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在楚漓的监督下,好生又躺了几日,直到沈寄年过来,被她不停使眼色,他淡定地说了句,“已经好全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免得没病也憋出病来。”
他说着,却是看了眼摇篮床里的安哥儿。
衾嫆那叫一个高兴啊,能够得到自由下地出去活动手脚的机会,她自然也大方,“那有劳你给我带安哥儿了,我和楚漓出去练剑!”
楚漓无奈摇头,按了按额头,别以为他没看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
不过,沈寄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拘着衾嫆。
“阿羽留下。”
他担心沈寄年照顾不了小孩子,便将阿羽留下了,然后拿着剑,和衾嫆出了门,到院子里比试去了。
阿羽不禁无奈,不过还是尽心尽力地在一旁守着小主子。
沈寄年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安哥儿的脸蛋,阿羽见状立即出手——
“不能捏脸。”
为了方便照顾,她找了个农妇,对方说了这般大的孩子捏脸容易流口水的。
悻悻收回手,沈寄年也是捏过才知道,小孩子的脸这么软的,感觉自己一个不小心能将安哥儿脸捏红,便接下来都只轻轻地碰碰安哥儿的小手小脚。
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伸手将安哥儿轻轻抱起来,他抱孩子一点都不娴熟,所以还是阿羽在一旁看着心惊地提醒他该怎么抱。
一抱起来,安哥儿就皱了皱小脸,但没醒。
“你摇摇他。”
阿羽一个手握杀人利器的暗卫,如今竟是对抱孩子带孩子深谙此道了。
她提醒着沈寄年,后者照做,果然,安哥儿脸不皱起来了,再度睡得香甜。
不多时——
“啊,哇哇——”
安哥儿忽然眉头一皱,小脸通红地张着嘴哭起来。
他声音不大,但是软绵绵地哭也叫人听着揪心。
沈寄年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抱着安哥儿摇了几下,发现哭得更狠了,不禁看向阿羽,“这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哭?”
一向淡定清冷的神医,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阿羽愣了愣,然后鼻子耸了耸,眸子一睁,表情微妙地看了眼沈寄年。
咳了声,“那个……”
她欲言又止的,沈寄年便皱眉沉声问,“别支支吾吾的,到底怎——”
“么了”还没说出来,他就表情僵硬地低头看着怀中脸憋得通红的安哥儿,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僵硬着抱着安哥儿,他绷着脸,“这怎么处理。”
就算是暗卫,阿羽见到这种状况,也忍俊不禁,拼命压了压嘴角,才将笑给压下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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