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地方,我看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我从床上抬过来了,太过分了。于江把雁南飞给出的解释当屁放掉了,无限考场什么的他才不相信,还丢命?法律法规是干啥的?再说了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
雁南飞表情认真的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最好先做点心理准备,免得待会被吓死。
不听你们吹牛逼了,我饿了,饼干在哪?于江一边翻电视柜一边说,他现在都快饿得眼冒金星了,不想再扯这些没用的,当务之急是要填饱肚子,万一饿死在这可就不值当了。
你爱信不信,以后你就知道了。雁南飞也懒得和他再解释,反正之后被吓的又不是他,管他信不信呢。
要不要去洗澡?季承枭突然开口问。
雁南飞听到季承枭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差点咬了舌头,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雁南飞眯起眼问。
季承枭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要不要去洗澡。
这回雁南飞听清楚了,现在想想他好像也有很多天没洗澡了,细想一下好像都已经超过十天了,当然不包括之前泡在水里时候,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受不了了,但是现在在这种地方,这些洁癖什么的好像都被自动忽略掉了,这么多天没洗澡他居然还没有出现很严重的排斥感,除了身体有些黏黏的以外,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而且还很神奇的没什么异味。
雁南飞想了一下,觉得个人卫生还是很重要的,于是点了点头,头刚点到一半他又停下来了,指了指自己的腿说:想洗,但是我腿走不了。
先把鸡腿吃完。季承枭看着雁南飞吃到一半的鸡腿说。
好吧。雁南飞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鸡腿吃下肚,嘴里叼着一根鸡骨头,举着两只油光发亮的手掌,眼巴巴的看着季承枭,抬起下巴指了指床头柜上面的纸巾,叼着鸡骨头含含糊糊的说:纸巾,帮我拿张纸巾过来。
季承枭伸手把雁南飞嘴里的鸡骨头拔了出来,扯过一张纸巾,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帮雁南飞擦了个干净。
啧啧啧,还说不是男朋友,就这体贴程度,简直比我男朋友都温柔。于江啃着饼干坐在一边的地毯上看向雁南飞这边,刚好就看到了季承枭体贴帮雁南飞擦手的一幕,顿时就酸了。
你男朋友?你不是男的吗?哪来的男朋友?雁南飞觉得自己特奇葩,总是能偏离话题问到一边。
于江咽了一口饼干,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谁说男的就不能有男朋友了,在我看来只要是真爱互相喜欢就行了,你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好像也是。雁南飞不是那种封建的人,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必须得见识多广啊,这年代同性恋群体也越来越多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说你们可以尽情的撒狗粮伤害我,我没事的,柠檬储备管够。于江一边啃饼干一边吃狗粮,还是皇家限量版的。
撒什么狗粮?雁南飞还没问明白于江说这话的意思,就被季承枭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径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身后还有于江酸溜溜的话。
过分了啊!我这饼干还没吃完呢!
季承枭不理他,抱着雁南飞一脚踏进浴室,顺手把门关上,隔绝掉于江停不下来的抱怨声。
房间里的浴室很大,空荡荡的,中间有一个双人的浴缸,里面已经放满了水,温的,特别适合泡澡。
季承枭轻轻的把雁南飞放到事先准备好的一张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很认真的帮他解掉衬衫扣子。
等会等会,要不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雁南飞从记事起还没有被人这么伺候着洗过澡,一方面觉得尴尬,另一方面觉得不是很习惯,当下就想把季承枭推出卫生间。
季承枭并没有因为雁南飞的话而停下手里的动作,还在一颗一颗解开雁南飞胸前的扣子,很快就露出了胸口的一大片雪白,敞开的白衬衫衬着雁南飞白到不寻常的肤色显得无比诱惑。
第十七章眼镜王蛇
季承枭全程面无表情的把雁南飞身上的白衬衣扒了下来,直到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小裤衩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自己可以吗?季承枭蹲在雁南飞身前抬头看着他问。
此时此刻雁南飞的耳根子和脖子已经红到了极点,整个人浑身发热,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雁南飞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应道:我,我可以,可以的!
就算不可以也要说可以!
季承枭继续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动作仰头看着他,似乎在确定雁南飞说的话的真实度。
过了一会才重新站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走出浴室,而是改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小椅子上面已经红耳赤的雁南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承枭觉得自己好像对雁南飞这个原本没有交集的陌生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雁南飞受伤的时候他心里就像有根针扎着一样疼,雁南飞不在身边的时候季承枭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相反的只要和雁南飞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还会笑一下,这是季承枭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他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人。
季承枭从小就很抑制自己的感情,出来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习惯了面无表情无欲无求的生活以后就再也难改了,要不是雁南飞的出现估计他现在还是会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在整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就像和整个世界没有丝毫联系。
谢谢你。季承枭看着雁南飞明亮亮的大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雁南飞不明所以,不知道季承枭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谢谢,懵逼过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谢啥,咱们是兄弟啊!你放心吧,等咱们出去以后我就把你带回我家,到时候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不用和我客气!
回家?爸妈?季承枭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觉得读出来的时候有些别扭,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四个字,他没有家,也没有所谓的爸妈,季承枭在遇到雁南飞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也不明白他那从未谋面过的爸妈为什么要把他生出来,没有任何关于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像个独行者。
雁南飞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了,回家直接喊人就行,不要害怕,他们俩都很随和的。
雁南飞的爸妈的确很喜欢聪明的孩子,特别是他老妈,从小就对邻居家的儿子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恨不得把雁南飞换过去,这让雁南飞至今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雁家的亲生骨肉。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因为比较潮湿的原因,浴室里有些阴凉,雁南飞光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先洗澡吧。季承枭见他冷了,也不再多聊,弯腰又一把抱起浑身光溜溜的雁南飞,一步一步往浴缸的方向走去,然后轻轻的把人放进浴缸里,再把雁南飞两条受伤严重的小腿小心翼翼的搭在浴缸边上,还垫了一层软软的毛巾。
我在门外,洗完了就叫我。季承枭把雁南飞安置好后就准备转身离开,他怕他要是在不走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欲望了,心火烧得他嗓子眼直发干,压抑了多年的情欲突然间就都冒了出来,现在的他根本就无法直视雁南飞的眼睛,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人摁倒在浴缸里。
枭哥等会!雁南飞冲季承枭高大的背影喊了一声,让他停下来。
说。季承枭没有转过身子,依旧是背对着雁南飞说话。
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很不满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听着点声音都能起反应,果然还是禁欲太久了。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毛巾?雁南飞指了指挂在季承枭手边的白色毛巾说。他也觉得今天的季承枭好像和以往的不太一样,脸上的小表情越来越丰富了,还有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说的话还是就那么几句,但是好歹态度上来了,和他说话的时候会笑,还会关心人了,这要放在之前刚见面的时候这是雁南飞想都不敢想的事。
季承枭伸出一只手去拿毛巾,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回去,看到半边身子露出水面的雁南飞后头猛的往旁边一侧,不去看他,把毛巾放在浴缸旁边后不等雁南飞开口问他拿沐浴露人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浴室,还顺手把门锁紧了。
这人什么毛病?不就让他拿条毛巾吗?雁南飞张开的嘴欲言又止,干脆不拿沐浴露了,浴缸里都是泡泡,想必刚才就已经放过了,拿起季承枭递过来的小毛巾开始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