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旬:
狐妖跑了?
温玉和上璃同时一愣,两人互视一眼,以司清的修为不至于对付不了没有皮囊的狐妖。
狐妖法力如何?温玉继续追问,若能在司清和清风剑下逃跑,那狐妖有可能已在山下害人,法力大涨。
若真是这样,必须禀告长老。
司清站在林旬身旁蹙着眉,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只吞了普通人的魂魄,那张皮囊估计已经废了。上璃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司清,继续说道:法力应该不低?我和林旬差点被狐妖
听到林旬受伤,司清身子明显颤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上璃见状吓得没敢继续说下去。
温玉对上璃打不过狐妖这件事倒是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随后又皱起眉来,司清,你现在真气如何?
提到真气,林旬突然想到了余林。
咳咳师尊真气不紊除了温师叔知道林旬带着虚弱的语气,还有狐妖,当年师尊是被白狐打伤的,她定知道师尊的情况,所以余林很有可能是和狐妖串通的。
直到林旬说完,司清都没有反应,他神情恍惚,狐妖的那些话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反倒温玉皱了一下眉,问道:余林?狐妖不是在山下吗?怎么会和余林有联系?
凌煜听后,突然紧张起来,上璃把林旬和狐妖的对话都说与他听了,反倒凌舒凌肖和温玉的反应一样,只是很疑惑。
都怪我!是是我上璃就开始自责起来,这几年狐妖一直藏在小狐狸的身体里,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还傻乎乎地给小狐狸遮掩妖气。
这件事凌煜突然开口打断,他叹了一口气看向林旬,语气诚恳像是在请求原谅,师尊是不知情的。
这件事上璃确实不知情,但若上璃不养那只小狐狸,可能司清不会被余林算计,林旬也不会被狐妖打伤,凌煜很过意不去。
当年上璃的一句话,他们无家可归,很可怜。凌煜便和上璃商量着要把妖灵养起来。
林旬向凌煜眼神示意他不会乱说,狐妖的事要通报长老,而上璃私自养妖罪过很大,林旬穿书一次,除了司清和任务,他不想牵动不想干的人。
凌舒和凌肖瞅瞅凌煜,又瞅向上璃,最后两人互视一眼,他们心里纳闷,司剑尊出事的时候,师尊是不在的,余林的事师尊当然不知情。
凌煜这是紧张什么?除了师尊凌煜可从来不会跟第二个人用这种语气说话。
凌舒和凌肖低头叹气,看来林旬在凌煜心中的地位不低。
林旬侧身看向司清,余林是狐妖指使的,正是他想要告诉司清的话。
狐妖在师尊喝的酒里下的药,和余林送的药是一种,所以我推测
等等。温玉皱着眉打断,他不确定地问道:林旬,你刚刚说喝酒?谁谁喝酒?
林旬:这不是重点吧?
温玉话音刚落,凌舒凌肖又抬头瞪起眼来,他们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林旬他们在山下遇到狐妖,怎么又跟喝酒扯上关系了?还是司剑尊喝酒?
这大过年的,怎么感觉哪都不对?司剑尊喝酒?这不可能!凌舒和凌肖绝不相信,一定是林旬被狐妖打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凌舒刚侧了下身,又是一愣,凌煜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表情凝重。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凌舒猜想,凌煜脸色难看可能跟刚刚给林旬输灵力有关。
听到凌舒的询问,上璃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凌煜怎么了?
我我没事。凌煜看了上璃一眼,欲言又止,他是害怕林旬再说下去,他和上璃喝酒的事也瞒不过去了。
温玉凑了过去一闻,他对气味特别敏感,一本正经地问道:凌煜,你也喝酒了?
温玉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完全看不出上璃和凌煜哪不对劲。
没没有。凌煜回来后已经用灵力把酒气逼出去了。
上璃身子一僵,脸刷一下红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他,是我喝的。
嗯?林旬透亮的眼珠在上璃和凌煜之间,转了两圈,一琢磨,难道跟上璃喝酒的人是凌煜?
温玉哦了一声,宗内的人都知道上璃经常下山游玩,今天是除夕,上璃喝酒太正常不过了,上璃本就辈分高,温玉也不好说什么,如果换成凌煜喝酒,作为长辈他定会多说几句。
若换成司清喝酒,温玉可就不客气了。
司清,你内火未消不能饮酒,别没事找事。温玉跟司清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余林的事今天也算解释清楚了。
听到温玉的话,林旬深吸一口气,责怪自己还不如温玉关心师尊呢。
师尊从回来就没怎么说话,心事重重的,脸看上去比他的还要憔悴。
为了个任务,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把师尊搞成了这个样子。看到到司清这样,林旬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这种滋味比狐妖打的那一掌还要难受。
师尊我想回清来居。林旬说完便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刚才的精力已经全部用完了。
司清轻声嗯了一下,他弯下腰,双手放在林旬肩膀,随即一股清流灌入林旬身体。
凌舒:剑尊这是去哪?
凌肖:林旬他怎么了?
两人见林旬躺在司清怀里昏睡过去,顿时紧张起来,两人一副林旬在司清手里会更糟糕的脸色,追在司清身后。
司清横抱着林旬转身,挑眉冷声道:怎么?
让林旬回去好好休息,余林的事我去跟长老说。温玉连忙拉着凌舒和凌肖。
就连温玉这种直性子的人都觉得,这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尤其是上璃和他这三位徒弟,一个比一个怪,人家师徒的事,他们瞎掺和什么。
师尊?林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林旬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床边火炉燃着噼啪的响声。
司清低眸坐在床边,愣着神。林旬的声音太小,他根本没听见。
林旬轻轻动了动身子,司清这才回过神来。
由于长时间没说话,司清声音低沉沙哑,他短促地哦了一声,随后说道:醒了?
师尊怎么没去休息?林旬坐起身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心。
我没事。司清低头掖了掖被子回道。
林旬半躺着倚在床头,左右看了看,房间内只有他和师尊,他现在感觉好多了,身体不疼了,呼吸也顺畅了很多,只是浑身还使不上劲。
单凌煜的灵力和温玉的药应该不会好得这么快。
师尊是不是又给我输灵力了?林旬弩着嘴,很心疼,他这条活不长的命,用司清的灵力简直就是浪费。
司清抬起眼,默然地看着林旬,每次输完灵力林旬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除了修为,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林旬图的?
林旬双睫一颤,看师尊的脸色,好像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师尊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司清在床边缓缓俯了一下身,低声说道:你伤的太重了,好好躺着。
司清本想问林旬,拜他为师可有什么目的。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
正如狐妖所说,几百年的孤独,司清真的怕了,他曾经想赢第一剑尊,他认为赢了墨渊便会有人拜他为师,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赢不了。
直到林旬站在他面前,喊他师尊的那一刻,司清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除了林旬。
我已经好多了。林旬低着头,语气认真地说着,师尊,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喝酒,以后不会了。
林旬想说,以后他不会为了任务不管不顾了。
林旬的话给司清吃了定心丸,司清心中驽定,林旬不会害他,只是双修的事暂且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