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西装,慢条斯理走出去,经过对方时,懒洋洋说:今晚十二点前,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
年轻保姆脸色略红,似是鼓起了勇气,伸手抱住了他:我可以不要钱,只希望少爷可以来看看我。
听懂了对方的暗示,曲睦眼中闪过轻蔑,动作却轻柔回拥住对方,甚至碰了碰对方的脖颈,留下一个暧昧的痕迹。
如你所愿,宝贝。曲睦温柔说着情话。
外面的风有点凉,曲睦神色匆匆上了庭院里另一辆黑色轿车,车子从大门驶出,逐渐失去踪影。
而二楼曲睦的房间里,年轻保姆站在窗边,看着慢慢合上的大门,很轻勾了一下唇。
她脸上不再是那种痴迷羞涩的表情,有种沉稳的镇定,和刚才截然不同。
她用湿巾使劲擦了擦刚才被曲睦触碰过的皮肤,神情嫌恶轻蔑。
保姆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少爷,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勾:准备和哥哥继续偶遇嘻嘻
★
三更~
很后排提醒,狗勾真的很不温柔(对别人),几乎他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哥哥,面对仇人是冷酷无情的,结合童年的遭遇,他对仇人不会那么好,会很狠。
狗勾追妻还要一段时间,不要以为哥哥给他机会就是真正原谅了,他们要重新试着建立信任,这个过程是酸酸甜甜的!
第49章宴会。
其实曲睦早两天就猜到了自己不会被带去晚宴。
曲父的公司最近似乎遇上了什么大问题,每晚回来都酒气冲天,对他和董妩的态度也不如往日。
这是对方毫不掩饰的表现。
他因为之前设计曲玉那件事而遭到了曲父的厌烦,其后便一直被故意忽视,没了往日的宠爱。
曲睦不甘心被这样对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但比这来得更快的,是某天曲父回家后一脸喜气,对他也恢复了些慈爱。
曲睦这才知道,公司的大问题被解决了,甚至还有了一笔不菲的收益。
而这些,全都是靠曲玉获得的。
听说公司之前接洽的集团董事的女儿也是他们学校的,很喜欢曲玉,而那位董事是个女儿奴,被女儿缠了两天就答应了跟他们合作。
曲父说到这个的时候,表情洋溢着笑意,像是对曲玉很骄傲。
曲睦厌倦了中年男人唯利是图的丑陋模样,似乎对方在有利可图的时候全然忘记了这么多年来对曲玉的虐待冷漠,颇有点做作的慈爱。
新来的小保姆倒是让他找到了机会。
小保姆机灵聪慧,偏偏喜欢他得厉害,他只勾勾手指,对方就将曲父的一些话偷听来告诉他。
如果不是对方告密,今天他还真的会很狼狈。
想到这,曲睦表情稍缓,随即又想到这次机会是靠一个保姆获得的,又有些厌恶。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是以没有及时发现轿车的行驶方向完全不是去宴会地点的。
等周围建筑变得破败简陋,路边树木逐渐稀疏,他才发现不对劲。
曲睦盯着司机后脑勺:你在做什么?蠢货,路走反了。
对方却全然不理睬他,仍旧往前行驶着。
曲睦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顾忌着车辆还在行驶,他不敢肢体触碰司机,但嘴上却威胁着:我警告你,如果你有着什么心思最好现在就收回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现在掉头回去,我还能饶你一次,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后颈忽然一阵刺痛。
曲睦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闭身体软了下去。
晚宴在一栋雅致别墅进行。
刘叔跟景父是一直相互帮扶的好兄弟,大大小小的危机都并肩面对,关系胜似亲人。
他二婚的太太是位脾气温婉的女人,看着很年轻,说话轻声细语,是江南水乡细养的娴静性格。
景融跟着许冰在这位婶婶面前站了一会儿,对方打量着他,笑盈盈跟许冰说:早就听老刘说姐姐生了两个好孩子,今天一见就觉得这话确真,小虔出类拔萃,小融俊秀温润。
没人会讨厌被夸,许冰也弯了弯眼睛:他们兄弟俩都很省心,逢年过节还会很有仪式感给我送些东西。
刘夫人羡慕:这倒是很好,姐姐福气在后头呢。
