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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淞宴(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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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亭衍,你刚才该不会是装的吧?!一哥们儿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纪亭衍正在找角度,闻言撩起眼皮,很浅淡地笑了笑,握着球杆轻轻一碰,白球穿过大半个球桌撞上红球,红球晃晃悠悠地打着旋,沿着直线距离滚动,最后落袋。

没有,确实刚学。

好球!

旁人发出赞叹,骆窈将画面定格,也跟着欢呼一声,球桌旁的人齐齐回头,她谁也没看,给纪亭衍送去一个飞吻,红唇明艳,爱意如丝,惹得众人一阵发酸地怪叫。

啊啊啊!这不公平!

哥几个这能忍?

都是年轻人,走在潮流最前线,影视剧没少看,对这么大胆的动作只有眼热。

温海洋不甘示弱:卉卉我也要!

沈卉:滚!

稳重如纪亭衍,心旌摇曳,灼热的情感从内而外地透出来,他眉眼舒展,学着她的动作手指挡在唇瓣前,然后打开,虽然很克制,甚至有些笨拙和生涩,但眼尾唇边的笑容却像是拨开树影的阳光,金灿灿的,带着点飞扬的恣意。

救命!欺负我没对象是吧!

骆窈你够了啊!

纪亭衍被张牙舞爪的男同志们勾肩搭背地架走,势必要找回场子,骆窈则手脚都缩在椅子上,以躲避同学的挠痒痒攻击。

我错了我错了!相机要掉了!骆窈连连告饶,同学们才终于放过她,笑闹过后免不了感叹一声。

你们这一对一对的,搞得我都想处个对象了。

骆窈理了下弄乱的衣服:处呗。

哪儿这么容易啊。

另一个同学说:台里不是让你负责那个青春剧了吗?肯定有很多好看的男演员。

沈卉的一个发小闻言道:这个剧我知道,导演是我三叔呢。

得了吧,谈到工作我哪儿还有功夫去想那个。

骆窈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赞许道:你的态度很正确,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沈卉:你好意思说这话?

我怎么了?骆窈无辜地耸耸肩。

一同学公正道:不是我帮骆窈说话啊,她的业务水平确实没话说,咱们台的于主任好几次想调骆窈过来了。

听听。骆窈抬眉,然后转身往球桌那儿走。

瞧把她得意的,头几年也没发现这人这么厚脸皮啊。沈卉好笑地轻哼,随即站起身道,走吧,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温海洋正缠着纪亭衍,纪亭衍不太习惯和他这么亲近,往旁边退了一步,拿起一个黑球随意放了个位置说:将袋口中心与要打的这颗球的球心连成一条线,这条线与球面相切的点便是撞击点,如果

他边说边示范,温海洋啧啧两声,忍不住道:得,架不住您会读书,打个台球都能当数学题解。

纪亭衍严谨道:我并不擅长台球,所以刚才的理论未必完全正确和普适,虽然于我来说是个办法,但你们想应用的话还得反复试验。

温海洋咬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骆窈大概能懂他的心理活动,笑道:要不我跟你们打一场?

温海洋瞪她:你们夫妻俩故意的啊?当我不知道你的技术是吧?当初在台球厅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一提,他那几个哥们儿都想起来了:原来咱们以前见过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的确,燕城不大,要遇上一个熟人真挺容易的,不管你想不想见。

未到散场,纪亭衍却收到了研究所的传呼,骆窈索性和他一起提了告辞。

离开前他们要去前院和长辈打个招呼,因为路太绕,沈卉主动请缨送他们,顺便让厨房再做一些点心。

抄手游廊上有人迎面而来,见到他们惊喜地咧开嘴,一口大白牙亮得晃眼:是你啊!好巧!

沈卉有些意外地问骆窈:你俩认识?

骆窈大方道:哦,之前在沪城出差的时候合作过。

说话间,沈元恒已经走到三人跟前,沈卉尽主人职责介绍道:沈元恒,我家远房亲戚,正好这段时间在燕城工作,顺道过来拜访。骆窈,我大学同学,这位是她对象,纪亭衍。

你们好!沈元恒伸出手,一如既往的热情,骆窈垂眸,有片刻失神。

沈元恒来燕城了,那骆秋萍来了吗?

虽然时间很短,但纪亭衍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视线随之下落,沈元恒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半空中显得尤为突兀,他心头没来由一紧,动作比反应更快,抬手全了礼节:你好。

骆窈收了思绪,只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送他们到前院,你先进去吧,海洋在里头呢。沈卉对沈元恒说。

沈元恒颔首应了,错身的时候对骆窈道:对了,我在燕城的戏得拍好一阵呢,有时间能约你出来吃饭吗?

说完,他眼神瞥向一旁的纪亭衍,又啊了一声:纪亭衍同志也一起来。

沈元恒显然没有骆窈的防晒意识,许是长期拍戏的缘故,皮肤偏黑,因而衬得牙齿特别白。

接下来工作安排比较多。骆窈婉拒。

啊,那没事,等你有时间再说呃,还有纪亭衍同志。

他多添后半句是考虑到在别人男朋友面前邀约会让人多想,但用词语气可能不太恰当,反而有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感觉。

纪亭衍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的手,微微动了动胳膊。

骆窈注意到他不经意地看了下表,想起他赶时间回研究所,直截了当道:不好意思,吃饭的话确实腾不出空,就现在单位还让回去呢,如果有什么正事儿电话里说也一样,或者你让沈卉联系我。

沈卉皱眉表示不解,她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过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带人去了前院。

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在前院见到骆秋萍时,骆窈的心情反而没什么起伏。

那人穿着一件缎面旗袍,长发挽起,戴了一对小巧的金耳环,说话时会掩嘴,神态动作无一不像,但她视线只在这儿停留了一秒便挪开,应该是不记得自己了。

也对。

事实上她也不应该有什么起伏,又不是本人。

他们没让温家开车送,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这会儿人不多,傍晚的风混着霞光送进车窗,很是舒服,骆窈靠在纪亭衍的肩膀上,眼神渐渐失去焦距,有些意兴阑珊。

纪亭衍扣住她的手,拇指慢慢摩挲着手背,问道:怎么了?

骆窈语气散漫,脸往男人颈窝里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的紧绷感一点点放开: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属院?

不用,你所里的事儿要紧,我趁现在眯一会儿就成。

她低估了骆女士对自己的影响,心里觉得荒唐又愤恨,恨自己不争气,回回都被影响情绪。骆窈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一个借鉴了原型的纸片人而已,她已经过上了全新的生活,事业顺利情感满足,骆秋萍算什么,呵。

骆窈往上凑了凑,男人便默契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唇角微扬,心情顿时松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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