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我擦好狠一男的!
一人一鬼的双手在半空中疯狂且不知方向的互相舞动,最后竟然以十分怪异且无比契合的方向,十指相扣了起来。
一人一鬼顿住,空气中突然有些焦灼。
傅延乐特意准备的渔夫帽在人鬼大战中被晃落在地,一头中长卷发胡乱地披在脸上,口罩之上的眉眼精致漂亮,一看就是个大帅比。
女鬼迟疑地后退了半步,嘤。
虞京臣好像才刚回过神来,立刻上前去拉傅延乐的手,这时女鬼妖娆地扭了扭腰。
只见她腰上的布料骤然离体,一截肠子流了出来。
她浑然不知,朝傅延乐翻了个白眼,全黑的瞳孔狰狞地向上翻动,又变成全白。
啊啊啊啊啊啊!
傅延乐吓得立刻丢弃自己新买的帽子,拉着虞京臣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边跑边大叫:追我的是狗啊啊啊!
女鬼追赶的速度一慢,随即拿出五十米冲刺的速度,你别跑留下来当我的晚餐吧!
吃人肉犯法啊,你太刑了!傅延乐边拉着虞京臣往前跑,边左右观察两侧,然后拉着虞京臣冲入门上贴着生人勿进的那间教室。
房门一关,傅延乐背靠房门,喉咙里的风箱疯狂地抽动起来。
虞京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在冬天的内室里出了一手的汗。
门外传来女鬼挠门的声响,傅延乐呼了口气,转头看向教室内部,下一秒差点心梗!
只见四四方方的教室里,各个角落都悬挂着一只穿着黑白格纹校服的人偶,死状那叫一个千奇百怪:一只劈竖叉,一只两只腿都掰到头顶,一只鸭子坐,一只在闻自己的臭脚。
真甜蜜的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这间教室门上贴着警告牌,说不定钥匙就在这里。傅延乐伸手去拉虞京臣,却没拉动。
他偏头一看,虞京臣贴在门角和墙角中间,右手放在腿边,握成拳头,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十分弱小可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虞京臣的脸色甚至有几分苍白。
傅延乐见状慌了起来,连忙凑上去抱住虞京臣的脑袋,臣哥,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虞京臣伸手按住傅延乐的后颈,安抚般地揉了揉,我就是跑累了。
骗鬼啊!
傅延乐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虞京臣下垂的眼皮,语气犹疑。
臣哥,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七点被闹钟喊醒,我关掉闹钟,下一次睁眼竟然是11:29分。人生处处是挑战,明日再战!
第55章我吻雪山
屋外的女鬼不知什么时候不再继续挠门,毕竟她也是个打工人,还得去吓另外两队玩家。阴森诡异的音乐响彻整座鬼屋,凉风无孔不入,傅延乐却逐渐没有了玩闹的兴趣,那点微末的恐惧也消散了。
他担忧地看着虞京臣,臣哥,你别不说话啊,该不会是吓呆了吧?
没有。虞京臣说,我不怕鬼,我只是怕黑。
怕黑,可是傅延乐猛地顿住,想起虞家一楼和二楼廊道上彻夜不息的明灯,还有虞京臣那过于明亮的休息室。他咬了咬唇,伸手探向虞京臣的额际,竟然摸到了冷汗。
怕黑为什么不早说啊?傅延乐嗫嚅道,这里又不是这有鬼屋可以玩。
虞京臣安抚般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说:没关系,延乐。只是鬼屋而已,说不定玩一趟,我以后就不怕黑了。
你哄鬼啊,鬼屋这么全能,医院都可以倒闭了。傅延乐又想起来,是他说自己很想玩。
真的没事。虞京臣伸手将傅延乐抱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这么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骂你了。
我之前就发现,一楼和二楼总是亮着灯,我还以为是你有钱没地花,也没放在心上。刚才这一路,你都不太活跃,我也没有细想,还拉着你跑了这么久。傅延乐在虞京臣的颈窝里乱蹭,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何况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我答应了要陪你玩,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虞京臣轻轻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在傅延乐腰间掐了一把,再胡说八道,我真的会生气。
傅延乐痒得在他怀里颤了颤,然后抬起头,快速地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
围巾宽度刚好是手掌宽度,而且质地柔软,戴着很舒服。
傅延乐举起围巾,说:臣哥,你把这个带上吧,就当戴眼罩似的,等会儿我牵着你走。
虞京臣闻言微微弯腰,站成一个方便傅延乐系的高度,玩笑般地说:如果你被厉害的鬼吓到,会抛弃我自己跑吗?
傅延乐顿了顿,没把这句话当玩笑,认真地说:不会,在我们出去之前,我都会牵着你,保护你的。
他的手绕过虞京臣的脑后,虞京臣埋下头,顺从地让围巾绑在自己的头上。
围巾遮挡住虞京臣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在暗光中宛如幽幽雪山,细小柔软的绒毛乖巧地蜷缩着,像雪峰上的白色小花。
傅延乐的手还放在虞京臣的脸庞,他像突如其来的攀山者,十分好奇地摩挲着雪山的每一寸可见风光。
攀过高峻挺拔的峭壁,滑过独悬一线的索桥,虞京臣的呼吸是雪山顶上的风。
傅延乐指腹微热,揭下口罩,捧着虞京臣的脸,抬头吻了上去。
虞京臣那一瞬间的怔然没有逃过傅延乐的感知,傅延乐嘴角微扬,啄雪般地亲着他的嘴唇。
仅有的几次深/吻都是虞京臣完全掌握主动权,傅延乐能够承受就已经是尽力,但现在虞京臣就乖乖地站在这里,像甘心被融化的雪人。
傅延乐耐心地吻遍挡路的红梅,然后小心翼翼地抵开积雪,闯入,几经探索,终于找到藏于其中的青水湖畔。他开始变得兴奋,主动又笨拙地在湖中撒欢,乐见湖面因他绽起涟漪,又横生波澜。
虞京臣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半步,傅延乐的手便滑到他的喉结,轻轻一按,于是他立刻选择听话,再次丢弃可以轻易夺回的主动权,任凭自己在傅延乐青涩而甜蜜的安抚中化掉。
空气中响起雪水淌落的声音。
傅延乐将脸往后挪开些许,认真地看着虞京臣,这个男人因他而羞赧,情动,又为他变得顺从,可爱。
傅延乐的脸上热气蔓延,他再度凑上去,吻过虞京臣唇角的水渍。
你害我不能继续和鬼打架,所以我向你索取补偿。我连累你,让你害怕,所以我向你给予赔偿。
虞京臣的唇色变深了,像红梅被雪水扑溅一身。他说:我喜欢这个补偿。
我也觉得很合理。傅延乐揉了揉耳朵,臣哥,你怎么会怕黑的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原因,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就当是发现了你的一个小秘密。
我并不介意。我六岁的时候被绑/架过,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待了三十多个小时。当时年纪小,说不害怕是假的。何况那是我唯一一次被绑/架,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虞京臣语气平静,快二十年了,我早就不再恐惧,只是阴影如影随形,
傅延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小声炫耀:我没有被绑架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