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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淞宴(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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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窈摆摆手,说:我觉着光头酱料也不错。

她随口一说,光头居然摸着下巴真考虑起来了,顶着酒劲想了会儿,猛拍大腿:这名儿好,一听就知道是我家的,姑娘你擎等着,要是这生意做起来,我得给你分红。

骆窈靠在纪亭衍怀里笑:成啊,不过你也不用急着给我,就当我放你那儿投资了。

这话她以前忽悠过纪桦,但那时候是单纯的忽悠,这会儿倒有几分期待。

她是没有生意头脑的,做老板发财那不可能,但投资这事儿没少干。只不过以前能折腾,现在手头工资算不上几个数,而对方有钱有闲人脉广,万一真成了也没准儿,即使不成,她也就是上下嘴皮子碰碰,全当逗趣儿。

花小钱办大事儿,纪亭衍,你这媳妇儿有头脑。光头都喝迷糊了,最后被那群小弟拉过去看账本。

纪亭衍低下头,伸出手碰了碰小姑娘灼热的脸蛋,问:难受的话我们先回家。

骆窈摇头,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起来:我跟家里说了,今天玩儿到半夜再回去。

说完又指着桌上的酒瓶说:还有小半瓶呢,不喝浪费。

白皙的肌肤在灯火下漾出柔晕,纪亭衍将掉了的外套重新给她披好,哄道:回家再喝。

不回!骆窈扁起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纪亭衍,食指勾了勾。

纪亭衍凑过去,小姑娘压低声音,像说什么秘密似的,鼻息和热气全往耳朵里钻,令他浑身一颤。

要不我们去春新路吧?

老街坊都睡得早,纪亭衍背着骆窈一路上也没碰见几个人,只有两只野猫在街上蹿。

骆窈没来的日子里,他也没将钥匙再交给王奶奶,两个月没有打扫,屋内积了不少灰。

纪亭衍从柜子里抱出干净的床单和枕头想先让她躺一会儿。骆窈脱了鞋子蹲在地上,正从袋子里翻找着什么。

阿衍哥。

纪亭衍回身,就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墨蓝色的纸盒,笑意盈盈地说:最后一份礼物。

不等他说话,骆窈自顾自地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领带,缎光纯色,还配了个小巧的领带夹。

她没喝醉,只是走路有些踉跄,纪亭衍眼疾手快地扶住,骆窈呆呆地眨眨眼,然后拿出领带放到他胸前比了比:试试看?

纪亭衍的外套在她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圆领衫,骆窈不太满意地系好,然后点点头:不错。

都说灯下看美人,但醉意朦胧的时候,好像也自带柔光滤镜,骆窈眯着眼睛盯着他,在酒精的驱使下萌生了好多念头,忽然嫣然一笑,将他往后推,自己也跟着跌倒。

纪亭衍猝不及防被撞了下,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领带就被解开了。

骆窈撑在他两边,旗袍的开叉随着动作堆上去,露出一双雪白的腿。细腰下塌成一个弧度,靡丽的脸孔近在咫尺,呼吸都极近。

纪亭衍面上跟起了火似的,心跳骤然加速,喉咙跟着发紧。

窈窈?他要起身又觉得不合适,只想让她先起来,刚一伸手却被对方捉住,下一秒领带缠到了手腕上。

骆窈低下头,额头贴着额头,然后蹭了蹭鼻尖,像小动物似的一点点拱到他的下颌,在喉结处轻轻吻了吻。

别动。唇瓣感觉到了什么,她低声制止,然后又吻了一下。

纪亭衍只觉得痒,呼吸都重了许多,好像突然间变得不胜酒力,酒劲直冲大脑,麻痹了神经,令他动弹不得。

他苦笑了一下,心道刚才不该没有原则地让她喝那么多,也不该没有原则地带她过来。

阿衍哥,生日快乐。骆窈贴在他的耳边呢喃,短短一句话像是靡靡之音,敲击在他灵魂的最深处。

纪亭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低缓着开口:窈窈,你喝醉了,先休息一下,我帮你煮点醒酒汤。

骆窈似乎笑了笑,手里还攥着领带的另一端,一圈圈绕到头,然后扣住他的手。

我说完生日快乐了。

纪亭衍不明所以,以为她是讨乖,柔声道:谢谢你,我

嘘骆窈不让他说话,慢慢撩起眼皮,上翘的眼尾分外勾人。

我的意思是儿童节过完了,我们可以做点儿成年人的事儿。

第55章我不希望你后悔

骆窈承认自己趁着酒劲在使坏,她能思考,却任由酒精把所有顾虑和考量都麻痹,只想随心所欲。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升了温,灼烧每一寸肌肤,骆窈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呼吸,在钨丝灯的照明下,瞥见他脸红了,耳朵红了,脖颈连着一片都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

窈窈他的声音沙哑,烧烫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几乎蒸腾出热气,不用听都能感觉到擂鼓似的心跳声。

骆窈十指扣着他的手,不作犹豫地吻上去,吞下他之后所有词句。纪亭衍挣扎了一下,随后似乎也沉溺了,温柔地吮了下她的唇瓣。

亲吻的感觉太好了,她渐渐放开双手,顺着本能打算开拓新地图,忽然间两臂被人握住,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他俩就换了个位置。

面对面的距离,骆窈发现他眼睛好像都红了,她双眸迷离地笑了笑,藏着坏,落到纪亭衍耳朵里的声音媚得要命:你喜欢这样么也行。

谁料刚要动作,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骆窈愣愣地滚了一圈,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是他用被子把她裹起来了!

站起身的纪亭衍终于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带动鼓膜仍然昭显着身体变化的存在感。

她是喝醉了,可自己怎么能趁人之危。

纪亭衍闭了闭眼,声音却难以保持平静:不早了,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说完,他怕骆窈闷到,还帮忙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羞恼的俏脸,纪亭衍不自在地咳嗽几下:对不起,但我们还不能

骆窈能说什么呢?怪他太正人君子还是怪他明明情动却自制力强大?

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噘着嘴,委委屈屈地哼声:难受。

哼!怪我行了吧!怪我控制力太差!还要把锅甩到酒身上!

纪亭衍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然后伸手撩开糊到她脸上的头发,说:我去煮醒酒汤,你缓缓,我们早点儿回家。

骆窈垂下眼睑,视线像是无意扫过,纪亭衍不着痕迹地掩饰,离开的脚步有些慌乱。

唉。

骆窈仰躺着凝视吊顶上的灯,直到感觉眼睛酸了才阖上,无奈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到家属院差不多十一点,客厅里开着电视,看电视的人却早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骆窈和纪亭衍对视一眼,摆手想让他先回去,薛宏明正好端了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回来了?

纪亭衍小声应道:让您和阿姨受累了。

薛宏明拉直唇线,道:知道你们年轻人好玩儿,但这么晚大街上也不安全。

这时,沙发上的骆淑慧被吵醒了,睁着半只眼看了会儿,见是女儿回来了才松一口气:我当你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半夜回来。

骆窈两人自然是虚心认错。

现在不比三十年后,十一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九点多就上床睡觉的年代,他们俩算得上卜昼卜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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