离不可忽视。
景融合上日记本,躺在床上,这次他没有给对方送去枕头,而是长臂一伸把那个粉嫩的枕头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嗅了下。
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曲玉的气息,和他如出一辙的栀子香,却比他的更为甜腻浓郁,仿佛化不开的蜂蜜一样,甜进了心底。
这两天中午他们都是一起午休,景融已经有点习惯这张床上睡两个人,此刻只有他自己躺着,显得格外空旷,简直比昨晚还要空旷。
不知怎的,他竟生出几分淡淡的不满。
分明白天勾得他那么如鱼得水,偏偏晚上防他防的这么严,究竟是多么怕他做些什么。
景融忍不住又开始回想,周一晚上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对方这样害怕。
那晚他喝了太多饮品,已经是喝到断片的地步,不管他怎么回忆,那晚的记忆都仿佛有种朦胧的雾气在弥漫包裹着,让他看不清想不透。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似乎在他睡着之前,曲玉出现在他面前,像是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印象。
难道,在对方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便忍不住做了出格越线的事吗?
景融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先主动的,或许那晚是意乱情迷后的偶然产物,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这次冲动,他大概还要再思考一段时间。
想到这,景融又有些能体谅对方的防备行径,他叹了口气,摸摸怀里松软的枕头,有些失眠。
就是不知道,枕头的主人什么时候可以晚上也在这间卧室里休息了。
翌日清晨,景融照常早起,准备出去晨跑。
刚一开门,他便发现曲玉在准备穿鞋,对方今天起的比他还早。
景融有些讶异,正巧对方也觉察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来:哥哥要出去跑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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