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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重要的,除了通商,是联系其他部落,让他们也加入进来。

那些附属部落太小了,还不够,如果这批货物顺利卖出,开春后,会有更多的商队沿着官道北上。

他们需要更多的部族,更多的居民,最好能够笼络草原上所有的部落,杜绝塔克族联盟的可能。

我昨日跟阿布都谈过,他说花朝节时,克诺依和乌穆沁都会派人前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和他们商讨通商之事。

克诺依可是个硬骨头。

当年克诺依也是南下进攻的主力之一,如今虽然休战,但不代表关系变好。

杭文曜去年与两族商讨和谈之事,科尔沁欣然接受,但克诺依却狠狠拒绝了。

他们那时的态度坚决,如今虽然有雪灾逼迫,但按照那些人对中原的厌恶,还是有拒绝的可能。

杭絮有些担忧。

因此,在花朝节到来之前,通商要赶紧开展,让他们看见成果,在克诺依内部,不可能所有人都一致拒绝,总有人会动摇的。

容琤微眯着凤眼,仰头望着雪片飞舞的灰色天空,露出一个浅淡的笑,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入夜的时候,阿娜尔拉着杭絮和云儿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在草场上的空地,一堆篝火燃着,火势熊熊,一大片雪地都被烧得融化,露出下面的草地。

今天的食物跟昨天有些不同,昨日毕竟是欢迎来客,要丰盛一些,今日的就要普通许多。

一整只的牛羊没有,都是砍成一块块的肉,放在火上倒是好操控,苏玛一个人烤着三个羊排也游刃有余,云儿蹲在一边,牢牢地盯着对方的动作,似乎想要把每一个步骤都记下来。

除了羊排,还有一种馒头样的东西,串在木签子上,放火上烤得焦脆再吃,入口又硬又韧,能把牙给咬坏,杭絮吃了两口就不吃了,阿娜尔很失落的样子,倒是容攸十分喜欢,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没一会儿就吃了一半。

杭絮吃了半张羊排,给自己倒了一碗羊奶茶,忽地想到什么,端着碗朝阿布都走过去。

阿布都正在用刀子割开那馒头样的硬东西,往里面塞切碎的羊肉,见杭絮来了,把刀子放下来。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瑄王在与父亲商讨商队之事,此时应该在大帐中。

不不,不是问你这事,我知道他在哪儿。

她坐正了,我想问的是,科尔沁中,有没有熟悉塔克族的人?

来北疆之前,杭絮就查过许多有关塔克族的资料,但无论她看得书再多,也只是别人的记载和听闻,不尽详细。

科尔沁是草原上的大族,足迹甚广,有些附属部落甚至到达过塔克族的领地,应当有人对塔克族熟悉。

阿布都放下手中的东西,族中确实有一人,对塔克族十分熟悉。

他顿了顿,又道:她是塔克族的王女,被嫁到了科尔沁,现在是我父亲的第十一个妻子。

第187章帘子被哗啦一声掀

杭絮披着宽大的披风,和阿布都穿梭在一顶顶帐篷之间。

雪是在众人吃完饭后开始下的,到现在已经一刻钟了,在她的肩头积了薄薄的一层。

她回头看了眼远处,哈萨可汗的大帐在昏暗的天色下仍泛着金光。

哈萨可汗的小妾,为什么住得这么远?

他们几乎已经到了科尔沁营地的尽头,根据杭絮的了解,这里一般是奴隶们住的地方。

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阿布都走在前面,声音沉稳。

父亲的妻子都住在大帐南面的,只有她要求住在这里,父亲很宠爱她,就随她去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是个很古怪的人,连父亲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听罢,杭絮对这个来自塔克族的女人更加好奇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又半刻钟后,阿布都停下了脚步。

杭絮打量着这顶帐篷,它的外表和周围奴隶们的住所没什么两样,至多干净一些,帐子周围堆着些木炭,侧边是一个羊圈,里面几只羊咩咩地叫着。

两个人在帐子前面站了一会儿,杭絮出声道:我们直接进去吗?

