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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言冷笑,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怕激怒苏疆,有什么说什么:看吧,你才是我的痛苦来源。你知道我挨打,却冷眼旁观。到头来,你还怪我,怪我去你的梦里,怪我让你变成同性恋。苏疆,你好不公平啊。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苏疆的开关,苏疆哭了。透明的泪珠砸在左不言的脸颊上,睫毛上,一通乱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是爱你,想要保护你的要不你折磨我吧,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我帮你报仇了的,我知道你从小就想打你爸爸一顿,我帮你打了

原来是这样,他爸这次出事是苏疆的手笔。

苏疆疯到癫狂,词不达意,胡言乱语。

左不言被他的泪水迷了眼,眼睛也涩涩的,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苏疆的眼泪更咸,还是他的眼泪更苦。他心里想,或许苏疆都早已忘记自己最早的想法是怎样的吧。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也能让人更加固执,更加偏激。

苏疆在一条偏激的道路上走了很远,早已看不清来时路,也看不清去处。

左不言任由苏疆趴在他身上,痛哭、啃咬、撕扯

哐当!咚!砰!

剧烈的几声,房门应声而倒。

入目就是满地板的衣服,裴野什么都顾不上,冲过去就把趴在左不言身上的苏疆拉倒,按在地上砸过去几拳。不管打到的地方是哪里,反正就一通乱砸。

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过来拦他:裴同学,你还是先看看你同学吧。少爷这边我会处理好的。

裴野丢破布娃娃一样把鼻青脸肿的苏疆丢在地板上。

带他滚!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当然。青年搀扶起无力的苏疆,摆正他的脑袋,彻底撕开他看向左不言的视线。

裴野横冲直撞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的裂缝,他把左不言一身凌乱的痕迹用被子遮住,把左不言死死箍在自己怀里。

大手轻轻梳着左不言凌乱的头发:没事啊,小天鹅,没事,只要活着就好,没事啊,没事

裴野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表情失神,左不言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歪了些什么。

裴野,左不言的声音嘶哑,我没事。

你没事,我当然知道你没事,我的小天鹅永远都不会出事的。

我的意思是,苏疆硬不起来。

裴野:!

他比我还不行?

左不言简直哭笑不得,裴野似乎对自己的定位有点奇怪。

第59章割那啥

裴野的脑子转了两圈,突然警醒:你连他硬不起来都知道了?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早知道我刚刚就多给他几拳,哐哐两下打掉他的牙!

糟糕,说漏嘴了。

左不言刚一心只想安抚裴野,不小心就说多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怕多说点。

歇斯底里大吼之后,左不言在精疲力竭的基础上更加乏力,笑容的弧度都扬不起来了。

裴野,他没对我做什么。他是之前在那个同性恋治疗机构里面被治坏了,不能了。

裴野突然吃到和自己相关的瓜,表情惊恐:我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他一直都惦记着在澡堂里面自己糟糕的表现和小天鹅的那句好快的评语。这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左不言不知道怎么回事,裴野就像是个话题转移机,他总会在气氛焦灼的时候扭转乾坤。

你别太担心,你当时就进去了三天,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裴野虚着眼睛,盯得左不言心里发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不太行?

左不言耳尖开始发烫,又想着安抚裴野受伤的处男心:可能只是巧合。

裴野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左不言,最开始的担忧心思早就烟消云散,这会儿他一心只想弄清楚为什么自己那天那么快。

我听说没割□□对那啥影响挺大的,要不什么时候我去割个□□?那天我看一个广告说是割一根送一根,我们一起去?

左不言懵懵的:割下来一根?送我们一根?

裴野下意识夹紧腿,双腿发凉:你这个解释太吓人了!不是割下来!也不是真送你一根,而是一个人的价钱,两个人都可以去割。

哦哦。可是不太好吧,这个不能贪小便宜吧?

裴野皱着眉头思考会不会贪小便宜出大问题,最后得出结论:应该不会,人家是三甲医院,不至于把人割坏。

左不言稍微放心一些。可是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医院要用这样的营销噱头,听起来可太像骗人的了。

讨论完到底是不是骗人的,又暂定好什么时候去割之后,裴野才想起这个话题已经偏到没边了。

不是我说,苏疆真的是个变态。今天我回病房之后发现你不见了,差点原地吓死。打你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我就基本确定又是他把你掳走了。还好我之前拜托了我爸帮我调查他,手里有他爸助理的电话号码。我说我手里有苏疆犯罪的证据,助理先生来得可快了。

说到这里,裴野不仅感慨: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医院的监控随便查,酒店的监控也随便查。我都想好把你救出来就把苏疆送进去,结果助理先生给我说,送不进去。

左不言恢复了几分精神气,老老实实靠在裴野的胸肌上汲取力量。

我应该知道为什么不能送他进去的原因。

为什么?裴野就坚定是因为有钱有势可以打点。

他精神出问题了,他们家应该有证明报告。

裴野恍然大悟:懂了,就算把证据交给警察叔叔,他们也可以咬定苏疆是精神病,最多关进精神病院。

是的。不过苏疆精神是真的有问题。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可怜一会儿变态的,当时左不言心里其实真挺惊悚的,他永远不知道苏疆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苏疆脱掉衣服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苏疆心有余而力不足。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他这个全程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可怜一些,还是苏疆这个被世俗和偏见压迫到变态的受害者兼施害者更可怜一些。

过去的一切,就让他们过去吧,把所有遗憾和痛苦都留在风里,祭给过去。

裴野摸了一把寸头: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反正他以后要是再来伤害你,要是他们说到做不到,我就把手里的证据放出来。

希望以后一切风平浪静。左不言是真的过够了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那种无时无刻有一双阴鸷的眼神在暗处觊觎着自己的眼神。

会的,放心。助理先生给我保证的是他们会把苏疆送到国外的疗养院去。我在想,这个疗养院是不是又是当初那个同性恋治疗机构的别称。

这么想着,裴野还是有点唏嘘。他对苏疆为何变态的过程了解不多,但通过助理先生和小天鹅的描述,他大概能够拼凑出来苏疆的故事。

天之骄子被发现其实是个喜欢男生的变态,对于苏疆父亲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从小培养到大的继承人就这样报废。或许刚开始苏疆父亲把苏疆送去治疗机构是抱着把他掰回来的心态。可后来,发现治愈只是假象,也有了新的继承人,苏疆到底怎么样,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但怎么说呢,裴野和左不言不一样,不管苏疆再惨,他都不会同情他,也不会怜悯他,他曾经做过很多伤害左不言的坏事是不争的事实。

人,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左不言幽幽叹气,似把心底的郁气吐尽:希望吧。

关于苏疆,关于过去,关于万年老二,关于那麻木痛苦的十七年,一切都到此为止。

左不言休息够之后,裴野就背着他去了左慎住的那个医院,先去做了个检查,确定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又缠着医生给他开了点葡萄糖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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