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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悠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傅司厌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粗枝大叶的,脑子又缺根筋,就你一个人照顾傅老师,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过好在陈意今天上午就能到了,我也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跟陈悠悠通话的人是陈悠悠的亲姐姐陈琦钰,是傅司厌的经纪人,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御姐女强人,许多手段比男人还狠辣果断。

姐,你可别这么说,我会伤心的,OK?

而且,我好歹是个女人,怎么也比二哥心细吧?

陈悠悠不满的抗议,但陈琦钰没搭理她这话,只是叮嘱道。

对了,我给傅老师约了京市国际医院的心理医生,等剧组杀青,你就陪傅老师去看看。

陈悠悠听着这话,都有些无语了。

姐,傅老师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老给他约心理医生啊?老这么去看,没病也得看出病来了。

你懂什么?

陈琦钰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傅老师太优秀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厌倦心里的。

虽然傅老师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行了,我知道了,姐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记得的。

我要去给傅老师买早餐了,挂了啊。

陈悠悠挂断了电话,然后在傅司厌房门前停下了脚步,抬手轻轻敲了三下门板。

傅老师,是我,陈悠悠。

陈悠悠话语落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门口,几乎阻绝了陈悠悠所有的视线。

陈悠悠也没当回事,只是例行问道:傅老师,外面的早餐有白粥、南瓜粥、菜包子、糖包子、豆浆和油条,您想要什么?

傅司厌沉吟片刻,回答:两份白粥。

陈悠悠习惯性的回答:好的。

答完之后,陈悠悠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哎?两份?

以前傅司厌都是只要一份早餐的啊!

嗯,两份。傅司厌又重复了一遍。

陈悠悠愈发疑惑了,然而,还不等她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司厌身后就突然传来几道轻微的咳嗽声,随后,她听到一个少年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

抱歉,我会把床单都洗干净的

陈悠悠:???

她们家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谈恋爱也不跟任何人乱搞的影帝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啊!

而且洗床单是什么鬼啊!

你们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某茶:也没有那么见不得人啦

陈悠悠:那你让傅司厌别挡着我,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某茶:倒也不必如此

第07章哪儿也不去

月茶是被疼醒的,大抵是因为昨晚受了寒,今早一醒来,月茶就发现自己的嗓子难受得要命,像是□□枯的树枝给卡住了,只是轻微的咽一下口水,都感觉自己喉咙里的皮肤被硬生生的划破。

他需要喝一些水。

月茶坐起身来,掀开被子晕晕乎乎的下了床,直到他的双脚都穿进拖鞋里,他才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昨晚不是打地铺了吗?怎么今早醒来他就在床上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月茶坐在床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看向床上,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皱皱巴巴的,看起来除了他好像并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所以,他昨晚把傅司厌的床给霸占了?那傅司厌睡的哪儿?

月茶下了床,也顾不上去倒水喝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傅司厌在哪儿,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司厌。

因为许多人都会介意别人睡自己的床,月茶本人也是非常介意有陌生人睡自己的床的。

所以月茶在轻微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之后,便下意识的对着傅司厌道。

抱歉,我会把床单都洗干净的

傅司厌身形高大,站在门口的时候几乎将门外的情况完全给挡住了,月茶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傅司厌的对面竟然还站了一个人,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的传入月茶的耳中。

我去买早餐了。

月茶:

他好像说了什么会让人误会的话语,可他还来不及解释什么,门口那个女人就走了,而傅司厌也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冷淡的看着他。

月茶: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傅司厌没答话,月茶接着道。

如果被人误会了的话,你就说是我对你死缠烂打,非要来骚

等下吃完早饭你就回去吧。

傅司厌打断了月茶的话语,并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

月茶抬眼定定的看着男人,眸色有些复杂。

他总是看不透男人在想什么,就像现在,他看不透男人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他的话引起了别人的误会一样。

身为艺人,尤其是拥有着极高人气和流量的艺人,但凡有点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都会对艺人的声誉造成极大的损害。

月茶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他从出道开始就没有过什么好名声,就算是被骂得再狠一点,他也没关系的。

但是傅司厌跟他不一样,傅司厌从出道到现在,获得的几乎都是赞誉,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黑料,大众对他唯一的不满,大概也只是针对于他在戏外性格过于的冷淡。

傅司厌现在并没有公开的对象,要是外面传出傅司厌跟男人开房的消息,还是跟他这个全娱招黑第一人开房,对傅司厌的名声肯定影响很大的。

至于解释澄清

如果换个人,也许还真能解释得清楚,但可惜的是,就以月茶的体质,除了越描越黑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发展可能了。

月茶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没应傅司厌的话,只是转身去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回来,虽然那衣服也没洗,还有点脏,但怎么也好过穿着傅司厌的衣服出去吧?

月茶仔细的把帽子和口罩都戴好,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自己的容貌,然后走到了房门前。

只是,在打开房门之前,尽管知道男人不会搭理他,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真的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的话,一定要记得,是我骚扰的你,好吗?

傅司厌:

刚才站在门口的是他的助理,口风很紧,不会出去胡说八道的。

傅司厌本来是打算解释一下的,省得少年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

但是少年就要走了,他现在解释,简直就像是在变相的挽留少年留下来吃早饭一样。

他不会挽留月茶的,甚至希望月茶离他越远越好。

所以,傅司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看着少年离开了。

*

月茶一个人回到了停车场,他走到了自己的车边,正准备拉开车门进去,结果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陈导,上山的路很陡,台阶又多,您老有关节炎,要是爬山的话,局部的关节软组织受到摩擦和挤压,情况会变得更严重的!

关节炎算个屁啊!老子现在需要的是灵感!灵感你懂不懂!要是爬山能找到一些灵感,这双腿不要也罢!

上山的栈道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老先生正跟旁边几个背着包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争论不休。

陈导,您要是实在想上去,我们背你上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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