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要把方剑平供出来,瞧他吓的。
方剑平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他家小芳真懂事。
来贵家的看不下去,年轻人可真黏糊。
鸡皮疙瘩都被他们瘆出来了。
还是中年人搞事有意思,瞧瞧,□□,多时髦啊!
别说十里八村,整个清河农场也是独一份。
一枝花来了!
小孩子欢呼一声,众人朝北看去,一枝花从胡同口跑来。
张仁义不待她到跟前就吼: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一枝花瞪他一眼就转向张支书,让他主持公道。
这毕竟是家事。
张支书看向张仁义的娘,大嫂,你看呢?
离吧。老太太撑着儿子的手坐直,你以前咋答应我的?这都几年了,你数过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张仁义不禁说:孩子咋办?
还有脸提孩子?一枝花感到可笑,你俩滚玉米地的时候咋没想过孩子?
小芳忍不住小声嘀咕:还是想到了。他不喜欢你,六婶不喜欢六叔,自然不喜欢跟你们生的孩子。
方剑平不由得看她。
小芳跟他对视:我说错了?
来贵家的伸出大拇指,听听你爹咋说。
张支书道:大人的事跟孩子有啥关系?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咱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不信她俩谁敢虐待孩子。
有大伯撑腰,老六的俩孩子也敢抬起头来,我们也不信!
一枝花不敢信地转向他们。
俩孩子冲她点头。
他们以前不喜欢一枝花,因为娘说她不好,张庄最风骚。
现在知道了,一枝花嫁给了她喜欢的人。人家风骚风的也是自己,没破坏别人家庭,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丈夫,碍着谁了。
一枝花见状,又忍不住想哭。
张支书看孩子跟一枝花都没意见,老六,你呢?
老六不想死不敢有意见。
我们不同意!
张支书看过去,是一枝花的三个孩子。
一枝花错愕,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她大儿子立即说:我们不是不同意娘改嫁,是不同意爹娶那个女人。他不要脸,我还要脸!
老六的媳妇正好过来,立即表示:我会把你们当成亲生的。
我们有娘,不稀罕!兄妹三人异口同声。
随后老大对他爹说:我把话撂在这儿,你敢娶她就别想踏进这个家一步。咱们走!一手拉着一个。
一枝花很欣慰孩子向着她,等等。兜里的那串钥匙给他,最小的这个是柜子上的钥匙,咱家的钱都在这儿。你们分成三份分开放。以后可得听话,不然有这样的爹和后娘,再不听话,可没人敢跟他们处对象。
三个孩子最大的快成年了,最小的也十来岁小学毕业了,都明白她的担忧。
娘又不走。老大说。
一枝花想想也是,回家去吧。安排好又转向张支书。
张支书记得农场的民政局没有休息天。不是人不休息,而是轮着休息。
两家都是农民,他这个村支书过去证明一下看,都不需要出具材料,十分钟就能搞定。
老六?
老六对一枝花没想法,忍不住问:结婚也今天结?
不然呢?张支书反问,你还打算再办一出?
张老六连连摇头,可丢不起那人。
可是她娘家和看向他媳妇,都,都不知道啊。
方剑平怕拖来拖去凑合过。
小芳不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六婶。他们也丢不起这人。
办好了挨个通知一下不就知道了。一枝花,要不让谁去你娘家说一声?
张仁义有个弟弟,两家关系平时还挺近,出这么大事他也来了。
一枝花找这个小叔子。
他立即摇头:我丢不起这人。
张支书转向老五,你和老四跑一趟。
没车咋去?老五也嫌丢人。
一枝花:我娘家离这边不远,出了农场一直往西走四五里就到了。
张庄在农场北边,往西去不是很远,可来回也有二十多里。
张支书瞪眼:我使不动你们?
两兄弟麻溜地先走一步。
张支书看向其他兄弟,你们跟我过去。
老六的媳妇不禁说:我还能跑?
我怕你们打起来!张支书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想丢人丢到农场。转向张仁义,是个爷们就别磨叽!
张仁义的娘立即说:仁义,你是知道我的。
老六的媳妇一把把他拉走。
谢兰忍不住啧一声,可真不要脸。
离婚证还没到手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王秋香摇头。
谢兰转向她:你啥意思?
王秋香朝张支书那行人看去,我是说六嫂,图啥啊。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年大闺女就可以找对象,她就可以当姥姥了。
这点小芳懂,越是年龄大越是得不到心里就越惦记。这么多年恐怕早没了当初的爱,只是执念。
张仁义的娘叹气道:图给我添堵吧。当初是我死活不同意。
谢兰脱口道:那她如愿了。
高素兰瞪她一眼,你少说两句吧。
谢兰就不。
明知道儿子缺德还帮着隐瞒,还不许她说两句?美得理她!
张仁义的娘道:小芳她娘,让她说。这事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终于叹了一口气,你们放心,我儿子我了解。当年没孩子都不敢跟我闹,现在仨孩子那样说,他敢娶?
谢兰不信,张仁义要是听话,也不可能被人撞见,他以前啥也没有,现在有家有院。
不信你等着看吧。
谢兰等着。
还不止她一个。
平静的小村庄难得有这么一出热闹,回到家随便做点吃的,都去村西头等着。
方剑平问小芳:咱们也出去看看?
看?我还没跟你算账!小芳四下里看看,抄起扫把指着他,来吧,决斗!
方剑平乐不可支。
还敢笑?
方剑平上前抓住扫把,不待她往回拽就松开。
小芳被力道反的往后踉跄。
方剑平趁机抱住她,我错了,别生气了,晚上你想怎么样都行。
小芳气笑了,臭男人,让她背锅还想晚上?
起来,我讨厌你。
方剑平不敢松手,怕松开了她反而更生气,你喜欢现在的六婶,还是喜欢一枝花?
小芳以前跟一枝花不熟,对她感官一般般。后来在玉米地撞见,对她感官就微妙了。虽然当时误以为她跟她男人,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路上人来人往,他们居然那么不讲究。
现在知道弄错了,小芳忍不住同情她,厌恶六婶,让她恶心。
你说呢?
方剑平:我和你一样。一枝花人不错,就该嫁给六叔这样怕老婆的。六婶那样的就应该去祸害张仁义。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方剑平心说,夫妻俩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不打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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