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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寒声把手心里的东西递给他,指了指额头的位置:你看看。

左不言拿起那块圆圆的小镜子:没事儿,这是我前几天磕到的。

话没说完,因为左不言意识到王寒声关注的不是他的包,而是他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画的亮晶晶小猪。

左不言的手脚一下冰凉,开始冒冷汗,突然出现的具有恶作剧性质的标记,有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黑暗的那段时间,但稳住心神之后,他想应该是裴野或者是林霖给他开玩笑的。

左不言捂着额头,生理性脸红:可能是我的舍友和我开玩笑画的。

王寒声递过一张纸巾:擦擦吧。

左不言接过纸巾:谢谢。

一只手拿着小镜子,另一只手擦着亮晶晶。

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个亮晶晶一点都不好擦,一擦就晕染开,手指额头上都是亮晶晶的小细闪。

左不言有点绝望,手下的动作开始变得有点粗鲁,青紫的周围又多了一些泛红的印记,是被他擦出来的。

王寒声制止他的动作:你皮肤白,别擦这么用力,都擦红了。

左不言有些泄气地笑笑:擦不干净。

我刚去找女生借了一张湿纸巾,用湿纸巾试试吧。

左不言笑着道谢,伸手去接,王寒声却没给他:我来帮你吧,我看得比较清楚。

左不言纠结了一秒,点头答应,这是他在这个班级里收获的来自其他同学的善意,他不想拒绝,虽然不喜欢和不太熟悉的人接触,但是只用湿纸巾应该没问题吧。

裴野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王寒声弯着腰,左不言仰头闭眼,两人的距离十分近,王寒声的手还在摩挲着左不言的脸。

裴野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火,他气势汹汹冲过去,把正专心擦额头的两人吓一跳:你们在干什么!

语气暴躁,脸色难看,左不言不知道他怎么了,下意识回答:王同学在帮我擦脸上的东西。

脸上的东西?裴野的视线落在左不言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心里的生气瞬间哑火,涌上一阵心虚。

左不言本来确定的嫌疑人就是裴野和林霖,这下看他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野有时候经常小男孩心性,喜欢恶作剧,喜欢搞破坏,左不言都知道,并且羡慕着他这一身鲜活的少年气息,而且从他转学过来,裴野一直都对他超级好,这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没有什么,因为他知道裴野是不带恶意的。

他安抚性笑笑:没事,擦擦就干净了。

裴野低头看他,白皙的额头上不止有青紫,还有红痕,看起来比之前更严重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画一个卡通图案给你遮一遮的,结果看顺眼了就忘记这件事了。

没等左不言发言,王寒声先发言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裴野同学,你这样做对得起左不言同学对你的信任吗?他今天要是不戴棒球帽来教室,这一路上会有多少同学嘲笑他,你知道吗?左不言同学本来就才来我们学校,你不照顾他就算了,还恶作剧。

裴野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他今天就是看王寒声莫名不顺眼,他呛声道:这是我和左不言的事,关你什么事?

王寒声冷脸横眉:我是班长,关心照顾同学是我的责任。

裴野盯着他,嘲讽一笑:怎么没见你关心关心我,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眼见周围越来越多人围观,两人都快吵起来了,左不言拉拉裴野的衣袖,赶紧说话:谢谢你王同学,没事的,裴野只是和我开玩笑的,擦干净就好。

王寒声看他一眼,眼里是左不言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好吧,这是你们的事,你们处理吧。

说完,王寒声回自己的座位,裴野接过湿纸巾给左不言擦额头上的亮晶晶,林霖从书包里掏出一小瓶卸妆油:用这个,光用纸擦,擦不干净的。

裴野边擦边觑左不言的脸色,左不言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勾唇对他笑笑,裴野见左不言没有打算和他一般见识,就顺势拿出早饭放到左不言的怀里:还热的,给你暖手。

左不言装作没有看到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别说,平时嚣张惯了的裴野收敛起来还真让他生不起气来。

林霖站在后面和周羽说话:你觉不觉得野哥今天怪怪的?

周羽依旧没什么表情,说话一针见血:怪酸的。

第17章讲故事

上周周测试卷,左不言门门都是全班第一,所以哪怕他现在上课的时候依旧会在上午打瞌睡,科任老师都没再对他太过严厉,最多是提点他几句,或者是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看得周围一圈的人心里发毛,左不言依旧陷入昏睡。

转眼周五,左不言额头上的包消肿了,颜色也只剩下淡淡一点,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左不言是十一月中旬来的,现在两周星期过去,等周假回来就是裴野盼望了很久的通暖气的时间。

左不言在南城长大,那里四季分明,冬天湿冷,最低温度也就接近零下,除了空调和小太阳之外,家里没有什么保暖措施,全靠一身正气。

来到北城之后,左不言这两周都快冷傻了,平时上课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在教室里还要搭着裴野送的假皮草才暖和。但是吧,搭着假皮草,有人从后门进进出出的时候总喜欢盯他两眼,有种皮草成精的感觉。

左不言不喜欢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所以当裴野兴致勃勃告诉他回来就有暖气的时候,他也期望起来。

周五放假,依旧是谢慷带着李舒来接左不言。虽说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来接,但左不言还是开心到在这寒冬里红透了脸。

李舒今天换了个风格,走的知性风,黑色长款大衣配浅色围巾,长发飘飘,略施淡妆,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有十七岁孩子的妈。

李舒亲亲热热把左不言塞进了车,看他脸颊红扑扑,以为是冻的,两只手捧上去,嘴里还说着:哎哟,我可怜的小乖,脸都冻红了。

李舒仔细摸摸,有点奇怪:咦?怎么冻狠了脸是烫的?

左不言能说他是因为有人来接兴奋到肾上腺素飙升所以脸发烫吗?

必定是不能。他就只是对着李舒笑笑,没有说话。

谢慷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了两眼:烫的别是长冻疮了吧?不言你平时出门可得把围巾围好,不然真长冻疮了有你难受的,还影响颜值。围巾要是遮不住,你也可以戴个口罩,再戴个耳帽

诶诶诶!李舒打断谢慷,我说谢大律师,你平时上庭话还没说够呢,现在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谢慷不管李舒的调笑,在后视镜里和笑弯了眼的左不言对视一眼,嘴角也噙起笑:不言,你看看你妈妈,她不关心你还不允许我这个叔叔关心你,唉,可能是叔叔没有资格管你吧。说到最后不知是演的还是真切的情绪,脸上浮现一丝落寞。

自觉告诉左不言哪里不对,看谢叔叔和妈妈的感情这么好,两人竟然还没有谈婚论嫁,而且谢叔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想要合法的身份,那说明,两人没有进展的原因是出现在自己妈妈身上?左不言心里思虑着,面色不显,他冲谢慷害羞的笑笑:谢叔叔有资格管我的。

谢慷听了这话,爽朗一笑,话里话外还不忘拉踩李舒:我们不言啊,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

左不言听说过很多有了后爹就有后妈的故事,谢叔叔现在还不是他的后爸就对他足够好了,要是成了他的后爸,还不知道会对他多好。想到这里,左不言的眼睛都亮了几分。他永远记得,那天他躲起来,纠结了许久才惴惴不安的打通了从他父亲手机里看来的李舒的电话。真的是很庆幸,李舒这么多年都没有换电话号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联系到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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