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接着说:太太您失踪这两天,可把我们老大急坏了,每天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差点没把海宁星一锅端了,派出去的士兵没消息,老大亲自出马,总算是找着您了
说着说着,安博就闭嘴了。
花黎倒是听得兴味十足,偷瞄了眼林晏川,见他满脸冷冰冰的,目光淬毒了似地盯着安博,她想不信都难了。
这么一看,林晏川好像真得憔悴了一点点。
花黎摸着下巴,沉思状:大人,您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林晏川眉心一跳,睨着她:怎么?
花黎感觉自己被噎着了,后退一步,摇头:有点突然。
大人的人设不能崩啊!
说好的不喜女色,这段时间又对她各种暧昧,偶尔还企图用强的,如果说以上仅仅是停在性/欲上的本能,那么现在开始对她表现出强烈的担心挂念,是不是说明已经从走肾变成走心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花黎的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你我结婚近十载,即便我对你有意思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林晏川走近一步,如漆墨般的眼睛,深邃,沉郁。
那眼神花黎见过。
在海宁星,他压她在床上,差点行不轨之事。
这里这么多人,龙应该不至于吧?
花黎吞下一口口水,视线投向付炎和安博,正欲说点什么转移尴尬,然后就见付炎推着安博,安博领着几位士兵,刷刷逃离现场。
林、林晏川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花黎怯生生看向他,退无可退,脊背贴在厚实的白墙上,我们俩没结果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是花黎,你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
花黎说了一段绕口令,把自己绕进去了。
林晏川眸色深沉,慢条斯理地将一双手套摘下放入裤兜里,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做出了没眼看的帅气。
他单手撑在她头顶,气势逼人。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带笑,似乎听了个幼稚的笑话。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花黎紧张地绞着双手。
林晏川忽然抬手,修长的指节碰了一下她的鼻尖,低笑一声:我有说过喜欢你吗?以为这么说就不用履行夫妻义务了?
花黎嘴角抽了抽,丫的结婚当晚红绡帐暖不碰一下,结婚十年也不回来碰一下,突然等她穿过来附了身,巴巴地回来让人履行义务,还不喜欢我!你他妈当我是X奴??
私以为大人应该不是那种随便和来路不明人士发生关系的人吧。
花黎,来自平行世界,治愈系低阶花族,品系不明,父母双亡,时空穿梭来到暮拉莫。林晏川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透过那双眼睛看清另一个人,语气慢慢悠悠,笃定,平静。
平静地让人害怕。
花黎一字一句地听着,头皮发麻。
良久,在他持续的沉默的威压中,她试探着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要不然我们就把,咳,离婚手续办一下?
亮如星辰的眼睛,难以抑制地闪烁着微光。
但对视只持续了五秒,她的眼皮默默垂下来,忐忑而尴尬地盯着他胸前的金属扣。
林晏川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触及逆鳞一般。
危险,愠怒,爆发的边缘。
所以说不要轻易试探。
林晏川拦腰抱起她,眼眸冰冷,带着几丝肆意汹涌的狠厉。
花黎低呼一声,两只手拧着他的衣襟,下一秒又火速松开,心跳到嗓子眼,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某些事情,感到莫大的惊恐和慌乱。
脑子里无数种可能一闪而过。
当林晏川把她丢在床上的时候,她几乎是立马往反方向爬,也顾不得脚上还穿着鞋子,在他干净的床单上留下灰溜溜的印子。
她才刚爬了没多远,脚踝就被捏住,力道发狠,挣扎无果,像块软塌塌的布被他一把扯回去。
呜呜呜呜,我不行,不可以,你找别人吧大人,求你了!
眼泪说来就来。
林晏川拧着眉,大手制住她的双脚,嗓音凉薄,带着一声嗤笑:你想什么呢?
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清朗得很。
花黎揪着床单,扭头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你不是要我履行夫妻义务吗,我做不来那种事情,恶心
恶心?
拧着脚踝的大手,力度加重。
她痛地咬着下唇,点头,顽固。
恶心!
虽然没做过,虽然书里面写得心驰神往,可一想到自己身上,就恶心!
让你给我按摩,你他妈觉得恶心?
林晏川的嗓音如坠冰窖,下一秒几乎控制不住力道,要将她的脚踝捏碎。
???
花黎哭丧的脸一顿,像看鬼一样看向林晏川。
你、你说得夫妻义务,就、就是按摩?
她嗓音带着哭腔,委屈又娇软,通红的小脸上泪痕斑驳,让人见了心生不忍。
林晏川手中的力道松了一分。
脸色依然难看:你以为是什么?
是我的思想过于肮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日常按摩时间。
二十分钟后。
上尉:继续,不要停。
太太:不行了,手酸,没力气了,你自己来叭。
上尉眸色幽深,盯着太太红润的唇。
十五分钟后。
太太:真得不行了,嘴巴麻了。【委屈巴巴】上尉亲了亲她,搂进怀里,雪白的柔软像两朵冰凉的云在灼热中交替。【上尉大人又开发了新的按摩工具】
第三十五章
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说清楚
花黎站在床边一米外,看了眼正在换床单的勤务兵,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面容冷峻,余怒未消的上尉大人。
瓮声瓮气,委屈里还带着些局促。
夫妻义务,任谁都会想到不纯洁上面吧?上尉大人倒好,也是年纪几百岁的龙了,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来,最后竟然一副我根本看不懂你在想什么,你简直无理取闹的表情。
花黎站在边上一直拿眼神儿斜他,他敛着眉,二郎腿翘出了二五八万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双手叉在身前,脸色冷森森的,眼睛盯着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那勤务兵突然被叫来收拾床,本来已经挺紧张了,但本着替大家伙吃瓜的精神,临进门前的心情还是激动且期待的。
这会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脱离老大阴鸷的凝视。
气氛实在太尬了,太太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老大那个表情比平时训他们的时候还要臭,丝毫没有嗅到恩爱的气息。
就连床上,也没有雌雄交/配后的欢爱痕迹。
老大,收拾好了。
勤务兵直至将换下的床单系数叠好,双手端着,这才松了口气般复命。
林晏川点了下头,抬手扬了下。
勤务兵麻溜地出去了。
大人,其实如果是按摩的话,我觉得我肯定没问题,我以前就干过的
关门声落下,花黎心里的小疙瘩也嘭地砸下来。她紧张兮兮地斜着林晏川,小声逼逼,终于等来了他的一瞥。
花黎抓住这瞬间的一瞥,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大人那一眼,比之前更凌厉。
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惹着他了,正仔细反省自己刚才说到的哪个字可能会惹恼他,就听他突然沉声开口:去洗澡。
花黎愣了下。
他又瞥她一眼,眉头拧地更深。
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