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卫嫆便将话接过来,“放心,他会活着。”
淮青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就冲着她被困在那一方石屋里,还能找到那么个阴损的法子打伤在门外看守的人,为自己寻求机会,他就想信她这一次。
淮景,会活着。
此时,邺城城门再度迎来了一个人,只不过,并非是不速之客,而是那日跟在越凌身后的那名男子。
*
等到卫嫆回到淮府,此时房门内外已经乱作一团。
谢昀站在长廊一侧看见卫嫆回来,直冲冲的去往淮景的房间后,这才彻底把胸中悬着的那口气松下。
只是这样,人也就垮了。
若不是萧南在身后扶着,整个人就倒到地上去了。
“唉,你这是何苦啊。”
萧南叹了一口气后,扶着谢昀进了房间,一旁早就等好的医师连忙上前查看。
另一边,卫嫆进屋看着淮景昏迷不醒的眉眼,顾不得什么体统,直接抓过身旁的一个端着血水的下人就问,“他怎样了。”
卫嫆气势太盛,吓得那人不敢出言。
张叔从门外急急的进来,来不及冲着卫嫆行礼,只是赶紧陈述着事实。
“大公子别的伤不要紧,要紧的只是三处致命伤,还有内力尽失无法压制逆流的血脉。大夫说了,大公子即便是救过来,以后或许也无法再习武了。”
张叔叹了一口气,便拿着装有洁净之水的盆子往里面端去。
恰好此时大夫刚替淮景止完血,出来净手,看见了卫嫆后,行礼后说,“殿下,眼下将军的伤势颇重,虽然已经止血,但是也得看熬不熬得过今夜,若今夜挺得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是什么话?怎么只有一线生机?”
“将军外伤虽能治,但是坏在内伤,他此刻血脉逆流,诡异之极,听说,将军这是中了一种叫做穹之香的毒,老夫闻所未闻,眼下配置解药简直毫无头绪。若不能平息这汹涌的血脉,将军他,凶多吉少啊。”
卫嫆的头脑突然变的一片空白。
王泯!
“王泯被关在哪?”卫嫆急冲冲的问着张叔。
“王泯?”
“就是有一个肥头大耳,五短身材的人,没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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