刘叔前妻留下了个脾气桀骜的儿子,据说这位刚进门没多久的太太被对方戏弄折腾了好一番。
许冰当然也听说了这些,只能适当安慰几句。
夫人们聊的话题都很家常,但却不适合像景融这类男大学生听,毕竟没什么参与感。
景融站了一会儿,就被景虔以逛逛为由救了出去。
后者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跟别人碰杯谈笑都游刃有余,跟不久前酒吧买醉的颓废人士全然不同。
景融猜这是那位混血嫂子的神奇治愈能力。
景虔是生意人,不少人来攀关系亲近几句,景融依旧无法融入进去,于是他端着一口没碰的酒去了僻静的角落。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西装,和景虔的黑西装形制差不多,是许冰特意选的,说是兄弟装。
白色容易显胖,但穿在景融身上却不会有这个顾虑。
他身材极好,比例优秀,腿长肩宽,穿着白西装的模样有些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许是白色冲淡了点他平日里的冷淡,令他看起来显得更加好说话,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蠢蠢欲动得厉害。
没一会儿,就有一位穿着礼服的女孩走到他面前,笑得可爱:你好,请问你就是景融吗?
景融正坐在沙发低头回复别人消息,闻言抬了抬头:嗯。
我是岑芮,很高兴见到你,介意我在这里坐下吗?女孩笑吟吟问。
沙发是公用的,景融点头:请便。
岑芮在离他不远处坐下,想了想,又说:我也是北城戏剧学院的,我是舞蹈系二年级,离你们表演系的教室不远,我在校园里见过你。
当然,也听说过一些传闻。
景融对社交没什么兴趣,但听出对方交流的意图后,他耐心又点头:校园很小,见过很正常。
他回答得疏远,也透露出不想社交的意思。
岑芮听出了他的意思,闭嘴停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般,忽然说:听说曲家今天也会来人耶。
没头没脑的一句,偏偏把景融的兴趣勾起了一点。
景融略微侧头看向对方:曲家?
想到曲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曲玉,不过第二时间又回过神来。
那家人对曲玉很差,怎么可能带对方来参加这种宴会,估计今晚还得再看到那个不安分的曲睦。
想到这,景融心情略差,有点不太愉快地绷了绷下颌。
岑芮却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对呀,听说曲夫人会带着大儿子来参加宴会,说来奇怪,之前只知道曲家的小儿子曲睦,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看到大儿子的这一天,还不知道对方会是谁呢。
绷住的下颌倏地一松。
不知怎的,景融心情变得好了一点,他想大概是不用再被曲睦纠缠着社交的缘故。
只不过从岑芮口中透露出的消息,似乎曲玉并没有以曲家人的身份在外面抛头露面过?
景融心里产生了一点疑惑,不过在想到曲玉被虐待的这些年,忽然又明白了。
也对,曲家人这么讨厌曲玉,又怎么会带着对方参加宴会呢。
正想着,岑芮忽然惊呼一声:我天,曲夫人旁边的不是曲玉吗?
景融下意识看向门口,遥遥望着,正好看到了往里走的曲玉。
对方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修身简约,没有特别花里胡哨的饰品,略长的头发也被仔细定型,看起来漂亮又锐利。
似有所感,曲玉略掀眼皮,目光穿过大厅走动的人群,一眼看到了景融。
曲玉挑眉,朝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无害又招人的笑容。
可在瞥到景融身旁的年轻女孩后,笑意微敛。
景融下颌又绷了绷,隐约有点心跳加快,因此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微表情。
他朝对方颔首示意,耳根微热地收回目光,手指无意间握在一起,轻轻摩挲着。
岑芮似乎在短时间内明白了什么,咳了咳: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先稍微离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