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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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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很喜欢你。

只是当了二十几年的哑巴羞愧于表达爱意,我只能当成聋哑自我毁灭,却开不了口。

任辞没有点头,沉寂的眼眸看着他,眼里是温和的,柔软的。

没有其它的。

但是他点头了,缓慢的,背着光,弯下脊背,甘愿的臣服在她面前。

陈清知吸了一下鼻子,声音细弱蚊蚊任辞,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嗯?

履行你的承诺,长久的陪在我身边

如果可以,我甚至还想让你为我守丧四年,不能忘了我。

陈清知再一次晕倒是在两天半后的下午,她想试试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而已,而却落在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成了病人,难过到不能呼吸,直至失了理智,只能感受到仓皇的脚步声。

没错她的病又加重了,骨髓移植还是匹配不到,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骨髓,早放弃了她的死也只是提前活着晚一点的问题而已。

她看的很淡。

但是看见任辞坐在那里,那么远的距离,细细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中夹着眼,眸色沉重时,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紧了紧。

任辞看见她醒来,只说了一句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这句话很平淡在她耳里听起来就像晚上吃什么早上又吃了什么一样。她点了点头。

没有吭声。

他们都在无尽的沉默,他们之间没有爱,有的喜欢还没有升华成爱这样深沉的东西,她都理解,他也理解,他的工作他的钱她开的工资,这是根源。

但是不妨碍他们接触久了他被她的磁场影响到了,她很难过,她宛如小溪中的溪水一般往前跑,只不过她慢一点再慢一点。

医生对她说,你没有其它的亲人我理解,你提出要求所有的病情你都要自己知道才能决定通知不通知你身边的人我们都能理解,希望你珍惜眼前人,就像我几个月前所说的一般,珍惜眼前姻缘人吧。

中午饭前,陈清知已坐靠着身后的靠枕,身体微微前倾深处长臂对着任辞微笑你背我回家吧任辞

任辞抱住了她,却摇头,声音有些哑这样不太行啊

陈清知,这样好像不太行。

他还是感受到了。

她对他说要去吃饭他说要带你去她不愿意也不愿意他不吃,任辞隐约的感受到了些什么,不舍的,声音干涩忽然开口我想娶你

一定会娶你

陈清知

任辞

二人异口同声,她没有多说,声音没有温度看着天花板小小的应了一声好,随机只是让他快去吃饭,任辞出去开门关门,进入消防楼梯,曲腿靠在墙上,手指间的一抹鲜红有些明显,他看着地抽完了一支烟,突然的就笑了。

一分钟后,他听见了一些声音,脚步有些沉重走的慢了些最后不受控制的跑过去,看见了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他瞬间垂头了,心跑出来了,难过了,遗憾了可惜了更多的是无尽的无力吞噬他。

任辞打点好医生护士,进入病房,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变化,闭着眼睛,眼底有些发青她有些许日子没睡觉了,他停在床前,常坐的位置上,低头看着眉眼沉寂的女人。

任辞在初中时看过一篇文章,国外的,描述了面临妻子去世的中年男人,男人说我浑身无力,懵懵懂懂甚至还没有认识到她已完全离开因她如此安静沉寂,美好的像彼此最爱的时候

美丽沉寂,却枯萎了。

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灿烂,厚窗帘掩饰的拉着阳光从外面渗透进来照在陈清知安详的脸上。

许久后,任辞弯腰闭眼睛和陈清知额头想贴,落下一吻说辛苦你许久了他喊知知。

这个希望算是被她吃进肚子里,存在地下,留给下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轻轻给自己跪下)

好想哭

七月

陈清知去世了。

我亲吻她的额头,眼眶温热,眼中灼热的,不知名的液体从眼眶中掉落,狠狠地摔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对着她说话是眼中酸涩不知名的液体掉落,落在她的眼上我的手上,被灼热到的还是我自己。

医生进来将我拉开,对我说家属节哀顺变,我们尽力局了,病人与十四点零五分失去生命体征完全死亡。

几句话如此轻易的宣布了死亡。

节哀顺变

病房内安安静静的,角落里的八音盒还在发出音乐,缓慢的,悠长的音乐声,我靠在病房苍白的墙上,细细的咬着这句话咬文嚼字般细细品尝,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到时间音乐停了,它好像没有电了停的如此仓促至少在任辞看来是这样的。

任辞点头,头痛欲裂,靠在墙上轻轻的呼吸着。

他们把我请出去,带走了她,顺带问了我知不知情病人器官捐献的事现在还算数不,不等他回答护士想到自己多嘴很快补上一句忘了忘了签过了同意捐赠书。

我微微笑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决定火化的医生匆忙跑来告诉我现在不可以,我还没反应他就走了我在冰凉的房间内陪着她,嘴里念叨着一些自言自语,除了我谁还敢陪你到这里来,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我询问为什么现在不可以的原因,医生含糊的回答对着我很抱歉,鞠躬对不起先生。

我没有接受始终站着,等到腿渐渐没有力气时,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风衣风尘仆仆戴墨镜的女子跑进来,询问医生,十分焦急的样,慌忙的眼神,对着我问陈清知真死了?

我点头说是的,陈小小姐。

我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陈清知说过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除了妹妹的眼珠子比较特殊之外其它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隔着墨镜,直视着,认真的告诉她,真死了。

下一秒,这个女人失了魂一般疯狂的向我跑过来攥着我的领子,狠狠地晃着我,歇斯底里的声音,打着我,哽咽的哭腔,哭喊着凭什么她就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烂着她,她欠我那么多那么多。

她说不下去了,哽咽声变成尖叫声忽的尖叫起来。

巨大的悲伤淹没了她。

在晃荡,打我的时候我能看得见她墨镜下的眼睛,粉色的不一样的温柔颜色,是变异的结果,她这么藏着,哭着歇斯底里,到后面的泣不成声坐在地上无尽的掉着眼泪。

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失去了所以的孩子。

泣不成声的悲伤,惶恐无力的的难过是陈清知赐予她的东西。

我知道陈思忆的自责,懂她的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她和陈清知骨髓匹配,直视陈清知不愿欠着她,她总念叨欠的太多了,哭泣着,终是不愿意拖累妹妹。

陈思忆的后面一位同样风尘仆仆的男人跑过来,扶起了地上的陈思忆抚摸着头发把人抱紧怀里哄着,眼底满是柔情

我知道他是陈思忆暗恋多年的男人,暗了很多年的灯终于亮了,变成了明恋,他追的她,现在成了恋人,站在一起任辞瞬间懂了陈清知的苦心,如此一对璧人,为了她失去那么多的重要事情,让她这么愿意?

顾明之对着医生说开始火化吧

彻底结束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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