其实在此之前应该有敲门这个步骤,但他们面前的是帐篷和帘子,敲门也不知道敲哪里。

阿布都摇摇头,我来叫人。

他上前几步,站在帘子前,喊道:塔拉,我来了!

他只喊了一声便停下,杭絮有些疑惑:塔拉不是个男名吗?

阿布都点点头:塔拉是她的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子传出,逐渐逼近。

帘子被哗啦一声掀开,阿布都,你总算来看我啦!

那声音清脆脆的,杭絮听力灵敏,一下子就找到了声源,她低头再低头,把视线放到腰下,终于看见了一个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抱着阿布都的大腿不撒手,脸埋在对方的两腿之间,头戴一顶羊皮帽子,两个护耳随他蹭头的动作甩来甩去。

阿布都,你走了好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阿布都阿布都

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回来。

阿布都弯下腰,双手穿过小萝卜头的腋下,将他整个人抬起来,放到自己的一侧肩膀上。

这回小萝卜头比杭絮都要高了,她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见对方。

阿布都,她是谁啊?

小萝卜头也看见了杭絮,一双圆溜溜的绿眼睛睁大了,软软的鼻头皱起来。

她是中原来的客人,你叫她小将军就好。

小将军?

这三个字用北疆语念起来像个奇奇怪怪的名字,但小萝卜头塔拉念了两三遍,便朝杭絮笑起来,挥动他的小肉手,小将军姐姐。

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杭絮欣然接受,欸。

阿布都把塔拉架在肩头,在雪地中走来走去,摇摇晃晃的颠簸感让小孩咯咯直笑。

小孩子虽然体重轻,但塔拉穿了许多衣服,阿布都驾着他在雪地上跑走,竟然一点疲态也没有。

两人玩了一会儿,阿布都停下来,把孩子从自己的肩头抱下来放在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平视孩子。

塔拉,你额吉呢?

要是平常,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孩子的母亲早就出来了。

额吉出去啦

塔拉意犹未尽,绕着阿布都跑来跑去,还想爬上他的肩头,被阿布都一次次拦下来。

去做什么了?

去见阿布啦,额吉让塔拉乖乖待在帐子里,谁叫都不出来,但阿布都哥哥可以,阿布都哥哥一来,塔拉就听见了!

阿布是北疆语中父亲的意思,那个人去见哈萨克汗了?

杭絮看着塔拉兴奋到发红的小脸,轻声问道:小塔拉,你知道额吉什么时候回来吗?

塔拉转向杭絮,绿眼睛看了杭絮带笑的杏眼一会儿,忽地把脸转了回去,埋在阿布都的肩头,声音闷闷的,额吉说过月亮升到草甸子那里的时候就回来。

杭絮看向东面,那里有一块高高的草坡,月亮已经露出了小半块,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升起来。

阿布都于是把塔拉抱了起来,那我们能去里面等吗?

塔拉重重点头,好!

几人进了帐篷,正中间的地上点着一个炉子,比外面的温度高一些,杭絮把披风接下来,抖抖上面的雪,折在臂弯。

进了帐子后,塔拉便挣扎着从阿布都怀里下来,跑来跑去,给两个人搬了凳子,又打开柜子,露出几个陶罐,把其中一个跌跌撞撞地拉过来。

陶罐大得很,几乎有小萝卜头的一半大,杭絮看得心惊,连忙站起来,想帮塔拉搬陶罐。

没想到她刚走几步,塔拉就放下陶罐,把她往座位上推,你坐、你坐,塔拉自己来,塔拉搬得动。

于是杭絮只得坐下,看着塔拉费劲地把陶罐搬到火堆旁,在挂上链子,把陶罐吊到火堆上。

陶罐一遇热,便散发出淡淡的奶腥味,杭絮一闻便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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