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被折腾了一会儿,注意力从那些花哨的小衣服上转移回来:不是,我们都是普通的高中生。
哦~老板娘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声。
两个人都顶着大红脸从塑料帘子里钻出去,耳边还萦绕着老板娘那一句有需要再来。路过的人抬头看一眼招牌,再看他们一眼,眼神比老板娘的还意味深长。
走远了一些,左不言回头一看,才发现招牌上掉了一个字,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招牌上的名字应该是情/趣服装。
有点扯。
大白天的,都能走错店。
接下来进店的时候,两人都格外谨慎。左不言走在前面,站在店门口仔细瞧了瞧,确定是正经店才推门进去。
店员看到左不言一手推门,另一手落在后面,好像牵着什么东西,便友善提醒了一句:您好,本店宠物不能入内哦。
宠物本宠裴野,开口:你见过会说人话的宠物吗?
店员极度尴尬。谁能想到牵的是个人啊!也怪店里的构造,刚刚裴野在她的视线盲区,根本没看到。
店员真诚歉,裴野摇摇头,也没多大事,就是觉得有点好笑,今天怎么竟搞出些大乌龙。
裴野成功换下破裤子,换上了一条新的灰色运动裤。
选裤子的时候他十分固执的想要灰裤子,左不言不解:其他颜色不行吗?黑色可能会更搭你的衣服。
裴野坚定摇头:不要,就要灰裤子。
为什么?
裴野神神叨叨的,就是不肯告诉他,但好歹是把破裤子换下来了,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两人回家的路程没走完,都把左不言送到小区楼下了,裴野突然很热情的说要带左不言去体验一下北城的洗浴文化。
左不言抬头看,硕大五个字金曲洗浴城。
门口的服务人员十分热情,大喊一声:男宾两位!里面请~
左不言被吓一激灵。
这么一喊,估计整条路上的人都知他去洗澡了吧。
硬着头皮跟在裴野后面,想着左不言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澡堂文化,肯定不好意思,裴野就选了一个比较贵的vip套间,就他们两个人。
换上一次性浴衣,左不言常年遮盖在衣服下面的皮肤泛着冷白的光。
裴野喉头一紧。这也太白了吧!看起来细细嫩嫩的,很好摸的样子。
裴野挪过去,坐到左不言旁边,想下手又不敢下手,他是真的想摸摸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样滑嫩。
两位,先请你们去冲一下,然后在浴池里面泡个十多分钟,等会儿我们的师傅来帮你们搓泥。
工作人员一声提醒,把裴野脑子里的废料全部吓没了。他给左不言解释:一般来澡堂洗澡的步骤有五个,冲、泡、搓、蒸、按,一套招呼下来,可舒服了。
左不言大概知北城的澡堂文化,但没尝试过,有点稀奇。可等到搓澡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以为脱光躺在床上已经够尴尬了,没想到,还有更折磨人的。搓澡师傅的手劲太大了,那个搓澡巾往身上一抹,简直就像是在钉板上来回滚动一样。
左不言不吃劲,第一下就被搓疼了,叫了出来。
裴野正躺他旁边呢,一直闭着眼睛的,他怕面对赤条条的左不言自己会起坏心思。可到底是想什么来什么,听见左不言哼哼一声,他就一激动。
疼得眼睛冒泪花的左不言听见裴野的搓澡师傅调笑着说了一句:年轻人就是火气旺,怎么搓个澡还升旗了。
左不言的搓澡师傅很没有职业德的笑出了声,笑声响亮,还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哇。
裴野:!!!
左不言不太懂升旗的意思,只是听见师傅的话,下意识扭头去看裴野,一眼就看到裴野动作迅猛的捂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住了。
左不言猜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裴野一定不会在今天叫他出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按摩好舒服的哇
估计过不了几天,他们的故事就快要结束了。(虽然我经常预测不准我会写多少章)
第56章裴闰土
这可能是左不言见过的裴野最狼狈不堪的样子吧,衣不蔽体躺在床上,拼命想要遮住的地方却怎么也遮不住。裴野两只手叠在一起才堪堪遮住,这么一看,更加欲盖弥彰。
裴野那里好高啊,有两个拳头叠起来那么高。左不言看得臊红了脸。
灯光不算明亮,气氛尴尬中带着焦灼,眼神勾勾缠缠,周围还有两个搓澡师傅爽朗的笑声。
小伙子,你先缓缓?搓澡师傅见怪不怪,站在一边毫不避讳。
裴野屈辱点头,左不言又像只案板上的鱼,被搓澡师傅正面搓了反面搓,哼唧声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已经尽力咬牙了,可吃痛声还是从牙关泄露出来。
满脑子邪念的裴野还是很关心左不言的,那么白白嫩嫩的小天鹅肯定架不住这么使劲搓啊,听到小天鹅的吃痛声他心动又心疼:师傅,你给他轻点搓,他第一次搓澡,受不了疼。
搓澡师傅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收劲了:小伙子啊,不能再小力气了,再小就搓不掉污垢了。
左不言小口呼吸:裴野,我,没,没事。
你真是逞强,说话都结巴了,还说没事。
搓澡师傅嘿嘿一笑:说没事就没事嘛,结巴也不一定是疼的,还有可能是爽的啊。
说完,两个师父笑了起来,互通眼色,意味不明。
左不言任由搓澡师傅搓了十分钟之后,全身白中透粉,结果裴野还立着呢,旁边站着的搓澡师傅无所事事。
小伙子,你这也太那啥了吧,隔壁都搓完了,你还没有消下去。
裴野望着天花板上的大灯泡无语,或许师傅有没有想过,他消不下去就是因为隔壁的还在搓啊。
师傅你走吧,我不搓了。
两个搓澡师傅一起走了,左不言和裴野肩并肩躺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身子平躺,脑袋转向裴野的方向,左不言突然有一个问题:裴野,你说,躺在太平间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不知咋的,左不言浑身散发出一种祥和宁静到可怕的气息,裴野还是想看到有鲜活生气的他。
应该不吧,死人可不会升旗仪式。
左不言啊了一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裴野说了一句什么。
小脸通黄。
你每次搓澡都这样吗?
哪样?裴野一时间没get到他意思。
左不言害羞嘟囔一句:就是你现在这样。
当然不会!以前他都是和周羽一起来澡堂子搓澡,和周羽那个大块头赤诚相见他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
哦。那你知道怎么消下去吗?
裴野上面的手撸/动一下,身体力行给他演示:就这样。
流氓!左不言恼羞,眼神只敢落在他脸上了,连胸肌上都不敢流连。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不穿衣服的时候这么流氓。
裴野轻笑一声,嗓音沙沙的,少了少年气,多了青年感:这叫啥流氓?大家都是男的,你可以理解的。
裴野本来是很不好意思的,但左不言看起来比他还害羞,他瞬间就支棱起来了,手上的动作猖狂起来,一上一下,快得要残影了。
左不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轻点啊,要爱惜身体。真怕裴野一个用力就自己把自己拽断了。
左不言的声音比平时还软乎,字与字的结尾都缠着钩子,把他的神经吊得死死的。
裴野的呼吸更粗重了,左不言一下子想起之前在寝室的那个夜晚了,裴野和他头对头,自己帮助自己,半天发泄不了,最后还是看他穿裙子的照片才发泄成功的。
这么一想,左不言脸烫到可以煎熟荷包蛋了。
那次裴野是看照片,那今天,裴野又在看什么,或者在想什么呢。
小天鹅,给我说句话。
说什么啊?
随便。裴野声音闷着,不太稳,有种立马就要灵魂升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