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逸林身体疼痛,心理上更是夸大了疼痛的程度,嘴里不断溢出恐惧的呜呜声。
姜菀眉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毁了他对四肢的感知,骗他说已经砍断了他的四肢,把他变成了人彘。
赫连逸林闻言疼地浑身抽搐,双眼暴突,额角青筋直跳。
守在一边的伽图看得啧啧称奇,就目前为止,姜菀眉给赫连逸林造成的伤对修士来说都属于轻伤,但他的状态明显已经没了半条命。
过去伽图杀人都是直接抹脖子或刺心脏,基本上一击毙命,还从未折磨人的心理。
他不禁感叹,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姜菀眉这种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女人。
姜菀眉心底充斥的悲痛与报复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致使她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
她心里默想,菲枂的仇报了,接下来就是糖包的
你说我把你的肉拿去喂狗好呢?还是喂给你吃?姜菀眉冲赫连逸林恶劣笑道,你唔一声就是选喂狗,你唔两声就是选喂你。
唔唔唔
赫连逸林唔了一大串,姜菀眉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听不懂人话吗?!让你唔那么多声了?
姜菀眉点了他的睡穴,等赫连逸林被强制入眠后,她说:图图,帮我去弄一块带血的生肉。
伽图点了点头,闪身离开。
没多久他从窗口跳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碗。
姜菀眉瞥了一眼,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接过碗,让伽图继续保持隐身。她解开赫连逸林的睡穴。
赫连逸林一苏醒,就感觉到馨禾这个恶毒的女人正掰开他的嘴,要往他嘴里倒东西。
唔唔唔
别急,我马上就把你的肉喂给你。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可千万别浪费,要好好细嚼慢咽才行。
姜菀眉一说完,就捏着赫连逸林的嘴,将一碗带血的生肉强塞入他嘴里。
赫连逸林竟眼角溢出泪水,努力将东西吐出来,还一个劲干呕起来。
姜菀眉拽起他的头发,又将他的脸狠狠按在他吐出的东西上,骂道:狗东西!就你也配哭?你羞辱杀害其他人的时候,可有看见他们的眼泪?!
糖包可爱的笑脸在姜菀眉的脑海里闪过,怒火与悲痛齐齐刺激着她的神经。
姜菀眉又摸出一把小刀,对着赫连逸林一刀接着一刀挥下。
不一会儿赫连逸林就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姜菀眉下刀的力度控制的极好,没有一处致命伤,但又比第一轮的伤口深。
她看着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抽搐的赫连逸林,说出恶魔般的低语: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别太天真,才哪儿到哪儿?
这间房里有用灵石不断提供热源的火炉,火炉一直在给浴桶里的水保持温度,以便于二公子寻欢作乐后用来净身。
姜菀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粗盐和辣椒油,全部倒入浴桶。
准备好一切,她回到床边,对赫连逸林娇笑道:二公子,奴家伺候你沐浴。
伽图看着姜菀眉前一刻顶着一脸媚笑宛如妖精,下一秒就变成了阴鸷可怖的修罗。对于她这瞬间切换表情的功力,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姜菀眉如拖死狗一样,拽住赫连逸林的头发将他拖到浴桶边缘,再用了点灵力提起他,精准地将他塞入浴桶。
混合了辣椒油和醋盐的热水透过伤口渗透入赫连逸林的血肉,他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姜菀眉扯着他头发逼他抬头,二公子好好享受,奴家一会儿再来。
她的衣裙上溅到许多赫连逸林的血,她也不以为意,坐到桌边,给自己倒杯了杯茶。
还未及喝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老鸨谄媚的声音传来。
二公子,您对馨禾可还满意?今夜是否留宿?
浴桶里的赫连逸林发出微弱的唔唔声,像是想要呼救。
伽图神色一凛,想去结果了他,却听姜菀眉突然发出妖媚入骨的声音。
啊二公子,你好坏,嗯奴家要受不住了啊啊,轻,轻一点
伽图一僵,这嗓音直把他喊得浑身燥热。如此传神,怕是情场老手听了都分辨不出真假。
门外的老鸨一听,唯恐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公子的兴致,连忙踩着猫步退走了。
姜菀眉镇定地将茶水送入口中,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回到屏风后,查看赫连逸林。
没想到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如此不中用,竟已经靠在浴桶里昏死了过去。
她唤出灵剑,拽住赫连逸林的头发,将灵剑对准他的脖子。
姜菀眉蓦地顿了顿,说起来她穿越至今还没杀过人,岁杀了许多魔兽魔植,却从未亲手终结过一人的生命。
她曾看过一篇关于连环杀人犯犯罪心理学的文章,大致是说没有心理疾病的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有心理障碍,哪怕是犯下多次杀人罪的犯人亦是如此。人一旦突破这一道心理障碍,就是突破了底线。之后的心理变化很明显,第二次开始会逐渐丧失杀人的罪恶感和恐惧心。
当时姜菀眉看到这部分描述时,她的总结是万事开头难,人要守住底线,因为一旦突破底线,之后就会变得顺理成章,越发肆无忌惮。所以,即使她穿到了这个强者为尊,取人性命是家常便饭的地方,她都一直恪守着底线,尽量不想亲手结束人命。
她怕有了第一次,她就再也不是过去的姜菀眉,回去现代后她会无法适应现代的生存法则。
伽图看出了她的犹豫,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想帮她动手。
然而,姜菀眉的迟疑也就这么片刻,她拂开了伽图的手,握紧了灵剑剑柄。
她要亲自为糖包报仇雪恨,这样的人渣不会只有一个,她手中的剑也不会只结束赫连逸林一人的生命。到了这个没有公道可言的地方,她必须放弃一点过去的坚持。
赫连逸林,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所有被你迫害过的无辜可怜人!
姜菀眉深吸口气,眼底布满坚定。
剑光闪过,鲜血迸射,一颗脑袋滚到了地上。
姜菀眉努力压抑,还是压不住颤抖的手,一股恶心感霎时冒到了嗓子眼,让她几欲呕吐。
她努力憋了回去,走过去弯腰要捡起那个恶心的脑袋。
伽图连忙拿去一个布袋,抢先将赫连逸林的头塞进了布袋。
本尊总不能一直干站着,来都来了,总得帮你做点事。伽图用袖子擦去姜菀眉脸上溅到的血迹,你要把他的脑袋挂城门?
姜菀眉点头,又道:我要拿回糖包的我要安葬他。
不可。伽图蹙眉,你杀了赫连逸林,众人只会以为是情杀,但你取回糖包的脑袋,凶手的意图就昭然若揭,你就不怕城主拿外城人撒气?
姜菀眉何尝不明白,但她真的快要受不住这憋屈。为了不让事态扩大,为了不与城主府起正面冲突,她一再隐忍,现在就连糖包她都不敢让他入土为安?她真的痛恨这样步步为营的状况。何时才能真正扬眉吐气?
伽图很清楚她内心的挣扎,将她按入怀里,宽慰道:你安排他们去云鹤楼吃酒,不就是为了洗脱嫌疑?别在最后一步冲动,糖包会谅解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如你希望的那样推翻内城统治,让外城人从苦难里解脱出来。
姜菀眉最终没有冲动行事,她让伽图把赫连逸林的脑袋挂到了怡翠院的房顶,并在赫连逸林的脑门刻上了负心汉三个字。彻彻底底将这一起仇杀伪装成了情杀。
做完一切两人没有回蓝府,而是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
恋耽美