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生完孩子之后睡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醒过来?
咔哒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声推开,傅司厌端着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
他是准备过来帮月茶擦拭身体的。
傅老师,我睡了多久?
月茶见到傅司厌,一边开口问道,一边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傅司厌把热水放下了,这才回答:两天。
哦,才两天啊。
月茶愈发的觉得奇怪了,仅仅两天的时间,他身上的疤痕不至于愈合得这么快吧。
而且,他刚才看了好久,怎么没看到
傅老师,那个那个
月茶支支吾吾的,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好在傅司厌明白他的意思,没等月茶问完,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的孩子很好,现在在婴儿房里休息。
听到这里,月茶总算是松了口气。
因为他怀孕的时候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他总担心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不健康。
现在听到傅司厌说很好,他是真的放心了不少。
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他还是像傅司厌呢。
可以。
傅司厌拧干了热毛巾,给月茶擦了擦脸,然后就扶着人下了床。
正常人生完孩子,肯定是还要在床上躺几天的,但月茶却发现,其实他现在不用傅司厌扶着也能正常走路,只是稍微感觉身体有点虚弱而已。
真是太不正常了。
月茶心里始终存有疑惑,然后和傅司厌一起去了婴儿房。
去婴儿房的距离并不远,但月茶走得慢,就要走好长一段时间,因此在路上,便和傅司厌闲聊起来。
傅老师,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额
出乎意料的,傅司厌竟然露出迟疑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月茶的问题似的。
月茶:?
这到底什么情况?
为什么傅司厌连他生的孩子是男孩女孩都无法确定?
该不会他生了个拥有两套器官的小孩儿吧?
想到这里,月茶加快了脚步,赶紧朝着婴儿房走去,然后推开了门。
然而,推开婴儿房的门以后,充满童趣的婴儿床上,却并没有小婴儿的影子。
傅老师,我的孩子呢?
月茶看遍整个房间,都没有看到小婴儿的影子之后,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不管他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可都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尽管平日里也不见他表现得有多么在意,可在心底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现在根本找不到孩子的身影,怎能让他不心急。
月茶急得眼圈都红了,傅司厌见状,赶紧解释。
别担心,孩子在这里呢,只是,孩子的模样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你先平复一下情绪,我让你见TA。
不太一样?
月茶眨了眨眼,敏锐的捕捉到了傅司厌话语里的关键词。
是怎么个不一样?
是畸形了?还是
月茶越想心情就越是沉重,但他也愈发的坚定,无论孩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好好照顾那个孩子的!
跟我来。
傅司厌扶着月茶,走到了婴儿床边,然后在月茶的注视下,把婴儿床上一颗乌漆嘛黑的石头拿了起来,递到了月茶面前。
月茶:?
这是啥?
傅司厌:我们的孩子。
月茶:
傅老师,这种玩笑真的不好笑。
傅司厌:我没有开玩笑。
月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你的意思是,我生了一个结石出来?
傅司厌认真纠正:它不是结石,他是生命之石。
月茶:?
生命之石?怎么可能!他的耳朵都没有感觉到耳钉的热度!
月茶下意识的就抬起手来去摸自己的耳钉,结果等他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耳垂,他才想起来,先前他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身上佩戴的所有饰品都被摘下来了放在傅司厌那里,所以他的耳钉现在也不在他的身上。
傅老师,你还记得我的耳钉放在哪儿了吗?
月茶转头就问傅司厌,傅司厌想了想,很快回答。
卧室里左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好。月茶应了一声,然后就疾步匆匆回到卧室里找耳钉去了。
拉开抽屉,好好存放在首饰盒里的耳钉正散发出滚烫的热度,简直烫得都要爆炸了。
这里距离婴儿房还有一段距离呢,耳钉就有了这么巨大的反应,那婴儿房里那块生命之石的灵气得多浓郁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生一块生命之石出来啊!
月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看着也跟着他回到卧室里来的傅司厌,开口便问道。
傅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出来一块生命之石吗?
傅司厌神色淡定回答:知道。
因为他的父亲是生命之石。
月茶下意识就反驳:我不是啊。
虽然他是月氏一族的人,身上福泽深厚,可他不是石头啊!
傅司厌:我是。
月茶:?
傅司厌接着解释:我的本体是生命之石的源头。
月茶:
好吧,他好像突然能够理解傅司厌为什么总是一副面瘫死人脸了。
你能指望一颗石头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呢?
那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变成人吗?月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会的。傅司厌回答:等到时机成熟,它就会变成人类。
那它是男石头还是女石头?月茶好奇。
傅司厌回答:生命之石诞生初期,是无法判定性别的,想知道性别,得等它们化成人形之后。
也正因为如此,当月茶问傅司厌他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傅司厌才会无法回答。
那你在傅家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块石头吗?
月茶继续问道,可是问完又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傅老爷子去世以后,他留在傅家和傅司厌一起整理傅老爷子的遗物的时候,看到过傅老爷子珍藏的傅遇珩与傅司厌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
傅家是有傅司厌婴儿时期的照片的。
不是。
仿若明白月茶心中的疑惑,傅司厌耐心解释。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