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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偷偷跑到科尔沁,就为了看集市的?

我才不是为了看集市!

你撒谎,你脸都红了。

阿娜尔,格娜,别吵了!

吉布楚喝道,她揉了揉眉心,格娜,诺敏,你们给我出去。

额齐,为什么。

出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格娜咬紧下唇,拉住妹妹,转身跑了出去。

吉布楚看向杭絮,我这两个侄女没礼数,冒犯到你们了。

杭絮道:她们做的事是由她们承担,右贤王不必道歉。

吉布楚点点头,也朝帐外走去。

杭絮站起来,看着对方的背影,她注意到,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吉布楚似乎并没有回答。

第198章在这样广袤无垠的草原

又是两天过去,与克诺依方的交涉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不论是阿娜尔的死缠烂打,还是阿尔斯的数次询问,抑或是杭絮和容琤明里暗里的试探,吉布楚全都一一挡了回去。

这时候,吉布楚身为克诺依可汗心腹的实力才显现出来,不论是谁的打听,不论何种话术,她都能不着痕迹地绕开,却不让人反感。

越是这样,杭絮便越是担心。

克诺依是东北方的大族,规模不下科尔沁,若是他们不同意通商,被塔克族拉拢,对宁国的威胁重大。

她不明白,为何在部落危急的时候,吉布楚依旧死死咬紧底线不同意通商,这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克诺依可汗的意思?

在杭絮思索之际,终于有了好消息传来,让她高兴了点。

乌穆沁的斥候来到科尔沁,言他们部落的队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再有三四日,就能到达科尔沁。

乌穆沁是科尔沁北方的一个部落,人数只有科尔沁的十之二三,规模较小,他们跟科尔沁的关系不错,常有往来,部民交换各种生活用品。

这次冬日,乌穆沁支撑不住,向科尔沁借粮,科尔沁慷慨同意,而通商的消息传出去后,也是他们第一个发来信件。

听到这个好消息,杭絮干脆把克诺依的事放在一边,将心神投入到乌穆沁的事上。

三日后,斥候又来报,乌穆沁已在科尔沁北五十里外,隔日便可到达。

杭絮于是动身,跟容琤一起去迎接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次阿布都和苏德依旧跟随,毕竟乌穆沁和科尔沁的关系不错,不能忽待,阿娜尔则留在了部落中。

寒冬已过,积了一冬的厚雪慢慢融化,渗进被冻得坚硬的地面,和枯草残根交杂成粘稠的烂泥。

四人及手下快马疾驰,马蹄溅起浑浊的泥水,粘在众人的衣角。

他们清晨出发,太阳升上高空时,就以到达目的地。

越往北的地方,雪就越厚,融化得也越少,现在,杭絮牵着缰绳,缓步在一片尚残存着薄雪的荒原上,向远处的一支队伍靠近。

那支队伍约莫人,加一百多人,上马匹,占了一大片地方,远远看去,小半平原都被染成了黑褐色,最前方的一匹马上竖着一根杆子,杆上一面旗帜飘扬。

阿布都抽响马鞭,向队伍奔驰而去,不一会儿绕圈返回,声音带上了激动,是乌穆沁,旗子上画着他们的标志。

他打开腰间的囊袋,从中拿出一团布,将其展开,那也是一面旗帜,上面用朱砂绘制的狼头栩栩如生。

他将刀鞘竖直,把旗子系在上面,布料随风翻卷,发出猎猎的声响。

走,他们看见旗子,就知道是我们了。

于是大家一鼓作气,向队伍赶去。

赶到的时候,乌穆沁的队伍已停下脚步,下马迎接。

为首的是一个男子,比阿布都还要年轻几分,他一见对方,便大步跨来,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会儿才放开。

特木尔,可汗呢,心中不是说他也要来?阿布都向年轻人问道。

阿布都,我的好兄弟,你在中原太久,不知道草原上的消息吧。

特木尔哈哈大笑,我的父亲已经退位了,现在我才是乌穆沁的可汗。

特木尔可汗正值壮年,怎么会退位?

父亲累啦,他见我事事都干得好,就把位置让给了我,反正他就我一个儿子,早晚都得继承。

好啊,原来我现在要叫你一声,特木尔可汗了。

不不,你还是叫我特木尔就好。

两人寒暄一会儿,阿布都便向特木尔介绍身边之人。

这两位是中原来的使者,一位是瑄王,就是宁国皇帝的弟弟,一位是他的妻子,瑄王妃,也是杭将军的女儿。

杭小将军,久仰了!

特木尔闻言,略过容琤,向杭絮微微躬身,他的中原话竟也说得不赖。

乌穆沁太北,不曾南下过,也未参与战争,但他跟阿布都的关系要好,常从对方口中听说杭文曜和杭絮的大名,今日一见,自然惊异。

他见过杭絮,这才转向容琤,我也听过瑄王的名字,阿布都在信里,可是夸奖过你许多次呢。

见过两人,他又看向一旁的苏德,苏德叔叔,你也来了?

两人拥抱一番,特木尔遗憾道:父亲常常想起你,要不是这个冬天太冷,把他给冻伤了,这回他一定会来的。

苏德也叹了口气,我跟随六王子前来,就是想见一见特木尔。

特木尔,你这次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

这个嘛,特木尔笑笑,哈萨可汗的信中说,我们不只可以来这里买商品,还可以卖东西,我就让大家把储存的皮毛药材都拿出来,能卖一点是一点嘛。

没想到报名的人这么多,干脆就一起带来了,这才花了这么多时间赶路。

苏德笑道:特木尔的脑子,总有新奇的点子。

对了,使者大人!

特木尔返身到马边,从侧面的包中拿出一块皮毛。

你看一看,这样的狼皮,有没有用处?

杭絮接过灰色的狼皮,上面的毛发浓密而厚重,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中原会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皮毛。

那就好。特木尔松了一口气,明显高兴起来,他掸掸毛发,看着它的眼神仿佛看着一袋粮食。

哥哥

青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个少年冲这边跑过来。

特木尔,哈沁嬷嬷晕倒了!

什么!我去看看。闻言,特木尔把狼皮朝袋中一塞,朝那个方向奔去。

阿布都道:我们也去看看。

杭絮赶到的时候,特木尔正半跪在地上,怀中搂着一个老妇人。

一旁的老人在往妇人的嘴里喂药丸,另一只手擦过额头上的汗,嘴中喃道:哈沁,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特木尔摇晃着妇人,声音满是焦灼和紧张,哈沁默默,你醒一醒,不要晕过去。

那个喊话的少年坐在地上,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刚才哈沁嬷嬷说胸口疼,这是老毛病了,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下马的时候又疼了,她没踩稳马镫,摔了下来,把手给摔耷拉了。

没事特木尔怀中,老妇人的声音微弱,就是骨头脱臼了,一下就能装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脱臼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老妇人的呼吸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你说得轻巧,我可没把握!

给她治伤的也是一个老人,撸起妇人袖子的动作颤巍巍,他握住老人的手,使了好几下力,都没能让骨头的位置复原,反倒增加了疼痛,妇人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唉,老人有些愧疚,老了,手上的力气不够,早知道就把孙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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