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林旬喊了一声。
啊?凌肖还是没缓过神来,他觉得这件事不问清楚,他可能连觉都睡不好。
你刚刚凌肖偷偷撇了一眼司清,咽了下口水,心道,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和剑尊在做什么?
林旬:
林旬抿了抿嘴,看了司清一眼,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如你所见。司清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旬能清晰的听到师尊倒茶的水声,轻缓响亮。
还想问什么?司清端着茶放在嘴边,看上去心情不错。
凌肖愣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要问什么。
他不敢把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联想在一起,现在就是告诉他,刚才跟林旬抱在一起的是个看门弟子,他都能说服自己接受,但是是司剑尊他接受不了。
林旬,你刚刚是不是眼睛进东西了?所以司剑尊是在帮你?凌肖说话底气明显不足,说到最后直接没了声。
林旬无奈笑了一声,他知道凌肖已经明白了,便没再接话。
还是说孟齐的事吧。林旬岔开话题,他现在怎么样了?
孟齐他他现在,我也不清楚凌肖像是失了魂一样,说话提不起精神。
师尊我们去看看吧?林旬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孟齐竟然能晕倒?
嗯,好。司清喝了茶,站起身,当他走到凌肖身旁时,侧身平静地说了一句,林旬的眼睛没有进东西。
凌肖身子一僵,哦
林旬见凌肖还愣在原地没动,随后问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过去?
不了我我不去了。凌肖摇了摇头。
他怎么了?凌舒刚走进屋,见凌肖一直趴在桌子上不说话,向一旁看书的凌煜询问。
中邪了。凌煜眼皮都没抬一下,嗤笑一声,随口说着,从回来就开始念叨,什么火炉烤鸡
凌舒等了片刻,见凌肖无动于衷,看来是真中邪了?
平时凌煜要是这么数落他,他早起身动手了。
你不是去找林旬了?怎么?没见着他人?凌舒走过去问道。
他有些纳闷,平时凌肖去趟清来居回来别提多高兴了,怎么今天从清来居回来就魂不守舍了?
凌肖?凌舒晃了晃凌肖的肩膀。
嗯?凌肖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凌舒,带着哭腔的喊了句,大师兄,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偷懒?
凌舒刚想生气,他见凌肖把脸憋的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什么都没说,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跟谁生闷气一样。
嗯?凌舒更加好奇了,他连忙坐下,靠近凌肖,让我猜猜,你总不能跟林旬吵架了吧?
大师兄,我跟林旬吵架,你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凌肖翻了白眼。
凌舒清了清嗓子,没有的事。
说开心倒不至于,但他确实有想法。
凌舒知道凌肖喜欢林旬,但林旬并不喜欢凌肖,可最近凌肖一天往清来居跑三趟,凌舒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一直犯嘀咕,他怕林旬真要是被凌肖的真心打动了,他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大师兄也喜欢林旬吧?凌肖撇了凌舒一眼,直接开门见山。
凌舒:
凌肖趴在桌子上看不到凌舒的表情,干脆坐直了身子。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凌肖见凌舒低着头不说话,停顿了片刻,不过,你没戏了。
凌舒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没戏。凌肖非常不情愿的说着,还有人喜欢他,反正你我都没戏。
清来峰总共就他们几个人,总不能都喜欢林旬吧?凌舒愣了一下,他蹙着眉满脸疑惑的看向一旁看书的凌煜。
不用看我。凌煜眼皮没抬,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我不喜欢。
凌舒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
总总不能是师凌舒看向凌肖。
啧。凌煜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把书挪开,摆出一张臭脸,瞎猜什么呢?!凌肖,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还说什么?凌肖泄着气,清来峰不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凌舒:谁?
凌煜:谁?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同时一愣。
司剑尊?凌煜皱了皱眉,反应过来了。
这消息对他来说倒算是好事,因为上璃差点和司清双修的事,他一直对司清有敌意,原来司剑尊早已心有所属了,这么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这怎么可能?凌舒难以置信。
那那林旬呢?你不是说林旬总跟你提司剑尊对他很凶?
凌肖一听到这句话开始捶胸顿足,他气的哀嚎着,林旬他骗我!司剑尊给他买烤鸡,他给司剑尊做烤鸡!还有火炉!还有白狐裘!还有
凌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凌煜,那天凌煜说对了。
还有清风剑司剑尊也早就给他了!
凌舒:?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一句没听懂。
凌肖红着眼眶看着凌舒错愕的神情,突然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他一把抱住凌舒,趴在凌舒肩膀上继续哭诉。
大师兄,我早就应该相信你说的,司剑尊从来就没让林旬晨练过。
凌舒愣了片刻,他是说过司剑尊不会让林旬晨练,但当时他以为司剑尊是收林旬做炉鼎的。
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之后,还一直不理解司剑尊为林旬做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凌舒任由凌肖趴在肩膀上说个没完,他根本没听进去,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凌肖的肩膀。
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我现在也很难受。
凌肖听后沉默了一会,他松开手,坐直了身子,大师兄要是难受我肩膀借给你用会儿。
凌舒:
哈哈哈。凌煜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他捧着书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俩还真是同道惺惺相惜啊。
凌舒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我去练会剑。
阿嚏!林旬站在孟齐的房间,又打了个喷嚏,自他来到明渊峰喷嚏就没断过。
他每打一次喷嚏,沐阳就在一旁翻一下白眼,这一会儿的功夫,林旬已经把沐阳翻白眼的毛病治好了。
是不是着凉了?司清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林旬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他本是来看孟齐怎么晕倒的,结果自己一路狂打喷嚏,若不是孟齐现在躺在床上,大家所有人的关心点都在孟齐那,他估计会被沐阳拉出来嘲讽。
孟齐揉了揉眉心,他刚醒过来,这会儿除了头有点疼,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不过当他看到林旬和司清时,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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