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一听见白苍术的名讳,当即就彼此对视一眼。虽说白苍术只是一名常侍,可她的名声在京城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他家豫国公可能还需要卖她几分颜面,非他二人的身份所能得罪之人。想清楚这一点的侍卫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对彼此点了下头,其中一人开口道:劳烦白常侍稍后,待小人这便去通传我家国公爷。
有劳。
白苍术目送着那名侍卫入了府门去通传。
不多时,那名去通传的侍卫便回来了。并非他一人而来,他身后跟着公玉闻的长子公玉昊。公玉昊快步来到白苍术面前,行了叉手礼道:白常侍,家父今日出门会友并不在府内,府中一应事务都由我来负责,不知白常侍登门所为何事?
虽然不知这公玉闻是真的出门会友,亦或是单纯不想见她,白苍术并不打算深究。她也没有拐弯抹角些什么,开门见山地问公玉昊道:不知小公爷可听闻冠军侯府昨夜发生了一桩命案?
公玉昊满脸惊愕地看着她回答道:未曾听闻。随即又觉得古怪,眉头短促一蹙有所不满地反问白苍术道,冠军侯的命案与我豫国公府有何相干?!
小公爷问的好。
白苍术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印有豫国公府字眼的府牌,满带微笑地看着公玉昊道,下官今日冒昧登门,只因君侯交予下官此物,原本想请豫国公帮忙瞧瞧是否真是府上的府牌,既然豫国公不在,那就劳烦小公爷过目。
说罢,白苍术就将手中的府牌递到公玉昊的面前,公玉昊接过白苍术递来的府牌,仔细一瞧,蓦地脸色一变:这这,白常侍可问过冠军侯是从何处得了这府牌?
白苍术如实回道:君侯告知下官,乃是案发地其书房附近发现所得。
公玉昊闻言,又对手中这府牌好一阵打量,却依旧未能瞧出作假端倪。他眉头紧锁,抬眸与白苍术面色凝重地说道:若真是歹人藏于我豫国公府中,我与父亲自然不会袒护。这府牌上亦有编号,那就劳烦白常侍与我一道去管事那核对。言毕,让出路并对白苍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常侍,请。
白苍术迈入豫国公府的府门,由公玉昊领着去找府上管事:眼下管事正在前院,府中护院正在前院日常训练。
没多久,公玉昊领着白苍术来至了前院。
正如公玉昊所言,前院正有不少劲装的壮汉,正拿着各自称手的兵器比试。
公玉昊对着一旁站着的中年人道:余管事。
余管事回头见是公玉昊,赶忙行叉手礼道:小公爷,您怎地来了?
公玉昊也没同他多说废话,直接将白苍术交给他的那府牌塞到他手中道:查查,这是府中何人的府牌。
余管事虽疑惑不解,却还是瞧了眼手中这府牌与上面的编号。如方才公玉昊一般,亦是脸色大变,惊道:小公爷,这是府中曲护院的腰牌。怎地到了小公爷手中?
公玉昊闻言冷声又问道:曲护院现今身在何处?
余管事侧过头看向院中那波正在比试的护院,此时一名想必其他护院身形瘦弱些,手持流星锤,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到院中央,应该是正好轮到他要与人比试。余管事指了指那人道:此人便是曲猛曲护院。
白苍术与公玉昊一道看向那人,公玉昊眉头再一次蹙起,似是自语又像是为了与白苍术表明立场:居然还敢留在我豫国公府。
余管事闻言就知定是这曲护院在外惹了事,弄丢了府牌眼下被人拿着府牌寻来了。他忙朝场内的曲护院喊道:曲护院,你先莫要比试了。小公爷有事找你。
正准备大展手脚的曲护院顿时愣在原地,朝余管事投来不解的目光。目光一下子就触及了余管事手中那枚府牌,倏地脸色大变,作势就要逃走。
公玉昊见状,当即大声对其余护院命令道:将曲猛拿下!
原本要与他比试的护院,自然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冲了过去,手中那柄大钢刀朝着曲护院袭来。
曲猛虽是背对此人,但他手中这流星锤却如同长了双眼一般,由曲猛腋下灵蛇出洞般朝着此人的面门而来。逼得这名护院不得不将攻势改为格挡,手中钢刀硬生生地吃了一记流星锤,震得他虎口一阵生疼。
与此同时,公玉昊早就拿起一旁的白蜡棍,一个纵身已然来到了曲猛身旁,来了一招青蛇扑面直袭曲猛的后脖颈。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迫使曲猛不得不放弃逃跑,只得转身应战。
可不知何时,曲猛的脚法开始变得刁钻诡异起来,多以粘字诀的法子来与公玉昊对阵。此法甚是有效,公玉昊的活动范围被他所限制,手中的白蜡棍越发使不上劲。反观曲猛手中收放自如,好似有生命一般的流星锤却总能出公玉昊不意攻其不备,公玉昊越发力不从心,眼见就要败下阵来。
一旁观战的白苍术见状,决定助公玉昊一臂之力,拿起一旁石桌上的一只茶盏对着曲护院的太阳穴就抛了过去。
曲护院只觉耳边忽地生出一道风朝他袭来,在成功令公玉昊手中的白蜡棍脱手之际,又忙身子一后仰,使出一记铁板桥,成功躲过了白苍术朝他抛来的茶盏。
公玉昊瞧准时机,使出一招爪手就要去抓曲护院的小腿。却见这曲护院如同泥鳅一般从自己手中溜走,又听白苍术与他喊道:小公爷当心!
第8章负伤
公玉昊一抬眸便见那如壮汉拳头一般大小的流星锤已然来自面前,他顿时直冒冷汗暗道不好。
就当他以为自己必定得吃下这一击流星锤,电光火石间,白苍术已然来自他身旁。公玉昊被她拉扯出来流星锤的攻击范围。又见她将公玉昊带离之际,自己反而迎了上去,左脚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右脚自上而下落在地这流星锤上,竟如有千斤力般将这流星锤的力道尽数落在了院子的地砖上。
只听得一声石碎之声,这流星锤将地砖砸出了一个不小坑。底下的地砖早就被砸了个粉碎。公玉昊一阵后怕,额头与后背皆是汗如雨下。他忙用衣袖擦拭去额头的汗水,心中想道:若非白苍术相救,这流星锤真砸在我的脸上,毁了容貌还是小事,只怕会当场丧命。
曲猛见自己的流星锤被白苍术控制,当即脱手,转身就要纵身跳出院外。但白苍术根本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已然来自他身后,一把摁住了他的左肩头,冷声问道:曲护院,本官只是来问你几句罢了,你何故如此紧张?
曲猛哪里有什么心思与她对话,抬起左手肘挣脱白苍术束缚的同时,就朝白苍术手臂袭来。白苍术抬起左手又侧身躲闪,躲过了这一招。但曲猛已然转身,借着转身的惯力一记右摆拳朝白苍术袭来。
与此同时,白苍术发现了曲猛右袖口里闪过一丝寒光,便知他的右袖口中必然另有玄妙。
就在曲猛这拳头离白苍术愈来愈近之际,他的袖中蓦地冒出一把寒光逼人的短剑。这短剑的剑柄似乎连在曲猛的手腕上,原来是一把袖里剑。
公玉昊见状,怒喝一声道:曲猛,你作甚!
白苍术一个后下腰,右掌撑地,对着曲猛的右手腕处来了一记连环腿。而她也借着这个力后翻与曲猛保持了一定距离,曲猛也因为她这连环腿被逼的后退数步。随即又听他冷哼一声道:白常侍,好俊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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