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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景也摇摇脑袋:我倒觉得她说的不对,虽然有点不爱说话,但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你看皇后娘娘,多喜欢她啊,还给她拿糕点;还有陛下,看着对她也很好。

说到陛下,杭絮心里生了疑惑,方才他对容攸的举动,着实奇怪,处处透着愧疚。难道容攸小时候导致性格巨变的那场意外,跟陛下有关?

她想到方才容琤未尽的话语,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

容琤的脚步也随之顿住,侧头望去,凤眼微垂,透着点询问。

你还没有讲完十六公主的事。

几人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内坐下。

容琤沉默一会儿,说了第一句话:那时皇兄还是瑜王,生活有些风流。

他的声音冷淡,不像在讲故事,倒像在对着书本念字,却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还是瑜王的皇帝不只有些风流,而是很是风流,不仅纳妾,还频频在外头留宿,京城的红楼楚馆去了个遍。

次数多了,自然有意外,歌坊的一位歌女怀了孕,瑜王便把她带回了王府,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位女儿,取名容攸。

历贞二十五年,五皇子逼宫,皇兄带兵清君侧,妻妾子女无法带在身边,只能让亲兵去保护。

当时京城已乱,亲兵匆匆来到王府,花了半天遣散大部分仆人,带走了瑜王的所有妻妾子女,却独独漏了那位歌女以及容攸。

歌女带着女儿去寺庙为瑜王祈福,再回来时,王府已人去楼空。

叛军多为散兵游勇,在皇兄的攻势下连连败退,为了泄愤,冲进了京城的王府。

王府空空如也,只有歌女带着容攸住在一个小院,想要等到援兵来救她们,只是最后等到却是叛军。

叛军到来的时候,歌女左思右想,把女儿藏在房梁上,小小身影藏在粗大的主梁上,就算有人抬头也看不见。

等藏好女儿,歌女已来不及逃跑,只能等待叛军的到来,她以为受辱后能够活命,然而却被赤身裸体一刀刺死。

叛军在王府游荡了数日,搜刮财宝,容攸待在房梁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等瑜王回京,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女儿,策马回王府寻找时,她已经在房梁上待了四天叛军走后,她也不知道怎么下来。

瑜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寻,最后在边缘的小院里找到了人,打开门的时候,歌女□□的尸身已经腐烂,屋内臭气熏天。

小小的容攸蹲在房梁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不知看了多久。

第93章再次比试

容攸被救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晕了过去。

瑜王照料了两天,前方又有急报传来,须立即前往,行军途中如何带上一个才五三的孩子,他无法,只能把容攸寄养在城郊一位农户家。

他给了足够的钱财,便匆匆离开,一年后叛军清剿完毕,重回京城时,容攸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沉默寡言,一日也说不了几句话,对谁都怯怯的,有人说话大声些,都要身体一颤。

瑜王成了皇帝,对容攸更是愧疚,极尽宠爱,珠宝赏赐从无吝啬,可毫无用处。

手指敲击石桌,发出沉闷的声响,把杭絮和杭景从讲述中拉扯出来,

容琤低阖着凤眼,目光不知投向何处,眉心稍稍蹙着:十六年岁渐长,比以往好了些。

几年前见到我,不知为何,连话也说不出来,要哭出来一样。

杭景长长地叹了一声,杭絮看过去,他的上半身靠在栏杆上,淋着金黄的日光,不知何时从探进小亭的树上揪了一片红叶,在手里撕得稀碎。

没有想到竟然、竟然是这样。

他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是不知怎么用语言表述。

造化弄人。杭絮道。

不只是容攸,杭絮之前找人调查容敛,发现他也曾因为战乱失踪过。

帝王之家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平民又是何其凄惨。

当年的那一场战事,杭文曜是清君侧的主力,或许是早有预料,他把家人全都送到了北疆,若非如此,或许杭絮和杭景也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看向容琤:那时候你也不大,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容琤回道:皇兄征战的时候,娘亲也跟随着军队,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她十分怜惜十六,以前同我讲过几回。

时候不早了。

容琤站起来,把膝上飘落的枯叶拾去,我们回去吧。

杭絮点点头,也站起来,顺便把发呆的杭景扯起来。

走了。

后者回神,赶紧掸掸衣服上的碎叶子。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向坤宁宫的方向,不知容攸是否还在那里。

夜深。

回到京城的第一个晚上,杭絮辗转反侧,还是起身,走到了院子里,七月流火的日子,纵使夜晚,外面仍有些闷热。

她随意穿了件外衣,轻轻地走在檐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回来之后,容琤就从书房搬到了隔壁。

廊檐下的座椅积了些露水,带着潮意,她随意擦了擦,坐下来。

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出宫后,她又去了一趟杭府,陪两人吃了顿饭,才回来。

蓝黑色的天幕缀着几颗明亮的光点,她望着着其中最亮的一颗,总觉得此处与扬州的星空并不相同。

目光从星空移到院中,她看着颇大的院子,习惯性地分析地形,找出了几个适合藏人的地方,不对,也许真的藏着人呢。

思及此,她轻轻叫了声:

壬四。

一道黑影从角落窜出,出现在院中,低声道:王妃有何吩咐。

单膝跪地的黑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王府有暗卫藏在暗处保护,却没想到在深夜试探一叫,也能立即出现。

你每日都要守夜?

壬四沉默一会儿,道:大家轮换守夜,今夜正好是属下。

除了你,今晚还有谁在守夜?

院中还有壬五、乙二,府中另有十二人分布在各处,共十五人。

杭絮一愣,她没有想到容琤竟然这么谨慎。

望着壬四毫无表情又平平无奇的脸,她忽然道:帮我办件事。

既然容琤说王府的暗卫她一样能指示,那应当也能替她做些事。

壬四没有犹豫,立刻道:王妃请讲。

她无声地敲着栏杆,慢慢道:帮我查一查户部侍郎的女儿萧沐清,与新进京登州指挥使之子温瀚波的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做了什么事,可以查到的对话、行踪,都要记录。

壬四颔首:壬四听命。

杭絮正欲挥手,让人离开,又想到什么,问道:我让你查的事,你会通报给容琤吗?

壬四道:王爷嘱咐过,若王妃不愿让他知晓,我不必透露分毫。

她一怔,沉默了许久,最后道:若他问起,就直说吧。

翌日。

杭絮照例起得很早,但由于昨晚的事,尚有些困顿。

她草草吃了早食,准备去演武场清醒一番。

只是才刚出门,云儿就匆匆赶来。

小姐,小姐,有人来王府了!

她顿住脚步,怎么一大早就来拜访?

云儿跑到她的身边,神情有些奇怪: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

看来是她认识的人,她想了想,到:科尔沁的人?

不知道京城礼数的人,也只有他们了。

对方愣住:小姐真厉害,我没说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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